⑴ 關於中國人在澳洲淘金
19世紀中葉,伴隨澳大利亞「淘金熱」的掀起,很多廣東、福建的華人漂洋過海來到澳大利亞,1861年來澳的中國人達3.8萬,占當時澳大利亞總人口的3.3%。後因「淘金熱」平息,以及殖民政府推行使有色人種移民受到限制的「白澳」政策,華人人口逐漸萎縮。到1947年,就只剩下1萬人了。
評估,澳擁有金礦資源 9507 噸。其中:已探明有經濟意義的金礦資源 5415 噸,西澳占 62%,達 3124 噸;南澳居第二;新州居第三。已探明有次經濟意義的金礦資源 1269 噸,西澳占 71%,達 821 噸;昆州約 105 噸;新州約 63 噸;北領地約 94 噸。隱含金礦資源 2823 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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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網11月23日電據澳大利亞《星島日報》報道,澳洲發生排華第一炮的紐省藍坪窟(LAMBINGFLAT,現為楊格市YOUNG),在1860至1861年間發生一連串白人暴動,大量中國人被屠殺,但當地排華暴動竟沒有留下中國人死亡的記錄。當地的博物館正發起一次籌款運動,希望籌得八千元,用來保存和修補昔日白人淘金者大屠殺中國人時扯起的帆布旗幟,以記錄這段歷史。
這幅外界稱為「起來橫額」(ROLL UPBANNER)的旗幟,中央是一個尤里卡(希臘文EUREKA我想出了意思)式的十字,四周寫著「起來,起來,不要中國人」(ROLLUP,ROLLUP,NO CHINESE)。曾幾何時不知多少白人淘金者受到這幅營篷的帆布旗壯大膽子向中國人進行血腥暴行。
1860至1861年間,現在離悉尼四小時車程的藍坪窟曾發生一連串白人暴動。「起來橫額」比澳洲白人第一次民間騷亂的維省尤里卡旗遲了六年,但卻是澳洲排華的第一炮,奠定了1901年聯邦立國制定的白澳政策的基礎。1938年澳洲一套默片「白澳之誕生」更歌頌藍坪窟的暴徒。
據連同帆布旗一起在博物館展出的手抄紀錄,在1861年6月最後一個星期日,「3000名淘金者到來去驅趕淘金地上的中國人。」它又表示,一班「暴民突擊中國人,粗暴對待他們,強行將他們的辮子割掉」。
當時三個星期後《悉尼晨鋒報》這樣報道:「手無寸鐵,無自衛能力和毫無反抗的中國人,被為今次而備的短棒和鋤柄最兇殘的毒打,逐一倒下。」「一名不幸的中國男童跪下,淚流滿面,舉起雙手,懇求大發慈悲;一名暴民,用一根可以殺死巨人的短棒,一下便把他打倒在地上。」
令人驚奇的事,這些排華暴動竟然沒有中國人死亡的紀錄,唯一的死亡紀錄竟然是一名白人淘金者,他和其它暴民去法庭要救前日被捕的暴動領袖時,被警察的步槍子彈打中頸部喪生。
楊格歷史學會主席76歲的森信(JOYCESIMPSON)女士表示,她在楊格長大,早期都不知當地的排華歷史。她是在八年前參加歷史學會,才開始涉獵當地早年的歷史。
森信女士認為要保存這幅旗幟,不是因為它昔日所代表的,而是一種象徵,「我們遺留下來什麼垃圾」。
據紐省上議員曾筱龍翻查紐省省議會圖書館的紀錄,發現有四份與藍坪窟大屠殺有關的珍貴檔案。
一份是1861年3月中國人向紐省殖民地政府呈交的請願書,上有43名華人的中文名,其餘三份分別是關於當年3月和4月中國人呈交兩份請願信的議會紀錄,及同年4月金礦署長對排華暴動的調查報告。這即表示,上述六月慘烈的大屠殺,省議會沒有記錄
澳大利亞位於南半球,是大洋洲的一個大陸島國。她與中國遠隔重洋,但是早在100多年前,繼華人移居美洲的古巴、美國、秘魯等地之後,就有華人相率前往謀生。而華人成批移居澳大利亞,實始於19世紀40年代,即距今140多年之前。據歷史資料記載:1848年(清道光二十八年)7月,有一隻「尼門羅」號輪船,裝載著100個成人和20個兒童,由中國福建省廈門,到達新南威爾士省之悉尼(即雪梨),這是成批到達澳大利亞的第一船華工(注1)。其後赴澳的華工人數雖無正式統計,但據1852年廈門英國領事的報告:在1849年內,由廈門赴澳的華工為270人,1851年為1438人,1852年為2666人,前後4年間,即達4300多人(注2)。起初到達澳洲的大多是從廈門去的閩南人,但隨後去的,則多屬從香港去的廣東籍台山、新會、恩平、開平、東莞、增城、高要、中山等地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以「賣豬仔」(即契約工人)的形式前去的,而自備盤川的只是少數(如1849年去澳的270名華工中,自備川資者僅有28人)。他們到達澳洲後,受雇於當地的農場主,從事農業和畜牧業。到19世紀50年代初期,華人到澳的僅5000餘人。 大量華人移入澳大利亞,是在1851年(清咸豐元年)當
敬告:本文版權歸中山網所有,轉載時請註明出處,必須保留網站名稱、網址、作者等信息,不得隨意刪改文章任何內容,我社將保留法律追究權利。 http://www.zsnews.cn地發現金礦之後。在「淘金熱」的推動下,一批批華人赴澳尋金淘金,從此展開了華人移澳歷史新的一頁。但這一頁歷史、則比先來者,更為凄涼悲慘,留下了澳大利亞華人淘金的血淚史。
澳大利亞金礦的發現
據史書記載:澳大利亞最早發現金礦是在1851年。實際上,在19世紀的前半葉,澳大利亞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黃金。盡管有1823年有一位政府測量員麥貝利恩(J。MCBRIEN)曾經報告說:在新南威爾士省(NEW SOUTH WALES)的巴瑟斯特(BATHURST)以東15里的魚河,發現過金沙。1839年至1842年間,也分別有人在新南威爾士省發現了金礦。但當地政府怕走漏了風聲,一直沒有把消息外傳,也沒有組織人力去開采。直到1851年一個住澳大利亞的英國人哈格里夫斯(EDWARD H。HARGRAVES)才正式開採金礦。哈氏原出生在英國,1832年抵澳,從事過多種職業,曾經過商,捕過魚。1848年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發現金礦的消息傳到澳洲後,他曾到過美國淘金,幾年之間頗有收獲。在美期間,他留心觀察金礦的地形地貌。經過研究,他發現澳洲的新南威爾士省的地貌與美國加州的地貌很相似,因而他斷定新省一定會有金礦。於是,他於1851年1月7日從美國回到澳洲悉尼,立即到巴瑟斯特附近的山地觀察和勘探。結果使他喜出望外,他於同年2月12日,正式在夏丘溪淘金。這就是澳洲發現並開採金礦之始,從此揭開了澳大利亞淘金歷史的新篇章。後來,澳洲政府為了表彰他發現和開採金礦之功績,曾賞給他一萬鎊獎金,以資鼓勵(注3)。而哈格里夫斯,也就成了當時的知名人物。
黃金的發現並開采,的確成了澳大利亞歷史上劃時代的一件大事。從此,隨著淘金事業的發展,世界各地人紛紛涌到澳洲,新南威爾士、維多利亞、昆士蘭等省的人口急劇大量增加,促進了當地工商業的發展,把澳洲的社會推進到一個新的時代。與此同時,殖民主義者也從這里掠奪了大量的黃金,源源運回本國。所記載,僅1852年11月中的某一天,有三艘開往倫敦的輪船,就裝載著黃金7噸。難怪馬克思後來在《資本論》中也曾寫道:歐洲各資本主國畳幾乎所有的黃金,都是從澳大利亞和美國得到的(注4)。
受騙漂洋的契約華工
1852年(清咸豐二年)前後,中國的福建、廣東沿海各地,傳遍了澳大利亞出產黃金的消息。這些少消息最初是由設在香港的澳洲航運公司招工販子和經紀商人輾傳播開去的。他們誇大宣傳新金山遍地黃金的美好前途,目的是引誘中國的貧苦農民,甘心作為廉價勞工前往澳洲為他們開採金礦。
這時的中國腐朽的清朝已經日暮途窮。帝國主義列強的黑手陸續伸入,中國社會的經濟瀕臨破產。而清朝皇帝卻在繼續施展淫威,更加殘酷地壓迫剝削廣大窮苦百姓。加上各地農民起義風起雲涌,戰亂頻仍。華南沿海的貧苦農民,或為生活所迫,或為逃避戰爭災禍,正想遠走他鄉,擺脫困境。此時,外國投機商人和招工頭,便在福建廈門和香港等地,設立所謂「豬仔館」,從事招募華工勾當。他們僱用一批批流氓地痞,施展金錢利誘和強迫硬拉等手段,騙取窮人上當。據歷史資料記載:「豬仔館」老闆規定:人販子不論使用什麼方式,只要把中國人弄到手,送到洋行門口,就可按人頭給予報酬。最初每一名「豬仔」,無論是騙、拐、掠、綁來的,一律酬給銀洋3元,後來漲到8至10元,有時竟高達90至100元。那些被騙招募的華工,就同招工販子或經紀人訂立契約。大都以3年為期,訂定華工到澳洲後,將他們的勞動收入作為贖身費。3年之後才得自由,才能自積工資。這就是所謂「契約制度」(INDENTURE SYSTEM)或稱「賣豬仔」的由來。這些華工就叫「契約華工」。
販運華工除了「契約制度」之外,還有採用賒單工制度的。即華工去澳洲的船票是從招工頭或經紀人那裡賒來的,抵澳之後在一定時期內,華工要以其勞動收入的大部分償還船票等費用。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契約」。此外了有少部份華工在國內靠借高利貸籌集盤川,以家屬作擔保,到澳洲工作後,將工錢匯回國內償還欠債。
華工們登上了招工販子的船後,就象落入「浮動地獄」。船上的水手全副武裝,凶神惡煞。他們隨意毒打,甚至開槍射殺華工。有時把全船華工鎖在艙內,禁止自由行動。當時,船主們大多違反有關國際航運管理的規章,超額濫載並扣減乘客的糧食和食水。又把超載的乘客盡量擠塞在船艙里。船上的通風設備很差,華工被磨病死、餓死,有的被打死或被拋下大海,也有被遺棄於荒島上。有的華工因不堪折磨,而悲憤自盡(注5)。
華人淘金的血淚足跡
由於維多利亞省的金礦較多,因此人們便把維省的首府墨爾本(MECBOURNE)命名為新金山,以示區別於美國的舊金山。
1851年以後,大批華工乘船陸續來到維多利亞省。船剛停岸,即成群結隊前往金礦區。當時維省西南部的巴辣勒(BALLARAT)是華工集中最多之地。據1853年統計,巴辣勒已避孕葯華工2000人,3年後激增至25000人。有一時期,巴辣勒全市居民中,華人占。該地的蘇華倫山(SOVEREIGN HILL)因為盛產黃金而被華工命名為大金山。巴辣勒之北的阿拉勒(ARARAT)和阿窩卡(AVOCA)也因盛產黃金而譽為「廣東礦脈」。
由於華工的大量湧入,引起了當地白失的不安,他們促使維省當局於1855年立法限制華工入境。除規定每10鎊噸船位限載1名華工外,還對每個入境之華人徵收人頭稅10鎊,並責成船長代收。此後,船主為了逃避繳納人頭稅,把運載華工的輪船駛向不用納稅的南澳省(SOUTH AUSTRACIA),華工登岸後,便循陸路步行300多公里進入維省境內各金礦區。據說:1855年至1858年間,由南澳登岸而徒步去維省的華工即達2萬人之多。歷史家是這樣描述華工「入山」情景的:
他們下了船,陸續登陸。一律穿著藍色或黑色的衫褂,首先在阿特列(ADELAIDE)城郊的草地搭營露宿。由向導向他們說明入山去去礦區的沿路情形。華工每隊約有100人左右,每人除付給向導費2鎊外,還要付130鎊作為搬運食物用具的費用。
他們由洛夫地山(MOUNT LOFTY)向東南進發,一路上餐風露宿,經常受到土人、毒蛇、野獸的襲擊,苦不堪言,到了威靈頓(WELLINGTON)後,他們便須涉水
渡茂來河(MURRAY RIVER),沿著5年前澳工人尋金的老路而行。
「有的人乘船來到洛勃(ROBE),便向東轉入內陸。洛勃是一個濱海小城,因常有大批華工過路,而帶來商業興旺,市面繁榮。由中國來澳的船隻,還滿載茶葉、絲綢、桐油等大宗貨物,在此停卸後,再裝載大量羊毛出口。1857年左右,此地經常有3000名以上華工停留等待入山。」(注6)
從各地奔波而來的華工,在金礦落戶後,立即賣命勞動。他們頭戴尖頂的圓形大斗笠,肩挑著簡單的行襄和採金淘金用的鋤頭、鐵鏟、畚箕,成群結隊翻山越嶺,行曀在崎嶇荒涼的深山路上,四處尋找金礦。一旦發現異色泥土,確認有礦藏,他們就駐紮下來,搭蓋簡陋棚屋(大多用碎石壘牆,樹皮蓋頂或用竹木搭架,樹皮作牆和蓋頂)。屋子很矮,人在裡面無法伸直站立。華工們只好席地而卧,或用樹條編織成床鋪棲身,以避身霜雨雪。
當時,華工用的采礦工具極為簡單項,多數用鋤頭鐵鏟掘井挖沙,一些人下井,把泥沙傳上地面;一些人在井口,用木盆盛著,不停搖動,以水沖洗。因為金沙比泥沙重,故泥沙被沖走後,粗金沙粒便留在盆底,這就叫「淘金」。華工們起早摸黑,拚命挖掘淘洗,累得腰酸腿痕,頭昏眼花,也不願停下來休息。他們沒有技術,工具簡單,通常華工只能在白人開采過而棄置的礦坑裡挖掘殘渣,因而被白人輕蔑地稱為「挖掘渣滓的傢伙」、「跟蹤者(TAILERS)」。「淘金「的華工,通過艱苦勞動,偶爾也能淘得殘留下來的金沙,後來白人常用「中國人的彩」(CHINAMAN SLUCK)來形容一個人的好運氣,就據此而來。時至今日,澳洲人購買獎劵時,常請中國人指點號碼或代購,他們稱之為藉助「唐人的運氣」。華工們背負著沉重的債務和運在故鄉的年邁雙親與孤苦妻兒的期望,經過長年累月的拚命勞動,終於得到了回報。他們將收獲到的黃金寄回或帶回中國者亦為數不少。據資料表明:從1856年7月1日至1857年6月30日的一年間,僅由墨爾本出口運往中國的黃金,即達111903兩(盎司)按當時價值約50萬英鎊。這就不得不引起了白人的妒忌和仇視,種下了後來排華暴行的禍根。
華工倦荒山野嶺採金淘金,除遭受塌井事故,有人葬身井底外,還要抵禦風霜雨雪的侵擾和毒蛇猛獸的襲擊,而且要對付粗獷的白人和野蠻的土人的挑釁和進攻。當
時深山土著居民極多,華工常慘遭殺害,令人目不忍睹。
淘金人實錄——譚仕沛著《閱歷遺訓》
早期去澳洲的華人中,多數是農民、工人或小商人,他們文化程度極低,自然很難對當時的淘金生活作文字的記載,至為可惜。但是,澳洲雪梨大學歷史系教授、僑史專家劉謂平教授,卻偶爾發現了粵籍旅澳華僑譚仕沛著作:《閱歷遺訓》。
譚仕沛為廣東南海縣人,生於1855年(清咸豐五年),由於家貧,聽聞澳洲盛產黃金,就於1877(清光緒三年),偕同父親、弟弟赴澳洲,初作淘金礦工,後改業經商因而政富。1925年,年愈七十的譚氏,為了將自己到澳洲艱辛的一生告誡子孫,親自憶述,請人代筆,寫下了《閱歷遺訓》。書中記述的事實,都是當時華工生活的真實記錄,因此,成為至今保存最珍貴的第一手華僑史料。
譚氏抵澳時已是淘金時代的後期,旅澳華人的遭遇更為凄慘。《閱歷遺訓》對當時的社會暴露無遺,現將譚氏父子兄弟的澳洲淘金生活實錄摘抄於下:
「世傳谷黨埠(劉渭平按:即澳洲北部之COOKTOWN)土產黃金,地不憂寶,采之無禁,掘之無竭。習聞不擦,父子兄弟同心嚮往,光緒二年十二月出五日由鄉祖道,初九日在港揚帆,十二年廿低埠(時已為1877年).頓失所望,據悉傳聞失實,誤聽偽言,金既難求,且也水土不合,因而致病者比比然也。沿途所見華人,鵠形菜色,非貧則病,愁嘆之聲不絕於耳。先進者不歌來暮,反切去思,後進者能不聆心憂。然既已來此,姑往探之。乃置鋤焉,備鏟焉,舉凡器用食品,或負之,或擔之,左提右挈。三年正月初四日,結侶入山,魚貫而行。比到十六米(即英哩、下同)時,夕陽西下,因而止息。露宿風餐,其苦可知。越二日戒途,凌晨遄征,人步亦步,人趨亦趨。既不敢離群而索居,亦不敢獨行踽踽,恐失援而為野人所算,剽食堪虞。所以載馳載驅,汗流氣喘而不敢自由止息者,我是之故也。及到二十米逢水即止,群焉卸擔,提汲執炊,各行其事。憩息二天,愛又啟行。履鵵岩,越崎嶇,及到廿六來。疲睏已極,舉步難移,人懷止息。又歇三天。行至四十米,滂沱大雨,坑水盛漲,欲濟無舟,徒興望洋之嘆。櫛風沐雨,淋漓盡致。守望水涸。而餱糧已盡。我迫轉回谷黨,以解糧食。及水涸首途,至五十二米止宿。屈計行程,已匝一月。到此則萬里平陽,一路康衡大道。至七十二米,名曰大山腳,亦雲殆矣。在此息處,此有次大山焉,高插雲霄,不知其幾千萬仞,紆徐而上,迤斜而下,憊桎難堪,詢諸行旅,曰此為八十二米。或輕棄其行李者有人,或作阮籍之泣者有人。手胼足胝,肩破血流,血衣膠固,牢不可脫,強為更衣,痛不可耐,嗚呼,無辜而受肉刑,不禁撫肩而太息。暫停數天而又行矣,至九十六米而止。然臣朔已飢,見有英人麵包鋪在,乞食於英人,幸亦憐而與之,聊以果腹。及至一百米,已越三月。乃拾淘沙,絕不見金,戚然憂之。適郭良兄道出其間,不吝指教,始曉開采,而所采又屬無多,每日不過一二分金,僅足糊口而已。乃時數恨人,命途多舛,腳生石疽,不良於行。聞道石疽用火炙石,石熱腳踏其上,血活即愈。吾如法試之,果有奇效。然尚末痊癒,同侶遠徒,不得不追隨而往,至百二米欲止,又聞百三米金苗極旺,群趨若騖,載奔載驟,及至百三米,時已六月。擇地而采,每日可得六七分。而父與弟相繼而病,呻吟枕席,焦慮萬分。幸遇陳盤兄過從,知為黑痧毛釘病,如法救治,其病若失。感恩圖報,辭不受謝,似此盛德,求諸今人,吾見亦罕。至於谷黨,世界艱難,流落而不得歸者,所在多有。此風傳至中國,凡有尊親莫不憂形於色。由中國匯舟來然後歸者,不知凡幾。吾堂叔聞此消息,將我房屋按典,得資一百六十元,由省萬全珍珠鋪匯來谷黨萬全安店,摺合英金三十二鎊,以為我父子兄弟歸家舟費之用。父因時運不濟,復病而費盡。至十一月到百六米,父子兄弟因困於此,苒荏數載……無一而可,不得已重舊業,復往採金……至乜泣大河(劉渭平按:此為MITCHELL RIVER,在昆士蘭省北部)一望汪洋,同侶棲息。是晚鍾鳴九點 ,突聞人群起,鳴示警,終夜戒嚴,如臨大敵,守至天明,立即徒避,時已五年,吾見採金究同海底捉月,又顧而之地。傭工酒館,每月可得工金兩鎊。是年除用外,實存工金25鎊16司令6便士,六載於茲,振作毫無。……」
以下敘他離開金礦以後,做過菜園養豬、墾荒種蔗、伐木、管工、開商店等工作及其成家經過和告誡子女之經商規則等。從譚氏的這本小冊子中,可見當時採金淘金工作這艱苦辛勞,而所獲無多,同時也可見在少數華人的成功史背後,正不更有多少老死異地或受害冤死的血淚事跡!
百年前金礦區之中文告示
19世紀中葉,在奧大利亞各省從事淘金的華人日漸增多。據統計:1857年表月間,維多利亞省共有華人25528人,至6月即有33694人,而1858年底,全省華人已增至42000人。但至1861年又減至24,700人,佔全省人中1/100在新南威爾士省,1856年僅有華人896人入境,1858年增至12,000人,至1861年全省共有華人21,000人,佔全省人中1/160昆士蘭省是在1869年以後才陸續發現金礦,華人又大批湧到,至1877年全省華人約有25,000人。
這時澳洲各地政府對於金礦區的主權和採金技術管理等,多有法令規定。1873年5月,昆士蘭省當局頒布了一項金礦區的法令,由一個名為亨利之譯員譯為中文。這實為澳洲華僑史上之一個重要史料,從中也可看到當時金礦開採的一些情況。現錄於下:
「曉諭華英人等知悉:今時英國所立規矩,善美俱全,本惠愛為心,以均平為治。誠恐知識者稀,以致爭端多事,故將各規例開於後。一規例:取泥皮鑫並伏咈嘮,取金每1人限管地方40尺四方。一規例:有水地方系2人合伴,限管地方100尺長,50尺闊。3人合伴,限管地方100尺長,70尺闊。4人合伴,限管地方,100尺四方。一規例:有水坑底,每人限管地方30尺四方。一規例:取白石地方,每1人限管地方40尺闊。一規例:有人開出新坑,像石湖金,官府另賞人情,多俾20個人地方。一規例:有人流長取金,官府另賞人情築塞水塘。一規例:取爛泥地方任從官定長短多寡。一規例:做泥中,若系停工,限期3日3夜,如若過期,有人爭奪,衙門不理。一規例:做泥口人等若遇伴有病,不能返工,祈報官府出人情幣張,方無爭奪。一規例:做石湖規矩,1人管得2人地方,2人管得4人地方,皆因有顆伴做中石功夫,不得藉斯爭奪。一規矩:大凡地方有木圍的,系人家稅地,千祈年不可入內鋤掘,如有不遵,拿到衙門,從重究治。一規例:唐番人等須要攬順幣,如無查出罰銀,從重施行,決不輕恕。」
淘金引起的排華風暴
華工的大量湧入,不可避風免地引起了當地歐籍白種人的反感。由於中國人刻苦耐勞,團結合作,在短期內即無可無不可蓄了一筆財富,這就遭到了歐洲移民的妒忌。他們認為:中國人搶走了他們的飯碗,中國人到這里不是想安家立業,而是想發財,撈一把就走,而且挖出的金子正源源不斷地運回中國。謠傳的煽動,更激起了白人的憤怒。他們叫嚷:「要有效地防止澳大利亞福地的金礦場變為中國皇帝和亞洲的蒙古躂怛部落的財產。」終於演變成排華暴行風潮,暴徒們以種種理由反對華人,誣說華人不合作,不衛生,不守法。當時產金的巴辣?約有華人9000人,僅有婦女2人,因而被白人誣指有不道德的行為。隨著反華叫聲的日囂塵上,排華的風暴隨之洶涌而來。1854年維多利亞省的歐洲移民舉行大會,決定於7月4日在本地高(BENDIGO)集體搞事,妄圖把全部華工趕出金礦區。幸被當地政府及早發現,採取措施加以勸阻,才沒鬧出嚴重事件。
據此引起了當地政府的注意。1855年(清咸豐五年)維多利亞省政府成立了「金礦皇家委員會」,對開採金礦情況進行了調查,最後竟通過限制華人入境的法案,規定凡經登記的船們只能搭華人1名,並且規定入境華人每人每年須繳納人頭稅10鎊,現成各船船長代收。此外,還規定每1華人每年須會1鎊「保護費」。澳洲當局用此款雇派1名「保護官」負責調解紛爭。規定對超過噸位限額入境之華人搭客,每人罰20鎊,船主罰10鎊。這個法案,是澳洲第一次限制華人入境之正式法令,實際上揭開了澳大利亞排華歷史的序幕。
1857年7月,維多利亞省巴克蘭(BUCKLAND)礦區首先爆發了排華暴行。在當局的慫恿下,約有500名白人。成立了反中國人同盟,之後,白人礦工成群結隊到案處圍攻中國人,他們肆意橫行,燒中國人的房子,搶中國人的財物,甚至殘暴地毆打中國人。結果造成三個華工被活活打死,數十名華工受傷,華工財產損失約值八、九千鎊。事件發生後維多利亞省政府才派兵維持秩序,暴行才告平息。巴克蘭礦區排華事件之後。維多利亞省政府意識到單靠限制華人入境已難秦效。因為華人可以繞過維多利亞,從鄰近的南澳省或新南威樂士省登陸,然後長途跋涉到維省金礦區來。而且因輪船不停維省各口岸,而使該省各岸商業蕭條,貿易額下降。於是維省政府當局呼籲新南威爾士各南澳兩省政府採取共同行動。南澳政府當即表示中意, 並於1857年通過了維省一樣的限制公地人入境法案。而新南威爾士省則被上院否決未獲,因此數年之後,華人到新省的人數遂急劇增加。這同樣引起了當地白人的妒忌和反對,1860年12月12日終於釀成了藍濱灘(LAMBING FLAT)事件。白人鬧事持續到次年9月,二、三千華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白人搶劫一空,焚毀房屋無數,死傷3人,財產損失嚴重。同處11月,新省通過了3年前沒有的限制華人入境法案。從此華人入境為減少,1862處為1,030人,1863年僅有63人。由於來澳華工減少,澳國的採金業日漸不振。
但是,維多利亞、南淵、新南威樂士省的限制華人入境法案,遭到了英國政府的反對。因為英國與中國清朝政府簽署了兩國人民可以自由來往的條約。英國為了維護處已在華的利益,不得不反對澳大利亞各省的排華法案。加之採金業由盛而衰,這三省的排華法案便先後自動廢止了。此後由1867年至1877年的10年期間,淵洲各地白人排公地情緒稍有緩和,形成排華的第一個回合。
1870年左右,北部的昆士蘭省(QUEENSLAND)陸續發現了黃金,公地工又大批涌去,至1877年,在昆士蘭省華工達25,000人,平均每7個居民中就有1個華工。據估計,當時白人淘得黃金130萬盎司,華工也淘得100萬盎司。這情形又引起了當地白人居民的反對,昆省當局再次採取了限制華人的種種措施,於是形成了第二個回合的排華。由1877年至1888年的10年間,新到昆士蘭省的僅有550人。
1888年6月12日至14日,大洋洲際會議在悉尼舉行,會議通過了更為嚴格的限制華人入境的議案規定:任何船隻每500噸只准載華人1人入澳wxf人入境必須造型書面許可證wxf人跨省遷移,也必先獲得准許等。這些決議,實際上幾乎把華人摒之澳大利亞門外。此後,在澳華人有出無入,至1888年在澳華人僅下50,000人,而至1901年,更減至30,000人。
1901年,澳大亞聯邦正式成立,決定採取「默書測驗法」進一步限制移民人數,規定每個進入澳大利亞的移民,都要在澳國官員面前默寫一段50字長的任何歐洲國家文字,這實際上等於關上了入澳的大門,華人往更加困難了。以後,澳洲白人更提出了「雪白的澳洲」、「澳洲人的澳洲「等口號,推行「白澳政策」(注10)。從此,昔日古澳洲大地上披荊斬?,為澳大利亞社會的繁榮和發展,灑下了無數血汗,作出了重大貢獻的中國人,竟成了排斥的對象。此時,各地的金礦也日漸枯竭,采礦業務實際上陷於停頓。華工也紛紛回國,倖免留下來的都相繼向城市轉移,從事菜園、菜販、洗衣店、家私工匠、小商販或經營零售商店等。淘金時代也便宣告結束了。
⑵ 澳大利亞金礦
澳大利亞金礦勘查自20世紀80年代初以來取得了突出成果。20年裡發現8000噸金,90年代新發現了一些重要金礦床。最近幾年金礦勘查仍在積極進行,項目多,也有不少發現。工作最多的是在西澳太古宙耶爾岡地塊,卡爾古利、沃拉頓、里奧諾臘、楊達爾、散德斯通、南克羅斯、維盧納附近仍不斷有綠岩帶金礦發現。卡爾古利金礦田自1897年發現以來已采出5000萬盎司以上的黃金,早期生產在1903年達到高峰。50年代在高品位井采礦資源枯竭後生產幾乎停息。隨著金價上漲,80年代礦區復活,這時主要是合理化的大規模露采和先進的選礦技術的生產應用。在卡爾古利沿著「金英里」以前井採的一些礦床建成了「超大金坑」露采礦山。1989年開始開采,采坑最終長要達3.8公里,寬1.35公里,深逾500米。2004年該礦山產金27.6噸,還有剩餘儲量約1040萬盎司(金品位2.2克/噸),至少可采13年。此外還有大量金資源。卡爾古利區金已采至深達1220米處,採的是「金英里」粗玄岩中的高品位礦體和旁側的浸染狀礦化。卡爾古利東南卡姆巴爾達附近St Ives礦山通過最近兩三年勘查,導致發現200萬盎司金。2004年還進行了可行性研究,擬開發大的低品位資源。卡爾古利附近Kunanalling礦地的Picante探區鑽探發現了新的金礦帶,4孔結果見礦2~24米,含金4.1~13.6克/噸。在散德斯通綠岩帶東南角默奇遜礦田新發現了Lord Henry和Lord Nelson礦床,已有金資源約32萬盎司。在一些老采坑底下、深部、旁側也在鑽探。如在里奧諾臘附近的Gwalia Deep項目,目前已有推測資源720萬噸,含金7.4克/噸。其北約35公里的Tarmoola現露采坑西側,要進行4萬米鑽探更好圈定花崗岩中金礦化(目前資源為5590萬噸,含金1.2克/噸)。維盧納金礦項目2004年初還幸運地偶然發現了Calais富礦體。維盧納礦山已開采100多年,采出440萬盎司金。礦山有些大而分散的礦體,包括2個3.5公里長的大礦體,各有100萬盎司金。多年來有一種假設,認為東部斷層帶不可能有金礦體,所以一直未真正鑽探。2003年才收購此礦山的公司,在鑽探時偶然發現該帶一富礦體(18米,含26.9克/噸金),現已打到一2公里長礦體,資源可達50萬盎司。公司計劃該項目金資源要從現有100萬盎司增至400萬盎司。南克羅斯綠岩帶的Nevoria金礦屬矽卡岩型,實際包含20多個金礦山(金資源分別有2~41噸),1887~2001年累計產金超過260噸。礦床特徵是有高溫脈石(富輝石、角閃石和磁黃鐵礦),與該克拉通其他地方的含黃鐵礦碳酸鹽-黑雲母、絹雲母礦體明顯不同,為變質後與花崗岩-偉晶岩侵入體有空間關系的矽卡岩金礦。西澳大利亞黑德蘭港東南400多公里的特爾弗(Telfer)大金礦床項目建設在進行。金(銅)礦化產在元古宙變質粉砂岩、砂岩及白雲質大理岩中,呈層狀、網狀和脈狀(含石英硫化物脈),銅礦物主要為輝銅礦和黃銅礦。主穹窿構造中的礦化已查明至1.3公里深,西穹窿深至600米。至2003年6月底露采區有確定資源1.7億噸,含金1.3克/噸、銅0.17%;包括井采資源和衛星礦床在內的推定資源有2.5億噸,含金1.9克/噸、銅0.2%;還有推測資源1.1億噸,含金1.2克/噸、銅0.15%。總共有2660萬盎司(827噸)金、96萬噸銅,礦山壽命20年。該礦床原已知存在,主要礦量是在1998年發現的(近1800萬盎司金)。
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墨爾本西北歷史悠久的本迪戈礦區,奧陶-泥盆紀濁積岩型金礦開采幾十年後於20世紀50年代關閉。80年代起重新評價。據2004年報道,新本迪戈項目已有資源3360萬噸,可年采160萬噸礦石,准備2005年底投產,入選品位12克/噸,可採收金1270萬盎司以上。墨爾本西面的東巴拉臘特項目現也有310萬噸推測資源,含金11克/噸。該州中部Perseverance租地的Fosterville金礦山現有儲量700萬噸,含金4.5克/噸;資源2070萬噸,含金3.7克/噸。
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奧蘭治附近的卡迪亞Cadia地區,在1851年前已有銅、鐵、金礦開采,包括大、小卡迪亞矽卡岩鐵銅金礦床,以及在斑岩體周邊的高品位脈中采少量金,斷續進入到20世紀。該區的斑岩金銅礦遠景是90年代初以來才充分認識的。二戰以後一些公司就在此區勘查,但收效不大。90年代初Newcrest公司的勘查最初也集中在大卡迪亞礦床,在發現於一微弱鉀長石化二長岩侵入體中的石英脈伴生的金銅礦化後,很快轉至卡迪亞山。於1991~1992年發現了大型的卡迪亞山斑岩型金銅礦化。礦化產在石英二長斑岩中,主要為席狀脈,有礦石3.52億噸,金平均0.63克/噸,含銅0.16%。1992~1993年發現了卡迪亞坑斑岩型礦床。1994年在卡迪亞山礦山旁斷層東側較深處發現了卡迪亞東大型礦床。沿北西向礦化帶繼續勘查導致在1996年又發現了大型的卡迪亞遠東礦床和里奇韋礦床(我們在過去曾對里奇韋礦床的發現做過專門介紹),圍岩均為古生代(晚奧陶—早志留世)石英二長斑岩及相鄰的火山岩。礦化為脈系、網脈和浸染狀礦化。在高品位帶,自然金、黃銅礦和斑銅礦是主要礦石礦物。卡迪亞東和卡迪亞遠東礦床經最近幾年繼續勘查,資源翻番,合計有推定的井采資源2億噸,含金1.1克/噸、銅0.37%;推測資源9000萬噸,含金0.85克/噸、銅0.33%;另有可露採的推測資源3億噸,含金0.46克/噸、銅0.37%。此兩礦床總資源有金435噸、銅210萬噸。此外,巴里克公司在新南威爾士州的Cowal湖項目(主要是E42礦床),2002年有儲量5640萬噸,含金1.52克/噸(86噸)。在該州北部的Tooloom礦地的Phoenix項目,進一步鑽探證實發現一新區中的露頭礦。金礦化產在角礫岩筒內,激發極化測量表明岩筒為一大系統的一部分。所列4孔結果鑽到42~63米礦化段,含金1.28~1.58克/噸,並且認為「在澳大利亞所有露頭礦床都已發現」的觀點是不可接受的。
⑶ 哪個國家金子最多
中國是全球第一大黃金生產國。
南非是全球最大的黃金資源擁有國,已探明資源儲量為3.1萬噸。
美國是全球黃金儲備最多的國家。
⑷ 世界上最大的黃金生產和出口國是什麼
您好
以下是為您提供的信息及方案,請參考
世界上最大的黃金生產國目前是中國,出口國則還是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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⑸ 澳洲淘金熱時來澳的華人巨多 求那一時期歷史資料!
瘋狂的澳洲淘金熱
1851年5月15日,英屬澳洲的《悉尼先驅晨報》刊出了一則消息:一個名叫愛德華·哈格雷大的男子,在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省的巴瑟斯特,發現了蘊藏量豐富的黃金,他已將該地用聖經中的黃金城奧菲爾命名。這條消息一經刊出,10天內就有上千人丟開一切來到奧菲爾。還有更多的人正在趕往奧菲爾的路上。這些人有的乘坐馬車,有的推著小車,更多的人靠肩扛背馱,帶著簡單的工具和鋪蓋,在原始叢林中緩慢而艱辛地跋涉。
新南威爾士省發現黃金的消息,吸引了附近各省居民的大批遷移。為了阻止人口流亡,維多利亞省不得不以高額懸賞,鼓勵在本省探礦。結果不但很快發現了金礦,而且蘊藏量超過了新南威爾土省。不久,昆士蘭省、西澳大利亞省都陸續發現了金礦。
一時間,發現金礦幾乎成了澳洲每個人同別人交談時的話題。「澳大利亞河床上布滿了閃閃發光的金子,就像雪地上的麥粒一樣」,「有人一斧頭就砍出了價值 4千鎊的黃金!」這些傳聞像閃電一般,傳到了歐洲、美洲和亞洲,挑起了人們的
發財慾望。成千上萬來自各個國家的淘金者,賣掉房子,扔下土地,冒著危險飄洋過海,不顧一切地湧向澳大利亞的叢林。
澳洲這片昔日英國流放犯人的地方,很快成為世界的熱點地區。在英中,利物浦、默西等港口擠滿了開往澳洲的船隻。在澳洲,墨爾本港口外等候靠岸的船隻,更是桅桿林立 應接不暇。短短10年中,澳大利亞的人口從40萬猛增到114 5萬,幾乎增加了兩倍。
然而,並不是每個前往澳洲淘金的人都可以發財。隨著黃金不量的迅猛增長,新的問題不斷出現。由於各礦區採得的黃金需要匯集到悉尼銀行,再轉運到歐洲。長距離的運送和沿途茂密的原始森林,給土匪打劫提供了機會。這些土匪大多數是流放到澳洲的囚犯。新南威爾士省當局不得不成立特別護送隊,武裝押送運金車,從此產生了澳洲歷史上有名的黃金護運隊。衍生出了無數的驚險故事。
為了增加政府的收入,各礦區所在省無不借口澳洲的全部土地屬英王,地下的金子也歸王室所有,規定每個採金者每月必須預付1鎊10先令,以獲得許可證,否則不得私自採金。當局為此招募貴族鄉紳子弟,武裝收取採金稅。這些紈袴子弟任意欺凌採金人,四處追捕無照採金者,被稱為是「維多利亞的沙皇」。1854年11月,為反對特許證稅,尤利卡礦區的2000多名採金工人舉行武裝起義,與軍警進行了殊死的搏鬥,最後被鎮壓。
在澳洲的這場淘金熱中,還有5萬多名華人來到採金區。他們大多不是永久居民,單身而來,與人無爭,由於華工勤奮心細,即使是在白人開采過的廢礦和尾礦中,也往往運氣不錯,這使白人感到嫉妒,終於釀成了幾次有名的反華排華事件,使得華工的「黃金夢」大多變成血染史書的「黃金淚」,也給澳洲歷史留下了不光彩的一頁。
19世紀中期的澳洲淘金熱潮,對於澳洲社會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它在無數採金工人的血淚的基礎上,為澳洲帶來了文明。正如英國著名作家狄更斯所預言折:「黃爾的發現將結束澳大利亞叢林中的野蠻狀太,停止流放囚犯,結束那種迫使牧羊人像猴子一樣與澳大利亞土著一起生活在荒野上的物質落後狀態。」
黃金的大量開發,使得現代交通、通訊手段變得極為必要,從而為澳洲商業貿易的繁榮打下了基礎。1854年3月,墨爾本至威廉斯敦之間的電報通訊開通。問年9月,澳洲第一條鐵路通車。現代物質義明的光輝,終於劃破了千年密封的黑暗。
同樣,千萬只挖掘黃金的鐵鏟,也動搖了封建社會的等級制度和觀念。有個流傳很廣的故事說:一個貴族老爺賞給路邊一位採金人1個先令,叫他為自己搬運行李。這位採金人打量廠貴族一下,然後把腳放在樹樁上說:「你給我繫上鞋帶,我給你5先令。」平民經濟地位的提高,帶來了政治上平等的要求。
淘金熱潮最終還推動了澳大利亞朝著獨立國家發展的進程。1851年8月9日,《人民倡導者》報刊出文章,指出:「金礦包含著一切未來偉大的閃素——未來獨立國家的因素,我們要成為一個民族自治的國家,不做遙遠國家的屬地!」
經過半個多世紀的曲折斗爭,澳大利亞聯邦終於在1901年1月1日宣告成立,英國對澳洲100多年的殖民統治史從此結束。
⑹ 世界生產黃金最多的國家
全球黃金礦產資源分布簡況
世界現查明的黃金資源量為8.9萬噸,儲量基礎為7.7萬噸,儲量為4.8萬噸。世界上有80多個國家生產金。南非佔世界查明黃金資源量和儲量基礎的 50%,佔世界儲量的38%;美國佔世界查明資源量的12%,佔世界儲量基礎的8%,世界儲量的12%。除南非和美國外,主要的黃金資源國是俄羅斯、烏茲別克、澳大利亞、加拿大、巴西等。在世界80多個黃金生產國中,美洲的產量佔世界33%(其中拉美12%,加拿大7%,美國14%);非洲佔28% (其中南非22%);亞太地區29%(其中澳大利亞佔13%,中國佔7%)。年產100噸以上的國家,除前面提到的5個國家外,還有印度尼西亞和俄羅斯。年產50噸—100噸的國家有秘魯、烏茲別克、迦納、巴西和巴布亞紐幾內亞。此外墨西哥、菲律賓、辛巴威、馬里、吉爾吉斯坦、韓國、阿根廷、玻利維亞、蓋亞那、幾內亞、哈薩克也是重要的金生產國。
⑺ 世界上黃金產量最多的國家是哪個
2017年中國黃金產量已是連續11年保持世界第一位。
2017年,中國國內累計生產黃金426.142噸,與去年同期相比,減產27.344噸,同比下降6.03%;黃金實際消費量1089.07噸,與去年同期相比增長9.41%。中國黃金消費量連續五年保持世界第一位。
(7)澳大利亞金子為什麼多擴展閱讀
據中國黃金協會最新統計數據顯示,2017年,國內累計生產黃金426.142噸,與去年同期相比,減產27.344噸,同比下降6.03%。其中,黃金礦產金完成369.168噸,有色副產金完成56.974噸。另有國外進口原料產金91.348噸,同比增長11.45%,全國累計生產黃金(含進口料)517.490噸,同比下降3.35%。
中國黃金、山東黃金、紫金礦業、山東招金等大型黃金企業集團黃金成品金產量和礦產金產量分別佔全國產量(含進口料)的52.24%和40.39%。
2017年,全國黃金實際消費量1089.07噸,與去年同期相比增長9.41%。其中:黃金首飾696.50噸,同比增長10.35%;金條276.39噸,同比增長7.28%;金幣26噸,同比下降16.64%;工業及其他90.18噸,同比增長19.63%。
⑻ 澳大利亞有色資金工業為什麼靠近 為什麼位於原料附近
新南威爾士州是澳大利亞最大的經濟體,佔全澳GDP的38%。新州礦產資源豐富,主要有金、銀、銅、鉛、鋅等金屬礦產,著名的Cadia銅金礦金屬礦產含量為:1,000逾噸黃金、逾400萬噸銅,Northparkes銅礦儲量為220.5萬噸,含0.61%的銅。
【澳大利亞大型礦企生產成本較低】
澳大利亞的鐵礦石一直以品位高而深受投資者的青睞。盡管過去10年中澳大利亞鐵礦品位一直在下降,但仍有60%左右,遠高於國內平均水平的33%,因此開采成本較低。而在全球的各個產區中,澳洲的成本屬於最低的一類。力拓、必和必拓等大型礦山的開采成本在30美元/噸,後期開發的企業,比如FMG公司的成本在50到60美元/噸。而中國、越南等貧礦多的國家,開采成本較高,我國的礦石開采成本在130美元/噸左右,全球鐵礦石的邊際成本應該由這些地區決定的。
澳大利亞鉛鋅礦的品位較高,大多可露天開采,開采成本較低。例如Cannington礦位於昆士蘭州的西北部,是世界上最大的同時也是成本最低的銀鉛礦,其中鉛品位10.4%,鋅品位3.88%,銀含量455g/t;MountIsa也位於昆士蘭州,分為銅礦區和鉛鋅銀礦區,後期發現的BlackStar礦區可露天開采;布魯肯山鉛鋅銀礦位於新南威爾士州,儲量大(鉛鋅金屬量395.79萬噸)、品位高(鋅品位9.4%,鉛品位7.3%,白銀品位89克/噸),且易開采。
⑼ 澳大利亞「黃金礁」之謎是什麼
就像我們提到美國就會想起西部牛仔,提到中國就會想起旗袍和陶瓷一樣,提到澳大利亞,人們首先就會想到那裡幾近原始的土著人和金礦,想到羊背上的金山——墨爾本。
在歐洲移民到來之前,澳大利亞約有三十萬土著人和托雷斯海峽居民。他們居住在澳大利亞的大部分地區。一百多年前這里是一片荒蕪的草原,只有當地的土著人偶爾來此狩獵。
1788年1月26日,在澳大利亞悉尼附近的波特尼灣,一支艦隊拋錨停泊,帶來了第一批移民:從英國監獄流放到這里的刑事犯。他們是澳大利亞最早的拓荒者。隨後移民們陸續來此定居,在青草茂盛的區域建立牧場。這里逐漸發展成為一個小鎮。
墨爾本南瀕菲利浦灣,是一個天然良港,也是維多利亞州農牧產品和其他物資的集散口岸。1837年英國決定以當時首相墨爾本的名字為該地命名。
1840年,在建築新南威爾士的一條公路時,一個戴著鐐銬的囚犯試圖把一塊擋在路上的岩石搬到一邊,卻意外地發現下面有一塊金子。當他炫耀他的發現時,別人很自然地懷疑他是把偷來的表或鏈子熔化了。他受到了看守的鞭笞,並受到威脅說,如果把他的發現告訴別人就要被處死。
由於澳大利亞是英國用來流放犯人的地方,英屬殖民地當局並不願這些流放者知道金礦的存在。但後來發現黃金的證據越來越多。1842年,波蘭伯爵帕維烏·斯切萊茨基在維多利亞山中發現了含金的石英礦。他應澳大利亞總督的要求保持沉默,但他提出以波蘭自由戰士塔德烏什·科希丘什科的名字對澳大利亞的阿爾卑斯山的最高峰命名作為條件。總督答應了他的要求。
幾年以後,地質學家克拉克神父在巴瑟斯特島偶然發現一塊拳頭大的金子。他向總督喬治·格里普斯出示了這塊金子。
1848年,人們發現了更多的金塊。一個民眾代表團申請進行地質勘察,但是政府以「為了不打擾公眾」為理由,拒絕了他們的申請。但很快,沉默突然被打破了。1851年5月15日,《悉尼晨報》發表了一個叫哈格里夫斯的人在巴瑟斯特附近的薩默河邊發現了大量黃金的消息。這條消息在當時引起了轟動。
哈格里夫斯是一個來自英國的鐵匠,原來在澳大利亞南部巴瑟斯特定居。1849年,美國南部的加利福尼亞發現黃金的消息傳遍全球後,他迅速變賣了在澳大利亞的全部產業,搭上一艘輪船前往美洲。
在那裡,他發現內華達山脈金礦的山坡與他澳大利亞家鄉的山坡地質構造驚人的相似,他想:澳大利亞的山脈岩石中一定也含有黃金。於是他很快又返回了澳大利亞。1851年2月12日,他真的在今天的墨爾本西部一百公里的巴拉臘特發現了大金礦。消息傳來,墨爾本居民傾城而出,用牛車載著衣物用品,爭先恐後地趕往金礦區;全體警察除兩名奉命留守空城外,也都加入了淘金者的行列。淘金熱迅速席捲全國,人群蜂擁而至。為了發財,商人們進而到世界各國用各種手段收羅勞動力,滿載淘金者的船隻使菲利浦港成為「桅桿之林」。在接下來的七年中,這個本來人煙稀少、殖民化毫無進展的大陸來了一百多萬淘金者,使澳大利亞人口激增到將近二百萬。
各國的淘金工人夜晚住在帳篷里,白天翻掘每一寸土地,動用了鐵鍋、籃子、臉盆、木桶等一切能用的器具,淘洗出一粒粒細微的金沙。繁重的勞動和艱苦的生活條件導致不少工人死亡。英國殖民當局對淘金者的政治歧視和經濟壓榨引起工人們極大的不滿。1854年10月,淘金工人組織了「巴拉臘特改革同盟」,提出一系列政治、經濟要求。這次斗爭雖遭鎮壓,但懾於工人的力量,殖民當局被迫給予淘金工人選舉權,並取消了掠奪性的「試采執照費」。淘金工人的血汗為殖民者積累了財富,黃金口岸墨爾本隨之迅速發展起來,1851年修建了全國第一條鐵路,1880年建造了古希臘式的議會大廈和國際展覽館。
這座羊背上的「金山」有幾個鮮明的特點:一是有很大的金塊,其純度和規格是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達不到的。在這兒能挖到重量超過50千克的金塊,在1858年甚至還發現過一個將近100千克重的金塊。在此之前,人們甚至想不到世界上還有一個地方,能有這樣大的金塊存在。第二是其黃金的儲量和開采量十分驚人。據記載,在1852年11月的某一天時間,就有三艘輪船滿載著七噸黃金開往英國。
值得一提的是,在巴拉臘特的淘金熱潮中,有大批華工湧向澳洲。在1857年前後,就有兩萬余名中國人遠涉重洋,到那裡去淘金。由於這一歷史的原因,華僑把美國的聖弗蘭西斯科稱為舊金山,而把澳大利亞的墨爾本稱為新金山。
巴拉臘特的淘金熱剛剛平息,1892年,在澳大利亞西部的庫爾加迪又有新的發現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有消息傳說,那裡大塊的黃金簡直就像鋪在地上。農場主貝利和福特是最早的發現者,他們是為了追蹤偷牲口的賊偶然發現的。有一天他們曾在地上撿起了將近15公斤黃金。新一輪的淘金熱又開始了,世界各地的淘金者立即趕赴庫爾加迪。
來自維多利亞的水手劉易斯·拉塞特大約就在這個時候離開了他所工作的輪船。他聽從一位老朋友的建議,動身前往澳大利亞中部的麥克唐那山脈,渴望在那兒找到豐富的紅寶石沉積物。
據他估計麥克唐那山脈一直延伸到海邊,但他在灌木叢和無邊的荒漠中艱苦地走了四十多天,還是沒有看見海。他走到一座山脈的余脈,舉目看見的除了山還是山,綿延數里除了紅色的山崖再也看不見別的什麼。但幸運女神似乎格外中意他,在沒有賜予他寶石的同時,在別的方面給了他補償。有一天他發現一堆石頭一條線地排得整整齊齊,看來好像是用於即將開工修築公路的。但仔細看過之後,他注意到石頭的顏色很奇怪,是綠的。同時他也看到這里並不是在修路,而是這些石頭的構造天然就這么奇特。他取了幾塊石頭把它們劈開——裡面有細細的黃金層!他興奮地沿著這層岩峰跑了幾英里,直至這種岩石消失在地下。他發現的是一個真正的黃金國!
他在沙漠里接連不停地走了幾天,找不到馬飼料,馬很快就死了。他孤獨地繼續走,為了省下力氣背水和食物,他不得不放棄了大量的黃金,只隨身帶走了幾塊樣品。又過了幾天,水終於喝完了,而他還是沒完沒了地在沙丘堆里轉。
天無絕人之路,一個來自阿富汗的人挽救了他。他蘇醒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帳篷里。又過了幾天,他在一個叫哈定的地形測量員的照料下很快康復,而那時哈定已經研究過了他的脈岩樣品。哈定對這個發現非常興奮,他催著拉塞特告訴他礁石在哪兒,並要求和他一起去尋寶。
1900年,他們帶著一隊負載著給養和裝備的駱駝出發了。拉塞特又一次找到了他的黃金礁。按照這種發現的一般准則,這兩個人把樁子插在地里劃定他們的「份額」。哈定把這片礁石粗粗地丈量,大約15米長,最寬的地方4米,有的地方伸出地面兩米。他們帶上了一定量的樣品就動身返回。
幾周以後,他們返回營地。這時哈定發現他的錶慢了75分鍾,因為他不知道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慢的,而另一方面他又是藉助於這個表定向的。於是他們意識到,又回到了幾個月前出發時的狀態:黃金礁的位置他們還是不知道。但是,再回去已是不可能,首先是給養幾乎已斷絕,再就是口袋裡也沒有錢了。尋找黃金礁只剩下一種可能:尋找資金雄厚的人一起再來一次。
但此時,人們都在附近的庫爾加迪和卡爾古利的採金地忙得不亦樂乎,沒有哪個探礦人願意放棄眼前有把握的財富,轉而去遙遠的沙漠尋找一個位置尚不明確的黃金礁。盡管他們四處出示黃金樣品,但沒有人對此感興趣。
在沙漠里由於哈定的倒霉懷表走慢而使幾周的努力都付之東流,這個失誤讓拉塞特再也得不到安寧。
1916年,尋寶終於有了轉機,澳大利亞政府決定投資尋找黃金礁,他們是通過哈定知道這件事的。但不幸的是,他們派出的兩支駱駝探險隊不但沒找到黃金礁,還遭遇到土著人的襲擊,損失慘重。第一次世界大戰是1914—1918年,此事暫告一段落。
耐不住黃金誘惑的拉塞特於1930年初的一天,出現在澳大利亞工會設在悉尼的麥克唐那總部辦公室里,那是澳大利亞頗有影響的工人組織。他要求與工會主席約翰·貝利談話。
在談話中,拉塞特向貝利講述了黃金礁的故事,附帶請求政府對他的行動計劃給予財政支持。貝利開始對此事半信半疑,但在派人調查此事後發現,在涉及地形丈量員哈定和受他委託所做的岩脈樣品分析方面,他發現拉塞特的陳述是符合事實的。此外,一個地質專家確認,卡爾古利的大礦帶確實有可能一直延伸到澳大利亞中部,在拉塞特發現黃金礁的地方又露出地面。澳大利亞工會主席約翰·貝利終於被拉塞特的誠意所感動,他決定投資成立一個聯合組織尋找那個世界上最大的金礦——失蹤的黃金礁。約翰·貝利又專門找有關人員測算,根據分析得出的結論是,黃金礁價值有20億美元。這樣一筆黃金足可以把澳大利亞從席捲全世界的經濟危機中解脫出來。
幾個星期之內「中部澳大利亞黃金探礦公司」成立了。新南威爾士政府保證無償提供鐵路運輸、預備燃料、油、食物和裝備,澳大利亞政府承諾給予一切力所能及的支持。而這時從英國本土也送來了慷慨的捐贈:一輛6輪的越野卡車,用於在沙漠里運送考察隊。另外還有一架飛機供他們使用,到了黃金礁附近拉塞特可以用它進行觀察。
這支隊伍又找到了經驗豐富的向導巴克。1930年7月11日,考察活動正式開始了。他們在沙漠中轉悠了將近五個月,但結果一無所獲。考察隊成員開始變得急躁,他們不斷地責問拉塞特。終於在一天夜裡,不堪重負的拉塞特逃離了考察隊。
這時正是12月中旬,澳大利亞最炎熱的季節。向導巴克帶著他的隊伍越來越深入沙漠。巴克不明白,假如沒有大量儲備水又找不到水源,拉塞特在逃離隊伍之後是怎麼維持生存的?
在沙漠腹地,他們找到了拉塞特的足跡。又過了幾天,他們又發現了一個馱鞍的碎片,馱鞍的碎片旁邊有個熄滅已久的火堆,巴克在火堆中翻了翻,什麼也沒有找到。但是他在檢查馱鞍的軟墊時發現了一張字條,字條寫得倉促潦草幾乎無法辨認。上面是拉塞特的敘述。他走到這兒時駱駝帶著食物袋逃走了,他陷入絕望之中。字條的最後是:「在離火堆10英尺的地方挖掘。」但那兒什麼也沒有。再繼續往前走時,巴克發現了刻在橡皮樹上的信息:「在5英尺處挖掘。」巴克挖出了一個生銹的5磅罐頭,裡面是空的。
他們跟隨著拉塞特的足跡走了幾天,最後足跡在一個原始游牧部落的營地終止了。巴克跟蹤這個部落30英里後,在第三天的傍晚碰到了一群土著人。他們大約有三十人。他們向土著人打聽拉塞特的下落,一個長須飄飄的土著老人悄悄地對巴克說,那個白人已經死了。
第二天清晨,這個老人領著巴克走進枯萎的灌木叢,他面前躺著拉塞特的屍體,旁邊是一把空的左輪手槍和他的馬嚼子。在灰堆下巴克發現泥土裡有一些燒焦的紙片,那是一些缺行少句的信。從這些信看來,拉塞特在死前一些時候就已經失明了。巴克現在才發現,這個部落的一些婦女把拉塞特的家庭照片當頭飾戴著。他埋葬了拉塞特,然後在附近的一棵橡樹的樹皮上草草地刻下了死者的名字。由於拉塞特的身亡,這次考察活動無功而返。
1931年,又有一支探險隊去尋找拉塞特的黃金礁。他們在彼得曼嶺的溫特峽谷的一個山洞裡發現了拉塞特的日記本。從這個日記本中,他們了解到了拉塞特的最後一次尋寶歷程。「我給石英礦圍上了籬笆,在地圖上標明了黃金礁的確切位置,地圖在我的皮包里,我把皮包埋在沙地里了。在營地的火堆10英尺的地方,我的駱駝就是在那兒逃走的,我還在那兒留了一個馱墊……黃金礁的標記、有我名字和日期的牌子以及其他的一切我都拍下了照片。我把三卷膠卷裝入一個空的5磅罐頭埋在沙丘里了。」
他繼續寫道,在七十八天里他很少能找到東西吃。他跟土著人生活在一起,後來漸漸失明了。他最後的話是:「……吃熟無花果……一切都結束了。」死前幾天他還用刀在一棵橡皮樹的樹幹上刻下了一條至今無法解釋的信息:「不挖地首尾夾擊。」帶著這些疑問,這支探險隊又在沙地里尋找了幾個月,但依然一無所獲。
直到今天,有些尋寶者仍然對拉塞特的黃金礁念念不忘,搜尋還在繼續。其中有的人傾家盪產,有的人失魂落魄,有的人至死還念叨著「黃金礁」
………也有的人像他一樣為尋礁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然而,萬事都有例外和幸運者,也有人取得了意外的成功,盡管他們找到的並不一定是黃金,但收獲還是巨大的。探礦人斯坦利·希爾迪奇的冒險就證明了這一點。幾年前在漫遊澳大利亞西部時,希爾迪奇在珀斯北面1100公里的荒野深處發現了一座土著人的「聖山」。他們按照它的形狀稱之為「鯨背山」。此山高220米,長5英里。在考察後希爾迪奇得出了一個足以引起轟動的發現:「聖山」是一大塊純鐵礦!他立即把脈岩樣品帶到珀斯去分析,結果表明有68.8%的含鐵量。從此,有著10億噸鐵礦的「聖山」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鐵礦之一。1967年4月10日,五個最大的國際礦業和冶金公司簽署了一份開采礦產的合作合同。目前「鯨背山」是日本鋼鐵工業的主要原料供應地。
對尋寶的人,或許這只是一種安慰。然而,鐵礦畢竟不能代替黃金,那麼,什麼時候人們才能真正找到「黃金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