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法國巴黎恐怖襲擊有沒有中國人遇難
中國駐法國大使館新聞參贊吳小俊14日對新華社記者說,根據法國警方提供的消息,目前尚無中國公民(包括港澳台同胞)在巴黎恐怖襲擊事件中傷亡的報告。
㈡ 在法國外籍軍團陣亡的中國人
「如果將來中法交戰,你會為誰而戰?」桌子一端,一名戴著貝蕾的法國軍人提問。「我會選擇當逃兵。如果我背叛中國,有一天我也會背叛法國。」桌子另一端,一名20歲出頭的黃皮膚年輕人用流利的法語回答。年輕人的簡歷顯示,他來自中國天津,在法留學四年。
站在旁邊的張明俊不動聲色地笑了。這一幕,和9年前的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當時,還是在巴黎諾讓徵兵站這座圍牆爬滿藤類植物的古老城堡一樓,他背著個大背包,忐忑不安地接過報名表,一一填上自己的詳細信息:中學學歷,來自溫州,到法6年,能講法語。
如今,張明俊已是徵兵站的一名中士長,這是華人迄今在外籍兵團中獲得的最高職位。他說,想不到9年後自己的同胞居然還選擇加入法國外籍兵團。而他當時選擇入伍,也被許多溫州老鄉,甚至他的父母所不理解——你已經在1997年法國大赦時拿到了居留權,為什麼還要去當外籍大兵?
在大多數華人大兵看來,加入外籍兵團,無非是用青春換國籍——無論你是否偷渡到法國,甚至犯過法,只要你年齡在18-40周歲之間,在軍團服役滿5年,即可優先申請入籍;除此之外,談什麼人生理想,「全他媽扯淡」。
張明俊填完報名表後就挨了教訓——他自始至終保持的微笑惹惱了徵兵官員,「笑什麼笑?你以為你是誰?去,做20個俯卧撐先!」
「我想通過參軍適應法國主流社會,可從那時開始,我知道自己首先要適應外籍兵團的生存方式。」張明俊說。
沒有比這還輕松的辦法
1992年的「長途旅行」讓張明俊刻骨銘心。時方16歲的他,與一群人跟著蛇頭,坐火車、轉汽車、爬雪山、輾轉數個國家,最後到達巴黎。
上世紀90年代,大批溫州人像鐵片一樣被歐洲這塊巨大的磁鐵所吸引,開飯館、做批發生意,等待大赦機會獲得居留權。漸漸地,溫州人占據了巴黎的3區、13區、美麗城與巴黎北郊的歐拜赫維里耶市,占居法華人總數的43%。
成功人士的傳奇頻頻傳回家鄉,流傳並放大,而偷渡的危險與創業的艱辛總被有意無意地淡化。無論如何,這刺激了一批又一批年輕人的出國淘金夢。
到了巴黎,張明俊才明白,沒有居留權,開不了銀行賬戶,找不到正式工作,隨時都有被警察逮捕的危險,「甚至連呼吸一口巴黎的空氣都是違法的」。
同樣來自溫州的李厚霖1990年初到巴黎,「成為一個法國人,這和今天在街上開寶馬賓士一樣,是一種身份的標志」。
可來到巴黎後,16歲的他不得不到一家中餐館刷盤子,做大廚,對於工時和工錢,他沒有任何談判能力——在法國,僱用偷渡仔屬於違法,老闆冒險收留已是幸運,如果你覺得辛苦就滾蛋,想得到這份工作的人多得是。
空閑時,李厚霖幾乎不敢走出溫州城一步,那會像「離開水缸的魚一樣失去安全感」。一些溫州人甚至留法幾十年還不會說法語,他們只需呆在溫州城就好,在這座半封閉的聚居點內,從一日三餐到辦理車險,都能搞定。「我們不是來到法國,而是一群溫州人被空投到巴黎。」
這完全不是李厚霖想要的生活,作為一名典型的溫州人,他渴望有自己的生意,比如開一個餐館。但一切的前提條件必須是,擁有合法居留權。對於偷渡者而言,李厚霖們獲得居留權的可行渠道有兩個:一是等待大赦機會,只要你足夠幸運與耐心,並且在這之前還沒被警察逮捕——要知道,法國最近兩次大赦時間分別是1981年與1997年。二是與一個法國人或有居留權的人結婚,如果對方樂意配合且你覺得這筆交易劃算。
這是每個偷渡者必須面對的抉擇,作為一個龐大族群的新成員,他們很容易得到溫州老鄉的經驗之談——加入外籍兵團吧,這是你我獲得法國國籍最便捷的途徑。1990年代初中期,外籍兵團中已陸續走進了近300名中國人。
張明俊就是被一個已從外籍兵團退役,做起了批發生意,還開上了跑車的老鄉說動了心,「不就是混5年的兵么?在和平年代當兵,比當的士司機還安全。別再猶豫了,沒有比這還輕松的辦法!」
和李厚霖一樣,他被老鄉反復告知,報名前要先練跑步,這是最難過的一道關,12分鍾內必須跑完2800米。
你們不為任何國家而戰
通過體檢,即將進入體能測試的張明俊,發現軍隊並非「混5年兵」那麼簡單。
外籍兵團允許你是偷渡客,允許你沖著國籍而來,允許你曾經有過犯罪記錄,慷慨為你提供食宿、高額保險、每月1043歐元的薪水與每年45天的帶薪休假,但絕不允許你在此混日子。從報名者的體能測試開始,外籍兵團的嚴苛訓練與殘酷的生存邏輯就發揮出威力。
2800米測試前幾天,張明俊患了重感冒。他害怕出局,不敢找軍醫,只好一個勁地灌開水;為了取暖,他每天一早起來便去抱樹。這是他的偶然發現,在乍暖還涼的4月,樹的溫度比人的溫度要高。宿舍內住著五六十人,始終沒人注意到他。有人生病,對其他人來說是好消息。畢竟,從體檢到正式簽約,成功率平均只有20%。
每個報名者都是被各自強烈的目的驅動來此飽嘗苦頭。後來調往巴黎諾讓徵兵站工作的張明俊發現,外籍兵團是觀察世界政治經濟形勢一扇獨特的窗口。軍團長期以來自東歐國家的人居多,這與1991年蘇聯解體與經濟長期不景氣直接相關。許多東歐人依法享有雙重國籍,他們更在乎軍團提供的薪水,這比其國內的收入要高許多。不少人出身軍人世家,他們樂意成為職業軍人,在外籍兵團中打拚前途,逐漸占據了軍團的中高層職位。
在近乎暈厥狀態下,張明俊沖過了最後的100米。這一關的淘汰率最高,來自台灣的小吳在日記中記錄道,絕大部分前來報名的中國人並不知道選拔的程序,像當初盲目地隨大流偷渡到法國一樣,他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來到軍團時,連A到Z的法文都不會念,12分鍾的輕裝跑步,連1600公尺也跑不到。因此,中國人報名人眾,錄取者少。
吳是中國大兵中的例外,這個此前在台灣擁有自己的IT公司的高級工程師,純粹為了「換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接受嚴苛的體能訓練」,加入法國外籍兵團。
為期三個月的強化訓練需要全天24小時待命,通常在三更半夜,教官將幾顆模擬炸彈扔進軍營,大喊,「全都給我滾出來!」急行軍是家常便飯,最長的那次連續走兩天,一輛越野車全程跟隨,隨時撿起昏厥或放棄的士兵。
這場最後的考核讓張明俊終生難忘。在最後幾百米,他快要癱軟在地上之時,雙臂被兩個東歐人架住了,兩人幾乎是拖著他到達終點。「那一刻,我明白大家已不是競爭對手,而是兄弟了。」張明俊說。
戰友間堅固的兄弟情誼是外籍兵團最關鍵的生存法則,在戰場上,能單獨贏得一場戰爭,並活到最後的那是好萊塢大片。在法國外籍兵團,來自各個國家的士兵要學會唱法國軍歌、參加法國國旗的升旗儀式,但他們不必徹底洗刷此前「愛國主義」的對象。培訓課上,教官大聲告訴台下膚色各異的學員,「你們不為任何國家而戰,只為身邊的兄弟而戰。」
5年後當上中士長的張明俊帶新兵時,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是,「回家告訴你老婆,她永遠是第二位的,軍團的兄弟們才是你的大老婆。」
李厚霖曾經與幾名戰友到酒吧喝酒,其中一名戰友醉酒與人打架受傷,同伴架著他到公路旁攔的士,好容易停了一輛,司機看這架勢,正欲開走,被憤怒的大兵攔下,把車玻璃砸得粉碎。回到軍營後,打架的戰友受到了處分,砸的士的幾個卻得到了表揚:「這是讓大家記住,你身邊的兄弟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為你身體一部分打架是對的。
為了國籍我什麼都能忍
李厚霖最終以高分入選外籍兵團,和他一同報名的兩名中國同胞則遭淘汰。
原則上,高分者都將分到傘軍團,但李厚霖申請去了步軍團,「我沒勇氣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他告訴副團長。而他的實際想法是,傘兵訓練基地在科西嘉島,離巴黎太遠,步軍團相對近一些,每個周末可以回趟家。
馬劍一選擇當廚師,可以在廚房裡避過戰火,安然度過五年,然後成為法國人。「我只是想獲得國籍。」這實際上也是中國大兵的多半選擇。
被送往步軍團的當晚,李厚霖與戰友立即受到「新兵期」的洗禮。
「你們有牙刷嗎?」長官問。「有!」士兵答。
「有水桶嗎?」「有!」
「好!給你們一分鍾時間去拿,用牙刷把廁所、走廊的馬賽克給我刷光亮!」
還有燙衣服。外籍兵團閱兵服很繁復,熨燙時,講究施力,燙輕,沒效果;燙重,褶皺會燙糟。第一次給長官燙禮服,李厚霖從晚上10點忙乎到凌晨6點。新兵期里,他像復讀機一樣反復告訴自己,「忍!為了國籍我什麼都能忍!」
每個人的新兵期長短不一,法語好、動手能力強的新兵最容易被老兵們接納為兄弟。這支龐雜的「聯合國」軍隊嚴禁拉幫結派,來自同一個國家的士兵原則上不得分到一個連隊,在公共場合說家鄉話會被懲罰。你要麼和大家一起說法語,要麼保持沉默。因此,語言始終有障礙的新兵往往成為被人使喚的對象,軍團中抑鬱症患者形成一個隱秘而龐大的群體,逃亡是司空見慣的現象。
在許多法國人眼中,外籍兵團的士兵多是些犯罪青年或走投無路之人,經歷殘酷訓練後英勇善戰,他們對人生沒有眷戀,與母國也恩斷義絕。
「殘酷是我們的生存邏輯。」張明俊說,最危險的戰場全都由外籍兵團沖鋒陷陣,在法國這個所謂講人權的地方,公眾與媒體都不願看到法國士兵陣亡,曾有7名法國正規軍軍人在同一場戰爭中犧牲,整個法國鬧翻了天。而外籍兵團不一樣,盡管他們中絕大多數都將或已成為法律意義上的法國人,但在法國主流觀點看來,他們始終是一群外國人。
李厚霖完全不能接受「與母國恩斷義絕」之說,「相反,我執行的任務絕不能危害中國的利益,這是我的底線。」1995年,李厚霖所在步軍團被派往南斯拉夫執行任務,團里一位戰友來自南斯拉夫,他選擇回到母國作戰。「他說不喜歡自己國家的政權,可我覺得他是一個叛徒。」「自己的國家就像外籍兵團一樣沒得選擇,你既然屬於他,就得無條件熱愛他!
我再也不要見到這鬼地方了
同樣是1995年那次被派往南斯拉夫執行任務的輪船上,李厚霖第一次感受到死神如此貼近。其時,長達4年多的波黑內戰已近尾聲,但巴爾干半島依然籠罩在硝煙中,人員傷亡人數每天都在更新。
晚餐時,每人桌前上了各種昂貴的海鮮和鵝肝,吃完後,每人面前遞上一份遺書,內容已用法文打好,只需在空白處填上姓名,親人的聯系地址和電話即可。
輪船到岸後,一些戰友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到了戰場不久,兩個戰友自殺了,其中一個年方18,拿著沖鋒槍朝自己喉嚨連開數槍。李厚霖堅持了下來,「我盡量去想四年後的事情,那時,我已經拿到法國國籍,還做起老闆了。我會活到那天的。」「在戰場上,沒有兄弟的支撐,一個人是非常脆弱、容易擊垮的。」1990年,坦克兵楊衛國被派往伊拉克執行任務,一次,同一個裝甲車的土耳其人出去上廁所,彼時,飛毛腿導彈襲擊的警報突然響起,按規定裝甲車必須馬上關閉,全體士兵戴上防毒面具。那名土耳其人絕望地敲打車門。開還是不開?楊衛國與同車的三名戰友透過面具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幾秒後,楊衛國猛地拉開車門,一把將土耳其戰友拽了進來。最終導彈被愛國者攔截,虛驚一場。裝甲車內,土耳其人抱住楊衛國,淚流滿面。
廚師馬劍一已記不清自己上過哪個戰場,他的戰場始終是一個十餘平方米的廚房,每天就是把牛排煎到八九成熟,將薯條過一道沸油,再做一鍋湯。他的確可以平安熬過5年,但他並不開心,在兄弟重如山與叢林法則並存的外籍兵團,始終講不好法語、性格溫吞、酒量也不行的他經常受到戰友的戲弄。李厚霖和他在一起吃飯,從來不敢叫啤酒,「擔心他情緒失控」。
台灣的吳是中國大兵中最享受軍旅生活的人。他從不把薪水大把花在啤酒上,而是用來建設自己的網站,向網友介紹外籍兵團徵兵條件、中國人在軍隊中的生存狀態,及自己的心得體會;不厭其煩地回復網友的郵件。
他還申請加入傘軍團,渴望被派往最危險的戰場。「他在人堆中始終是最扎眼的,」張明俊回憶,一次軍團組織野營,大家都穿著褲衩,帶上燒烤工具來集合,唯獨吳穿著一身迷彩服,頭上箍著一盞探照燈——他以為野營是野外生存訓練。
吳的日記最後的更新時間停留在2007年12月,本報記者多次給他發郵件,未復。李厚霖告訴記者,他也許是被派往海外執行任務了,「上網?到夢里上去吧!」
在枯燥與高度緊張的戰地環境中,男人的性壓抑亟需釋放,「露點」雜志和三級片成為軍營中的搶手貨。張明俊所在工軍團在科索沃執行任務時,一到晚上便涌到後勤連看「片」,那兒有一台投影儀和幕布,大家邊看邊放聲大笑。觀眾中沒有長官,但所有人都相信,他們有自己的「放映廳」。
「在海外執行任務的大兵工作之餘,最感興趣的是酒和女人。」在一些駐扎非洲的部隊里,還曾設過半合法的軍妓,為防止艾滋病,部隊還給軍妓做定期檢查。
李厚霖所在步軍團在南斯拉夫執行任務時,流動性極大,「看到頭母豬都稀罕」,駐守的5個月里,最high的娛樂是烤全羊,戰友們挖了一道很深的戰壕,架上幾十頭羊,大家拿著蘸上油的拖把,來回奔跑著往羊身上抹油,邊開心地大喊大叫。在嘈雜歡騰的人群中,李厚霖操起中文大吼,「我再也不要見到這鬼地方了!
你們中國人退役後,就成了NO.1
5年合同將滿時,張明俊選擇續簽。作為軍隊中的佼佼者,他被長官再三挽留並許諾,續簽後即刻調回巴黎諾讓徵兵站做文官,升遷中士。文官和法國的普通上班族一樣,每天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類似於法國的公務員,而不再是一種特殊的生活方式。現在,我有了老婆、小孩、房子、小車,我和法國人沒什麼不一樣了。」
第二個5年後,張明俊再次續簽,「這次是為了獲得政 府退休金,根據規定,在外籍兵團連續服役滿15年,可終生領取法國政 府提供的每月一千多歐元的退休金。」這讓張感到自豪。
選擇續簽的中國人迄今只有1%,退役從商是所有溫州籍大兵拿到國籍後的選擇。如今,作為華人中唯一升至中士長的戰友,張明俊每次提起軍銜,總是連連擺手,「中國人從沒升過中高層軍官,那是我們志不在此呀!」他已下定決心,15年期滿後無論如何要退役做生意,「我畢竟是個溫州人」。
李厚霖退役時,卻放棄了法國國籍。他發現,中國的機會已今非昔比,生活條件也不比法國差,他常常對朋友說,「現在做中國人才有優越感呢!」2007年,他攜妻兒回到溫州,加上在法國時創下的事業,如今他已是五家外貿公司的老闆。回國前,李厚霖在街上偶遇前上司,這名來自東歐的中年人盯著李的賓士320感慨,「你們中國人退役後,就成了NO.1。」李厚霖也感慨,「要算成功,也是外籍兵團賜給我的。」
回國後,他買了保時捷唯一的一款SUV,在這座已完成艱辛創業與原始積累的僑鄉,這款車算不上驚艷。「近10年來,只有一個溫州老鄉找我咨詢加入外籍兵團的事。」李說。
如今,外籍兵團中溫州籍大兵的比例已然下降,越來越多的溫州人不必再「爬雪山」爬往歐洲,溫州街道上四處豎立的移民咨詢廣告顯示,他們開始從容、理智地選擇留學、投資移民、人才輸出,或僅僅是到巴黎串親戚。他們不再認為歐洲等同天堂。而同時,上世紀90年代東北下崗人數與國內留法學生的急遽上升,軍團中越來越多地出現了這些人的身影。
廚師馬劍一未滿五年便申請退役,回到溫州。這個患上嚴重抑鬱症的中年人一落地溫州,立即像找回了身體的一部分。如今,他的生活回到原點,繼續做著公務員,也能喝點啤酒了。
時不時地,李厚霖和馬劍一回法國走走親友。戰友們坐在一起喝酒,有人提起國家經濟形勢不好,李厚霖馬上反駁,怎麼不好了?中國GDP還是兩位數增長呢!隨即才反應過來,對方指的「國家」是法國。
坦克兵,現任法國外籍兵團退伍華人戰友會秘書長楊衛國退役後,在巴黎東北郊地鐵奧什站幾十米遠處開了一座城外城酒樓,典型的大型中餐館,五百多平方米,塗繪著中國紅和中國龍。和所有退役軍人一樣,他始終保持著小平頭,「頭發長得碰到耳朵了就渾身不舒服」。甚至他的睡衣,還是當年的軍汗衫。
他至今也沒適應將法國稱為「我們國家」。他的中餐館頻頻受到警方「惠顧」,查衛生、查營業執照、查黑工。一次,楊衛國火了,「最危險的戰場,是我和我的弟兄去打仗。現在我也是法國人,且對法國做出的貢獻要比你們大得多,你們憑什麼對我這樣?!」
這依然是所有留法經商的中國大兵的尷尬處境。他們的經營與交際范圍,始終局限於半封閉的「溫州城」中,聘用中國雇員、賺中國人的錢。「說白了,你就是個拿著法國國籍的外國人。」
直到與張明俊聊起一直未回復郵件的台灣士兵吳,記者才得知他已經失蹤了近兩年。失蹤當天,吳與4名戰友出海,遇上高達11米的風浪,連人帶船被席捲一空……法國警方接到報案後24小時才進行搜救,兩天後返回,向外籍兵團報告「失蹤」。
「失蹤」的消息登在了外籍兵團的網站上,法國主流媒體沒有報道此事。張明俊說,他們壓根就沒關注過外籍兵團的傷亡。
但沒人願意身邊的戰友西去無痕。2004年,來自福建的傘兵李普在非洲執行鑽石緝私任務時被擊落殉職,戰友們在網上為他設立了紀念堂,這個已有近23萬訪問量的網頁上飄落著紅色楓葉,每片紅葉都會觸碰到一行暗紅色的字,「永遠的藍盔士兵李普」。
(田芬對本文亦有貢獻)(應采訪對象要求,李厚霖、馬劍一為化名)
僱傭軍
在英文中,「僱傭軍」和「惟利是圖者」是同義詞,從古希臘時代開始,僱傭軍就作為一個特殊群體,以 「戰爭」和「冒險」為職業。
近十幾年來,安哥拉、波黑、科索沃、阿富汗、車臣等地發生的武裝沖突中,都有相當數量的外籍僱傭軍出現。目前伊拉克境內有幾十家僱傭軍公司,手下雇員超過 兩萬人,他們負責保衛伊拉克臨時政 府大樓、機場、石油管道等重要目標。在東亞,也有外國僱傭軍,他們大多為反政 府勢力、宗教勢力賣命。
20世紀80年代以前,僱傭軍都是以個人或小團體為單位,他們策動政變、綁架暗殺、劫掠財物,被稱為「戰爭動物」。2003年聯合國大會曾通過一項法案,禁止外籍僱傭軍這個職業。
從90年代開始,僱傭軍開始逐步轉型。首先是搞集團公司化經營模式。全球現在大約有一百多家這樣的僱傭軍公司,其中南非私營武裝公司(EO)、SI公司、軍事職業資源公司(MPRI)、黑水安全咨詢公司等四家規模最大。
除美國僱傭軍和法國外籍軍團外,西班牙外籍軍團、哥薩克僱傭軍、尼泊爾廓爾喀部隊也都是國際市場上名氣較大的雇傭兵集團。
雇傭兵的工資根據任務危險程度不同,兵種不同,來源不同可以分為不同的檔次。招募對象包括平民、前軍人、亡命徒等,總之想要加入,通過考核就可以。中國人的蹤跡也遍布世界各大僱傭軍的隊伍中。
㈢ 馬航失聯的飛機上二百多人,其中不止只有中國人而已,還有其它外國人,除了飛機不聲不息的失蹤值得奇怪外
肯定了 MH370是吉隆坡飛北京的 機上有228人 153個中國人 雖然說剩下的都是外國人 可是剩下的外國里還有一部分是華僑 再比如現在參與搜救的國家象澳大利亞 美國紐西蘭 等等 因為這些乘客里有澳大利亞人 美國人 紐西蘭人 假如說是飛機上是158名美國人 那麼現在中國就不可能花大篇幅去跟進報道了 只不過會在新聞中穿插播出
㈣ 馬航失蹤多少中國人
馬航失蹤154名中國人(包括一名嬰兒,一名中國台灣乘客)。
2014年3月8日,馬來西亞航空公司MH370號航班在執行由吉隆坡飛往北京 的航線途中失去聯系。
飛行員為Zaharie Ahmad Shah,馬來西亞籍,現年53歲(2014年)累計飛行時數達18365小時,於1981年加入馬航。副駕駛為Fariq Ab.Hamid,馬來西亞籍,年齡27歲(2014年),總計飛行時間2763小時,2007年加入馬航。該機2014年3月8日01:20在胡志明管制區同管制部門失去通訊聯絡,同時失去雷達信號。經向相關管制部門聯絡證實,該機一直未與中國管制部門建立聯絡或進入中國空管情報區。失聯客機失蹤地點為北緯06°55′15″,東經103°34′43″。
http://ke..com/link?url=ZS-cFR9L8vmVDVwnqwYIW-ZMc79Hmn6p-PmcCaoLFw4ANHHa7ogJ_UbwGkw2IQ6wMYuVRl09F5bs_VyqkDkQaJHZjMo6nWU-
㈤ 馬航死了多少中國人
馬來西亞航班失蹤事件,中國失蹤人數:中國154人(台灣1人)。
一、乘客簡況:
總人數:
該航班總共運載239人-其中包括227名旅客(2名嬰兒)及12名機組人員。航班的乘客來自於14個國家或地區。
1、中國大陸–153成人及1嬰兒
2、馬來西亞–38人
3、印度尼西亞–12人
4、澳大利亞–6人
5、法國–3人
6、美國–3成人及1嬰兒
7、紐西蘭–2人
8、烏克蘭–2人
9、加拿大–2人
10、俄羅斯–1人
11、義大利–1人
12、荷蘭–1人
13、奧地利–1人
(註:馬航方面證實,在失去聯系的MH370航班上,有一人使用義大利公民的護照,另一人使用奧地利公民護照。但義大利和奧地利方面證實,航班上沒有他們的公民,護照2013年已掛失。)
二、事發過程:
2014年3月8日,馬來西亞航空公司MH370號航班在執行由吉隆坡飛往北京的航線途中失去聯系。
飛行員為Zaharie Ahmad Shah,馬來西亞籍,現年53歲(2014年)累計飛行時數達18365小時,於1981年加入馬航。
副駕駛為Fariq Ab.Hamid,馬來西亞籍,年齡27歲(2014年),總計飛行時間2763小時,2007年加入馬航。
該機2014年3月8日01:20在胡志明管制區同管制部門失去通訊聯絡,同時失去雷達信號。經向相關管制部門聯絡證實,該機一直未與中國管制部門建立聯絡或進入中國空管情報區。失聯客機失蹤地點為北緯06°55′15″,東經103°34′43″。
三、紀念活動:
2015年3月8日,馬航MH370失事一周年之際,馬來西亞為機上乘客及機組人員舉辦追悼會。
2016年3月6日,馬來西亞吉隆坡當地民眾舉行馬航MH370失事遇難兩周年紀念活動。
㈥ 法國320飛機失事有中國人嗎
當地時間24日,德國漢莎航空旗下「德國之翼」公司一架空客A320客機在法國南部阿爾卑斯山區墜毀。法國交通部稱,機上無人生還。對飛機失事原因,目前眾說紛紜,有專家分析稱,可能是由於「重大技術故障」。
溫克爾曼在德國科隆的新聞發布會上說,失事飛機上共載有144名乘客和6名機組人員,乘客包括兩名嬰兒和16名學生。機上有德國籍公民67人。德國之翼航空公司總經理托馬斯·溫克爾曼24日說,根據目前已知信息,該公司當天在法國境內失事的客機上沒有中國公民。
㈦ 大概有多少中國人在法國
法國:
分為大區、省和市鎮。省下設專區和縣,但不是行政區域。縣是司法和選舉單位。法本土共劃為22個大區、96個省、4個海外省、4個海外領地、2個具有特殊地位的地方行政區。全國共有36565個市鎮,其中人口不足3500人的有3.4萬個,人口超過3萬人市有231個,人口超過10萬的市有37個。
22個大區是:阿爾薩斯、阿基坦、奧維爾涅、布爾高涅、布列塔尼、中部地區、香檳-阿登、科西嘉、弗朗什-貢岱、巴黎大區、朗克多克-魯西翁、利姆贊、洛林、南比利牛斯、北加萊海峽、下諾曼底、上諾曼底、盧瓦爾地區、皮卡爾迪、布瓦圖-夏朗德、普洛旺斯-阿爾卑斯-藍色海岸、羅訥-阿爾貝斯。
4個海外省是:瓜德魯普、馬提尼克、法屬蓋亞那、留尼汪。
4個海外領地是:法屬波利尼西亞、新喀里多尼亞、瓦利斯群島和富圖納群島、法屬南半球和南極領地。
2個地方行政區是:馬約特島、聖皮埃爾島和密克隆島。
法國的主要 外來人口有: 第一:英國人, 第二:日爾曼人, 第三:斯拉夫人.
組成法國人.
華人遷移 法國最早可追述到 19世紀後期 當時有一小部分在外留學廣東人 福建人 就曾移居法國
高潮在 第一次 世界大戰 -中國向同盟國 派遣 將近20萬勞工以及軍隊 加入一戰.
很多活下來的人 一部分遺留在了法國. 加之第二次 世界大戰以後 不斷的有 華人遷移現象
估計 現在歐洲國家中 華人最多的是 俄羅斯 將近100萬多華人華僑. 法國 將近有40萬華人 華僑 主要分布在巴黎 和里昂地區.一些法國大城市中. 華人以廣東人.福建人.浙江人.為主. 華人在法國主要經營 餐飲業 皮革 鞋 紡織品的出售業. 在巴黎有好幾條華人街.
㈧ 馬航失蹤的中國人都有哪的
共計239人。馬航公布MN370飛機的乘客名單。其中包括154名中國乘客(包括一名嬰兒,一名中國台灣乘客),38名馬來西亞乘客,12名印度尼西亞乘客,7名澳大利亞乘客,3名法國乘客,4名美國乘客(包括一名嬰兒),2名紐西蘭乘客,2名烏克蘭乘客,2名加拿大乘客,1名俄羅斯乘客,1名義大利乘客,1名荷蘭乘客,1名奧地利乘客
㈨ 最不應該被忘記的14萬中國人是誰,他們都做了哪些事情
1
如果問你:中國有沒有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
你無疑會很快得出回答:當然!而且在這場波及全世界的反法西斯戰爭中,中國是付出犧牲最多的國家之一。
那麼如果再問你:中國有沒有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
你可能就會有點吃不準了。
事實上,中國參加了,只是沒派軍隊——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中國派出了14萬勞工,遠赴歐洲戰場。
整整14萬中國勞工。
在今年8月的一個周末,「饅頭說」曾經推送過一張圖片。因為是周末,所以沒有把這段歷史寫成文章。
今天,我們就一起來回顧,這段曾經幾乎被人遺忘的歷史。
【饅頭說】
1919年6月27日,巴黎和會《凡爾賽條約》正式簽字的前一天。
中國代表團首席代表陸徵祥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包裹。他打開包裹一看,裡面是一把手槍,還有一張字條:
「苟簽名承諾日本之要求,請即以此槍自裁,否則吾輩必置爾於死地!」
寄出這個包裹的,就是當時留在法國的華工,山東省萊蕪縣牛泉鎮上裕村村農民畢粹德,編號97237。
這無疑是讓人感慨的一個故事。
當初北洋政府派出14萬華工,為的就是能以「戰勝國」的身份,在戰後問德國討回山東。但是,眾所周知,一戰結束後,列強並沒有把中國視為「戰勝國」,而是把德國在山東的權益,轉交給了日本。
他們的理由是:中國是「宣而不戰」。
這句話,真心對不起在異國他鄉同樣拋頭顱灑熱血的14萬華工。
有人說,華工也是為了掙工錢去的。沒錯,這確實是一個重要的動力,但這些華工到了歐洲戰場,付出了絕對對得起那份薪水的勞動,乃至生命。他們並沒有辱沒中國人的形象,正相反,讓世界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中國人的勤勞,勇敢和聰慧。
在那個風雨飄搖,「弱國無外交」的年代,你還需要他們做到什麼呢?
千言萬語,不如魯迅的那句話:
「歐戰時候的參戰,我們不是常常自負的么?但可曾用《論語》感化過德國兵,用《易經》咒翻了潛水艇呢?儒者們引為勞績的,倒是那大抵目不識丁的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