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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漢學家為什麼那麼多

發布時間:2022-09-04 08:23:36

⑴ 19世紀法國漢學界中的著名學術刊物,傳統歐洲漢學界中的三大翻譯家

中國學世界化是中西文化交流進入更深層次的表現。對世界范圍內漢學研究論著的關注、介紹乃至翻譯,正是所有人文學者不能迴避,且應積極參與之事,如此方可預學術之流。近些年伴隨著《世界漢學》、《法國漢學》等專刊,海外中國學論著等叢書的相繼出版,一批位於學術前沿的,用新理論、新方法重新整理和審視中國傳統文化的國外研究成果開始得到相應地重視和有系統地引進,藉此"翻譯"之橋,中外學者關於"國學"諸種問題的討論有了質的飛躍。但伴隨著這種交流,"漢學論著翻譯"作為一種不同以往的翻譯的新內容,面臨考驗,有進一步探索的必要,一些在翻譯過程中出現的問題亟待解決。
王楠(中華書局編輯) 來源:《史學月刊》
中國學世界化是中西文化交流進入更深層次的表現。對世界范圍內漢學研究論著的關注、介紹乃至翻譯,正是所有人文學者不能迴避,且應積極參與之事,如此方可預學術之流。近些年伴隨著《世界漢學》、《法國漢學》等專刊,海外中國學論著等叢書的相繼出版,一批位於學術前沿的,用新理論、新方法重新整理和審視中國傳統文化的國外研究成果開始得到相應地重視和有系統地引進,藉此"翻譯"之橋,中外學者關於"國學"諸種問題的討論有了質的飛躍。但伴隨著這種交流,"漢學論著翻譯"作為一種不同以往的翻譯的新內容,面臨考驗,有進一步探索的必要,一些在翻譯過程中出現的問題亟待解決。
在我看來問題出於兩方面:一,漢學論著翻譯著作既非文藝作品,也不是科技論文,但它兼具藝術性和科學性。對它的翻譯要求譯者的專業功力和外語水平同樣不凡。而目前我們的一些譯者往往偏重一面,或者滿腹經綸但譯文晦澀,全失原作的風格;或者行文流暢但疏漏百出,使原意走樣,不免貽笑大方。二,由於這項工作方興未艾,既缺乏經驗的累積,又尚未形成一定的規范和原則,因而出現翻譯作品的水平良莠不齊,譯、校等編輯、出版流程較為混亂等問題。以下就我所見漢學論著翻譯作品中的一些情狀,尤其是審讀美國學者施堅雅主編《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一書的中譯稿時發現的一些問題,談談自己對翻譯原則和規范的理解。
一.文化的還原
尋根溯源是漢學論著翻譯中不可忽視的技術問題之一。漢籍本身浩如煙海,文化內涵又廣博精深,海外學者對它的徵引宛若隨意采擷,典故難尋;對它的解釋或體認有時推陳出新,有時又似是而非,因此譯文難於處理。所以文化上的,包括漢文人名、中文史料、歷史背景的還原就成了首要問題被提了出來。
漢文人名的還原。例如江蘇人民出版社"海外中國研究叢書"中馬克斯·韋伯所著《儒教與道教》一書在描述漢代儒士反對司馬遷的重商思想時,把反對者"PenPiao"譯為"彭彪"(第193頁,注2),但實際上此人當為"班彪"。
又《從理學到朴學——中華帝國晚期思想與社會變化面面觀》(艾爾曼著,趙剛譯,江蘇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18頁,倒數第1行:"儲同舒(音譯,Ch'uTung-Tsu)《清代中國地方政府》,斯坦福大學出版社,1973"。此處把"Ch'uTung-Tsu"誤譯為"儲同舒",實際應為中國著名的社會學、歷史學專家,著有《中國法律與中國社會》(中華書局,1947年)一書的"瞿同祖"先生。
商務印書館翻譯出版的法國學者勒內·格魯塞的《草原帝國》(1998年)一書中第172頁有語:"可敦盡管還保留著這些野蠻的生活風俗,但她很信任中國大臣漢延惠,後者使契丹人開始走向文明。"文中"可敦"即指遼國蕭後,那麼中國大臣當為"韓延徽",不知譯成"漢延惠"的史料來源是什麼?
又如《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原文頁765,注9,VillageandtownlifeinChina(《中國的城鄉生活》)著者為Y.K.Leong和L.K.Tao。此處的原著者顯然是中國人名的簡寫,譯者僅譯為Y.K.Leong(郎)。筆者作為此書的責編之一先查到《中國的城鄉生活》的英文版,著者的全名寫成T'aoLiKung和LiangYu-kao。又閱讀此書的《序言》得知,兩人均為留學英國倫敦大學的中國學者,此書是從人類學的角度分析中國的社會生活。此書出版之後,T'aoLiKung回國任教,而LiangYu-kao則留在英倫。既然.T'aoLiKung已回到本國,那麼《社會科學大辭典》中應該有其一席之地。果然T'aoLiKung即是中國社會科學家北大著名社會人類學教授陶孟和(陶氏字以行,1888—1960年)的原名"陶履恭"的音譯。查找LiangYu-kao更加困難,因為其始終旅居國外,本國很可能沒有介紹他的專文。只好仍以陶氏為線索,終於在多卷本的辭書《北大人》中查到《中國的城鄉生活》另一作者LiangYu-kao的中文名為"梁宇皋"。
類似情況還有何兆武、何冰兩位先生所譯狄百瑞《東亞的文明——五個階段的對話》(江蘇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41頁,文下注②:"見於君芳《Chung-fenMing-pen與禪》,載陳學霖與狄百瑞編《元代思想:蒙古統治下的中國思想與宗教》(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出版社,1982年)"。此處未譯的"Chung-fenMing-pen"應為元代禪師"明本(字中峰)",英文遂寫成"中峰明本"。有關資料可參考《元故天目山佛慈圓照廣慧禪師中峰和尚行錄》和《天目中峰廣錄》。(見《磧砂藏》589-591冊;或參見《天目明本禪師雜錄》三卷,《續藏經》2-27-4,商務印書館,民國初年。)
同人名的還原一樣,中文書刊名稱的還原也需要謹慎核對。如《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中譯者把""譯為《京華中國研究學刊》。在遍查材料未獲後,才以其中的一篇論文為線索查知此刊應該是《清華學報》。
材料的還原。劉東先生所譯《蒙古入侵前夜的中國日常生活》(江蘇人民出版社,1995年)頁89有文曰:"在古代,上流社會中流行一種習俗:每10天洗一次澡,而『沐日'也可作為官員們歸休不視事政事的借口。......而有關洗浴的中文詞也就得到了『十天之期'的涵義,『起先的洗浴日'、『中間的洗浴日'、『最後的洗浴日'分別意指著一個月的上旬、中旬、下旬。(譯註:此詞中文出處不詳,權且直譯出來,留待方家指教原文所本)"此處典故可以在《初學記》、《唐會要》卷82《休假》,尤其是明代楊慎《丹鉛總錄》卷3《時序·三澣》中找到:"唐制,官吏十日一休沐,沐為沐滌,故一月有三澣。後以上澣、中澣、下澣稱一個月的上旬、中旬、下旬。"像劉東先生這樣的知名學者在譯文中尚且出現此種擱置情況,可見史實還原之難。
又如《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譯"preliminaryaddress"作"疏意",審讀譯文時未查到出處。但根據文意應為"序言"的同義詞,即"疏頭":僧道拜懺時焚化的祝告文,上寫主人姓名及拜懺緣由等。(參見《辭源》頁2130;《漢語大辭典》第8冊,頁508)改"疏意"為"疏頭"既比較符合原意,且更准確。
又此書頁724,注4,把《清朝文獻通考》和《清朝通典》簡稱為《通考》和《通典》。這實際上是混淆了四部書,應根據歷史學規范簡寫成《清通考》和《清通典》,不致誤導讀者。
在審讀《法國漢學》第四輯中有如下譯文:"在上引《隋書·經籍志》中所記述的道教儀式之外,還用一種不太肯定的口氣記錄了一種道士們所宣稱但卻未必如此的籙的古代傳說。(中略)雖然隋代的歷史學家記錄了這個不太可能的道教的說法,(中略)很難證實隋代的編年史學家們......"《隋書》是唐代史學家編纂的,此處應改為"隋史的編纂者"或"唐代的歷史學家"。同類者尚有侯旭東在《誤譯叢生的一部書——〈佛教征服中國〉中譯本瑣談》(載《中華讀書報》)文中的舉例:"如原書頁19『intheHou-Hanchi,,'中譯作『在記載公元4世紀後漢歷史的《後漢記》中,'(頁29)令人啼笑皆非。按《後漢紀》(譯文作『記'誤)為東晉人袁宏作,書成於四世紀,而後漢亡於三世紀初,中譯應作『在《後漢紀》——4世紀成書的關於後漢的史籍——中'"。這種常識性史料還原的錯誤應在譯文中絕對杜絕。
對背景文化還原的難度還應在前兩者之上。因為背景知識准確的掌握不僅包括對史實的確切了解,更需要的是一種文化感,即對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刻了解且能心領神會,並運用自如。不止是一個詞,一段話的索驥,而應把文化內涵整個地融入行文之中,至此才使譯文達到風格上的忠實與流暢。如《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一句原文"Within,......",原譯為"(故宮)各大宮殿按南北向軸心排列"。這容易引起歧異。事實上,原作者不是想強調宮殿的南北對稱,或者是要說明所有宮殿都是南北排列。因此譯為"重要的宮殿座落在南北向的中軸線上"就更明了。又同書"Confuciancommentators"譯作"儒家評論家"也不能算錯,但"清議"一詞可能比較符合傳統,也更典雅。又比如稱南方地區下級管事者為"teacher",譯作"蒙師"不如"師爺"確切。
袁筱一等譯法國馬丁·莫內斯蒂埃著《人類死刑大觀》(灕江出版社,1999年)第340、341頁兩副插圖下的注文分別為"西方軍事勢力代表對『拳擊手'施斬首刑"和"拳王的斬首刑(中國,1901年)。"。"boxer"在此處不應直譯為"拳擊手",而是專指1900年前後中國民間反侵略組織"義和團"的前身"義和拳"一詞。
《歐洲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名家十年文選》(江蘇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122頁注72"見L·S·楊的兩篇文章,......收入的《漢學中的遠行》(ExcursioninSinology)"。"L·S·楊"即楊聯升。1"Excursion"一詞本身有遠行之意,但用在中國書籍和文章的名稱當中,應釋作"短文",又可引申來表達中文特有的文體"賦"、"策"等。如蘇東坡《赤壁賦》,英國名漢學家翟理斯(HerbertH.Giles)把它翻譯成"AnExcursionBelowtheRedWall",台灣師范大學教授李杏村則譯為"AnExcursiontotheScorchedCliff",都使用"Excursion"表示"賦"一詞。所以楊聯升"ExcursioninSinology"一書或譯成《漢學散策》可能更為恰當。
江蘇人民出版社和商務印書館分別在1995和1997年由不同譯者翻譯了德國學者馬克斯·韋伯的《儒教與道教》一書。僅從兩書一些章節標題翻譯文字的差異就可想像其內容的大相徑庭。第5章第4節,江蘇版譯為"儒家教育在社會教育體系中的地位";商務版則為"儒家教育在社會學教育類型中的地位",兩書所提概念絕對不屬於同一學科範疇。又如第6章第12節前者譯為"早期儒學的激越";後者為"早期儒學的悲歌",孰是孰非難以明確,且會令讀者啼笑皆非。
當然細讀所譯內容,其中是有高下之分的。如江蘇版譯為:"同樣的,一個人能否像非士人階層那樣在祖廟中享有一個祖宗牌位,也取決於其官階。甚至連城市之神在眾神中的地位都得看此一城市官員的級別而定。"(頁138);商務版則譯:"倒是正好反過來:一個人的官品決定著他是否能有祖廟(沒讀過書的人只有一個祖宗牌位),祖廟中能供多少祖先。就連萬神廟里城隍的級別也取決於該城父母官的官品。"
又如,江蘇版譯為:"宋代的常備軍,除了『近衛軍'以外,尚有由地方軍隊和民兵組成的兩個編隊,但它們一旦融合之後,便告瓦解。"(頁92);商務版則譯:"宋朝統治時期,除了地方軍(廂軍)和民兵(鄉兵)這兩支互相融合而衰亡了的軍隊以外,還有作為常備軍的『禁軍'。"(頁129)
再有,江蘇版譯為:"王安石於1086年死後被封為聖徒,受人供奉,而在12世紀,對他的供奉連同聖徒的稱號統統被取消了。"(頁93);商務版則譯:"他(1086年)死後的封號和祭奠安排,在12世紀又被取消了。"(頁131)
把"城隍"譯為"城市之神","禁軍"譯為"近衛軍","地方軍隊"和"民兵"不說明特指中國傳統文獻所稱的"廂軍"和"鄉兵",從行文上還可勉強接受的話,那麼把王安石說成是"聖徒"則甚為乖謬了。文化所囊括的內容既寬泛又細微,因此對它的還原絕非易事,非學養深厚、細心琢磨不可為之。
二.形式上的統一
講求學術規范是提高整體學術水平與擴大學術交流領域和層面的基底。漢學論著翻譯作為學術研究一個不可或缺的環節必須遵循一定的規范,否則就會降低其價值,甚至誤導讀者。
形式問題之一:在審讀漢學譯著時,歷來把核對有關海外學者的名號與著述題目的看作是譯文的關鍵,也是難點。目前所遵循的原則是:國外漢學家已有漢文名字,或約定俗成的中譯法的應遵從;其他所有外國人名都應以通用字典,尤其是商務印書館出版的一系列各國人名譯法辭典為據,並在首次出現時用括弧標出原文。專著或論文的題目也當如是處理。如法國漢學家KristoferM.Schipper在《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一書中分別被譯為"席佩爾"、"史波兒"、"施博爾"。在參加了一次Schipper在京舉辦的講座中,我才知道他的正式中文名字是"施舟人"。又比如《美國中國學手冊》(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3年)第354頁把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中文教授、以擅長中國語言學和歷史學聞名、撰寫過《安祿山叛亂的背景》、《上古漢語的語音系統》(中華書局,1999年)的蒲立本先生(EdwinGeorgePulleyblank)譯作"普利布蘭克"。《唐代的外來文明》(中國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95年)一書的著者Schafer被翻譯為"謝弗",其實他有中文名字,叫"薛愛華"。
或者過分強調譯名的精確度有吹毛求疵之嫌,但中文是不同於西方表音字母文字的一種音、形、義相結合的表意文字,每一個漢字都有固定的含義,通假和轉注則有特別的規定。就算在閱讀姓氏名稱時,出現同音異形的字,也會被認為是指示不同的人物或事物。使用此種與西文截然不同文字的中國人在閱讀時也養成了更重視識別文字字形而不是讀音的習慣。而且長期以來漢語對外來詞的消融力是古今一貫的,並形成了以意譯為主或意譯與音譯雜糅的翻譯規律。2這種意譯法的使用更加強調字元形態與音讀對應的確定性和准確度。所以譯者採用了不同譯名來反映一個人或一件事物,就會誤導讀者,即翻譯時差之毫釐,理解時必然謬以千里。
又如,《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一書的譯者把日本學者林友春的論著譯為"《元明時期的學堂教育》載《近世中國教育》",而且出版地未譯出。但核對了日文原著才知,其名當為《元明時代的書院教育》載《近世中國教育史研究》,東京國土社出版。同樣的錯誤在《從理學到朴學》一書第222頁也出現了。日本中國學者及其論述往往夾雜中文或者全部使用中文,這既為譯者提供了方便,又增加了工作量,因為稍稍疏忽就可能因未查檢而出現譯文不準確的情況。
形式問題之二:對史料翻譯形式的規范化處理是衡量譯者學術水準的標尺。李約瑟所著《中國科學技術史》之中譯本則較好地體現了形式統一、內容充實的原則。文中所有涉及中文史料的地方,譯者都先根據外文把原著者對這段史料的理解文字忠實譯出;再把原始的中文史料附見於後,並改變字體,用括弧括出以示區別。例如:此書第二卷《科學思想史》(科學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頁8
"在整個中國歷史上,儒家反對對自然進行科學的探索,並反對對技術做科學的解釋和推廣。
樊遲請求學農,孔子說:『我比不上老農民。'他又請求學園藝,孔子說:『我比不上老園藝。'
(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為圃,曰:『吾不如老圃。')
這本來可以認為是對傳統技術人員的謙虛態度,然而不幸的是:
樊遲走後,孔子說:『樊遲真是一個眼界狹窄的人!......如果一個君主或官長喜好良好的習俗、正義和真誠,人民就會背負著他們的孩子從各地都來歸附他。這樣,他還需要知道怎樣去務農嗎?'
(樊遲出,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好義......好信......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又如何兆武、何冰兩位先生所譯狄百瑞《東亞的文明——五個階段的對話》也採取類似的格式。隨舉一例:
"禮是從哪裡來的呢?就是從這一事實:人是生來就有慾望的,當慾望得不到滿足時,人就必定要追求它們。當這種追求進行得沒有限度或分寸時,必定會發生爭執。隨著混亂就出現了耗竭。古代的君主憎恨這種混亂,就把禮和正當性加以法典化而設立必要的限制,於是慾望就會得到調劑而他們的追求也就得到了滿足。他們以這種方式使得慾望不會被事物無限擴大,而事物也不會因慾望無度所耗竭。從而這兩者可以互相配合而共同滋長。禮就是從這里來的。(《荀子集解·禮論第十九》第一章)
[禮起於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則不能無求;求而無度量分界,則不能不爭。爭則亂,亂則窮。先王惡其亂也,故制禮義以分之,以養人之欲,給人之求;使欲必不窮乎物,物必不屈於欲,兩者相持而長,是禮之所起也。《荀子·禮論第十九》第一章]"(第13頁)
全書均沿用此格式的意義有二:其一.對中國古文的解釋本身就是學術研究的一部分。國內也並沒有任何稱得上是絕對權威的譯注,學者們的新知灼見往往正基於對文本的深入解讀。因此國外學者對原始材料的重譯,既興許是誤讀也很可能是變換角度,用有別於傳統的思維方式重新闡釋原典,不容忽視或省譯。其二.附之原始材料及出處則更方便了讀者,使讀者對原著的水平有直接的對比和判斷而省卻了檢索的麻煩。當然這也是使譯者更能吃透原文,忠實原著的必要手段和過程。
形式問題之三:上文所提到的江蘇人民版和商務版的所譯韋伯《儒教與道教》的兩部譯著,前者未附任何參考文獻目錄和索引,後者則附有譯名表,這在使用價值上有明顯差別。
青海人民出版社和商務印書館分別在1991年和1998年出版了法國勒內·格魯塞《草原帝國》的中譯本。商務本把法文原書的腳注和書末索引全部翻譯過來,而青海本在增加《著者參考書目》的同時寫道:"本書作者格魯塞在編寫其書過程中曾參考了大量西歐出版的史學著作與有關東方學的論文,為了說明資料的出處,他在各頁注腳內簡略地提到著作的書名與頁碼。我們認為這種注腳對漢文譯本的讀者是多餘的,首先那些資料是很難找到的,其次在印刷上也有許多困難。......"(第589頁)青海本的譯者魏英幫先生親聆過格魯塞教授講授的《遠東史》,所以增補的《著者參考書目》肯定極具價值,但參照商務本就可得知被青海本省略的原書腳注的學術含量仍舊豐富,因此決不"多餘"。如此情況還在青海出版社1998年根據威爾·杜蘭《世界文明史》第一卷《東方的遺產》譯著的《東方的文明》一書中出現,腳注一律未譯,這總與此書較好的文字翻譯質量不相匹配,並且無法讓讀者得知其書使用材料的來龍去脈。
因此不光為查找、檢索的便利,各種文後注釋和書末附錄更進一步展示國內外學術界的研究狀況和動態。如李約瑟《中國科學技術史》中譯本附之《縮略語表》、《1800年以前的中文書籍》、《1800年以後的中文和日文書籍及論文》、《西文書籍和論文》以及包括人名、論著和主題詞等多類詞條的《索引》,此內容不亞於一部國外有關中國古代科技的研究史,甚至更可說是內容廣泛、涉及諸多領域的中國學研究概述,值得後人仿效。
再有,如果把譯者經驗的不斷累積看作是漢學論著翻譯水平整體提高的前提條件,那麼後附文獻參考目錄和索引實際上就是這種積累的明晰體現。因為附錄往往包含了眾多學術信息,譯者對它的翻譯經常需要查閱國內外大量資料。幾種同類書籍參考目錄和索引的匯集甚至可以說是這一學科領域權威材料的總編。這種全面的搜集再加上謹慎的譯法,就為後人在翻譯學術著作時提供了最詳實、准確的參考文獻,而且在譯作方法上、對譯著的規范化處理上都有所借鑒。更重要的是它避免了重復勞動,有益於漢學論著翻譯質量和水平在前人的基礎上不斷推進。
如法國學者戴仁著,耿升先生翻譯的《法國的中國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年)一書附有法國中國學者譯名對照表,就為審讀即將在中華書局出版的《法國漢學》第四輯的譯稿提供了類似工具書的作用。而在此人名表上進行增訂和補充,則有關法國漢學從早期發展到最新概況,並涉及諸多學科的完整資料就全部提綱攜領的凸顯出來了。因此對漢學著作的附錄不僅不能隨意刪除,且應在格式上繼續規范化。
三.使漢學論著翻譯規范化的其他輔助手段
1.多譯本的互相參照是翻譯界常用的方法和技巧,它不僅能為揣摩原著提供多角度、深層次的見解,而且還能改正原著的錯誤和譯文中的誤譯。如審讀《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時,我曾用此書的日文本(晃洋書屋,1989年)進行核對,補譯和改正了原著和譯稿地圖中的一些問題。比如《長江上游圖》漏"自流井"之名;頁248圖中有兩處"長沙",據日文本改一處為"重慶";圖35"趙家渡"誤寫為"趙家府",又補譯"石笥場"一地;圖34補譯"邛州"一名等等。又如:譯者把eclectic(折衷的)誤識為electric(電力的),我是翻看日文本時才偶然發現並改正過來的。
參考其他語種的相關資料也會有意外的收獲。在《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譯稿中,許多地方誌方面的材料無法還原成原有的文言形式,因為原作者引用的史料大多來自國外圖書館保存的中國方誌;還有一些則因反復轉引卻未注原書書目而無法查找。尤其是第二編第五章《市鎮和水道》,其中引文都從英文轉譯。但我發現此章的大量材料都轉引自日本學者所撰寫的專著和論文,因此從西嶋定生的《中國經濟史研究》(東京:東京大學文學部,1966年;此書有中譯本)查知注10文字引自萬曆《嘉定縣志》卷19《文苑》載萬曆二十三年王錫爵《永折漕糧碑記》。從森田明《清代水利史研究》(東京:亞紀書房,1974年)知注25出自《吳中水利全書》卷14《章疏》;注26出自《天下郡國利病書》原編第四冊《蘇上》。以及由載《東洋學報》的川勝守《明末清初江南的圩長》,日本《史學雜志》的大山正昭的《明末清初的大土地所有——專論江南三角洲》,《東洋史研究》的山口迪子《清代漕運與船商》等等文章都查到了相關材料的出處。試舉一例,原譯稿譯自英文為:"若不帶貨,勿雇小船。可自東柵口乘小舟赴嘉善,復由此登棉紗船去松江,向無一人慾乘大船者。"查知應出自日本尊經閣水庫藏之《水陸路程》卷7《蘇松二府至各處水》,原文曰:"無貨勿雇小船。東柵口搭小船至嘉善縣。又搭棉紗船至松江,無慮大船。"由此自知在從事漢學論著翻譯和譯文審讀中少不了對其他語種資料的翻檢之工。
2.為保證與國外中國學領域的快捷對話和進一步提高漢學論著翻譯作品的質量,學界亟待及時編寫和出版相關領域能展示最新研究動態的工具書。而目前有關書籍卻少而陳舊,不太能滿足譯者的需要。如現有的海外中國學手冊僅有《國外藏學研究概況》、《俄蘇中國學手冊》、《日本的中國學家》、《美國中國學手冊》等。而且除了《美國中國學手冊》在90年增訂過以外,其他都截止在70-80年代初。有時為找尋一個學者的名字或一篇文章的譯法要把近年來所有有關漢學論著翻譯的論著和書刊全部檢索一遍,這與翻譯本身發展的速度極不合拍,這也使譯者處於一種孤軍奮戰的境地。因而學界急需解決的是舊有工具書的定時增訂和新種類、多用途、更廣泛的工具書的編纂。3甚至盡快用計算機網路代替紙本工具書,以提高信息更新的速度和檢索效率。4
另外,由於前些年海外學人所用中國的資料大多來自港台,因此對這兩地學界的學術情況應給予一定的重視。在國家圖書館可查的台灣書目文獻限於近代和解放以前,1949年以後的出版物僅借到王世慶主編的,美國亞洲學會台灣研究資料專刊之一《台灣研究中文書目(史地之部)》(台灣環球書社1976年)一書。其他目錄則散見於年鑒或分類學科的論文索引中。近十年內的最新著述目錄仍無處獲知。在查尋《中華帝國晚期的城市》的港台人名、作品時,幾乎是借一種刊物僅能核對一條材料。如查出"張谷城"編寫的《新竹叢志》(新竹市:新竹叢志編輯委員會印行,1952年),非"張古城";畢慶昌等編《新竹新志》(台北:中華叢書委員會,1958年),不是"畢青長";《鹿港開港史》載《台灣文獻》第19卷第1期(1968年)著者不是"王世清",而是"張炳楠"......都是無工具書可依。而且書中仍有一些音譯無法還原。
總之,漢學論著翻譯的規范化和精確度是與編寫便利、及時、全面、准確的工具書相輔相成的,二者的合作才能使漢學研究與世界充分接軌。
3.高質量的漢學譯作的推出還要求譯與校的努力和協作。
《從理學到朴學》第226把"柳詒徵"誤排為"柳詒征"。而且書中所有涉及清人"方東樹"的地方都印為"方東澍"。
《東亞文明——五個階段的對話》從撰寫到翻譯都堪稱精品,但在排印和校對是卻把近十處提到著名的日本僧人"圓仁"都誤作"園仁";第44頁,《入唐求法巡禮行記》印成《入唐求法巡行記》;第54頁,把朱熹的《四書集注》印成"《四書》集注"。
《歐洲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名家十年文選》(江蘇人民出版社,1998)中《〈柳毅傳〉及其類同故事》一篇注14(第255頁),把編寫《唐大詔令集》的"宋敏求",誤印為"宋敏秋";注55(第257頁),葉德輝《雙梅景暗叢書》排成《雙梅景暗業書》;注57(第258頁)撰寫《唐會要》的王溥,印成"王蒲"。由於審核的疏忽使譯作白璧微瑕是非常遺憾的事,也只能俟再版時彌補了。
四.翻譯與研究的統一
不言而喻,優秀的翻譯著作應達到翻譯與研究的完美結合。因為譯者如果是某一領域的專家,那麼他翻譯這一領域中的外國著作就會在佔有材料和了解新的學術動態方面勝人一籌,得以與原著者並駕齊驅,甚至可以作高屋建瓴的評判。如陳裕菁在翻譯日本學者桑原騭藏《蒲壽庚考》(中華書局,1954年)的《序言》中寫到:"紀元十二年夏,日長無俚,匯全文譯之。參稽考訂,幾忘溽熱。既成,覺尚有餘蘊,因不揣簡陋,發篋陳書,妄

⑵ 為什麼很多漢學家連現代漢語都講不好,還研究古代漢語

俗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現代漢語和古代漢語完全是不同領域,講不好現代漢語不代表研究不好古代漢語。

純屬個人看法,不喜勿噴。關於這個問題你怎麼看,歡迎下方評論區留言。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關注我和我一起進行中華文史苦旅。本文引用圖片出自網路,如有侵犯您的正當權益,請聯系筆者。將在最短時間內刪除,並致以歉意。

⑶ 如何評價法國已故漢學家謝和耐的學術思想和成果

引言:對於外國名著,作為初中生在校期間對名著格外關照同時也深受高中生的喜愛。外國著名作家有很多,比如奧斯特洛夫斯基,雨果,謝和耐等著名作家他們在生前在作家學界做出了特殊的貢獻。像那些法國漢學家,對論著表現遜色而相對於古文化的研究有很深的造詣。謝和耐不僅繼承了前輩的功底,同時對自身也進行了突破。用客觀真實話語對系統進行評判,使法國的社會更加進步為後來的文學專業者開辟了道路。

學術水平上

在學界高度重視的書籍中研究中,學習並借鑒外國文化中國人對其他國家的教育的反應,並總結一些觀點加以概述。通過他的思想方法以及世界觀,在他的范疇之內得出相應的評論他的思想為後人的發展指明方向,同時他也是理性主義的愛國者。

⑷ 十九世紀漢學在法國發展成為一種真正的專門學問涌現出了什麼等著名的漢學家

摘要 十九世紀漢學在法國發展成為一種真正的專門學問涌現出了著名的漢學家牛津大學的理雅各教授、劍橋大學的威妥瑪教授、巴黎大學的雷慕沙教授等

⑸ 外國為何會有那麼多漢學家中國的漢文化真的那麼吸引西方嗎

不說官話。
漢文化本身就有無窮魅力,涉范圍又廣,只是現在大家似乎都不懂漢文化的真正涵義。漢文化在民間還在復興階段,天朝從來都是不支持的態度現在的漢族人民族感本來就差,在加上天朝沒天高呼"中華民族"的和諧又模糊的概念,電台不停的播放清劇誇贊清朝,現在整個社會都處於混沌的狀態。甚至很多人把清朝腐敗的原因歸結到孔子身上,冤枉,唐漢不都是儒家思想為主導么。
我個人感覺還是有可能的,漢文化就是有這樣做大事的能力與魄力,這不是所謂的大漢民和諧族主義,這是歷史沉積的事實。如果漢文化能夠全面復興,我國將更有可能富強如唐漢。

⑹ 有關漢學的來歷

 

摘要:16世紀末至18世紀中期,為西歐漢學起源史上的重要階段。此階段耶穌會士將中國文化有系統、大范圍、深層次、多方面地介紹到西歐。這對西歐思想、學術界以及西歐社會均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耶穌會士的來華雖有著殖民主義的護衛,但西歐漢學的起源實為歐人對中國文明欽羨的產物。

關鍵詞:耶穌會士西歐漢學中國文化

 

西歐漢學,從其萌芽到初創,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即從16世紀初至16世紀末為第一階段,此時西歐介紹中國的著作,尚帶有中世紀馬可波羅的游記、聞見錄性質,著述者多為葡萄牙、西班牙的商人、外交官或非耶穌會的傳教士。16世紀末至18世紀中期,是為西歐漢學發展的第二階段,由於這一階段的主要角色為耶穌會士,姑且名之為「耶穌會士階段」。其中以1687年為界劃分為前後兩個時期,前期為非法國耶穌會士時期,漢學著作以介紹中國歷史文化為主要特色;後期為法國耶穌會士們登上西歐漢學盟主地位的時期,此時的漢學著作從介紹中國文化演進到研究中國文化的境地。「法國著名漢學家戴密微教授(Paul Demieviile)講過人們常說西方的漢學是由法國人創建的,如將漢學理解為對中國的學術研究,這一提法是正確的」①。由此可見,法國人的登台對歐洲漢學的創建具有多大的歷史意義。第三階段則從18世紀末延伸到19世紀,此時西歐漢學已突破教會的束縛而深入到西歐的學術界,進而在大學登堂入室,成為具有科學意義的專門學科。到此,西歐漢學才有了一個新的發展天地。

 

本文研究的著重點在第二階段,而這一階段也確為西歐漢學起源史上的重要一頁。



早在「絲綢之路」時代,西歐就有不少學者想像過東方的文明古國,但限於當時的條件,他們的一切介紹都是立足於想像之上。到了中世紀,當大元帝國混一歐亞之時,終於有西歐的旅行家、教廷使者來到中國,並且把在華的所見所聞給西歐作了報道,最負盛名的是威尼斯人馬可波羅的《游記》,它把一個國土廣闊、文明昌盛、美麗富饒的中國介紹到了西歐讀者面前。這種來源於實地的描述,自然較之希臘、羅馬時代拉丁詩人對中國的描繪,具有質的飛躍而使歐洲人耳目一新,對文藝復興、西歐地理學、航海大革命都有重大影響。然而,旅行家畢竟是旅行家,中世紀又是黑暗愚昧的時代,也不可能培養出具有高素質文化的人才,所以這些初到中國的西歐人,盡管在中國少則幾年,多則十餘年,然而所收集者大都為表層文化的「形而下者」,如奇風異俗、物質、宗教、財富等,即使如此,還是存在不少的重大遺漏,如長城、飲茶、印刷術等,都未加記載。至於較深層次的文化,如制度文化、思想文化,這些旅行家、教廷使者在自己的游記和報告中竟無一字提及。因此,從文化交流的根本意義上來說,中西文化此時尚未有實質性的交流。事實上,這些來自西歐的人們,既不懂中文漢語,又不具備研究中國經籍史書的功力,所以只有寫些游記之類的介紹性文字。

16世紀中葉後,停頓了百餘年的中西接觸又開始在更大的規模上得以恢復,「地理大發現」的先鋒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分別最早從西、東兩個方向來到中國,因此在耶穌會士登上中西交流的歷史舞台之前,由葡、西人向西歐介紹中國,也就不足為奇了。這些人當中,有多明我會士、奧斯定會士,也有西歐本土的學者。來華的葡、西人中,雖然他們在中國逗留、活動的時間只有幾個月,遠不及馬可波羅在華的17年,但由於他們來自日益趨向於近代的歐洲,故其觀察能力遠勝於他們的前輩。正如一位歐洲歷史學家所說,他們「在廣州所居留的幾個星期,比馬可波羅在契丹所度過的整個歲月利用得還要更好」②。中世紀歐洲旅行家在介紹中國時的遺漏錯誤,有很多在此時都得到補正。例如,中國就是「契丹」,北京就是「汗八里」,萬里長城、印刷術、明代的兩京13省、漢字、佛、道兩教、教育、科舉、中國的版圖和位置、法律等等,都第一次出現在歐洲的印刷物上。

西歐人在介紹中國時,其消息來源和根據,或是個人親身所見,或是旅居東南亞的華人華僑所提供,還有的是利用懂葡語的華人為其翻譯中文材料,有的則使用了從中國帶到西歐的有關典籍。因此,從材料來源上來看,比中世紀大有進步,故而在內容的廣度、深度方面,自然遠勝於前了。中國歷史學家認為,「16世紀中葉漢學真正誕生」③,試想沒有葡、西國人在16世紀中葉的那些介紹中國的著述,這句話又從何談起?所以,討論漢學的起源,16世紀是一個重要的時代,巴洛斯(Barros)、克魯茲(Cruz)、拉達(Rada)、門多薩(Mendoza)等人的著作,可以看成是剛剛播下的漢學之種,而這些著作的作者,則可以視為西歐的前漢學家。

但是,這些前漢學家們自身有著難以彌補的缺陷。

作為漢學家至少應具備兩個內外條件,即自身的文化素質和外部的支持力度,而對16世紀的前漢學家而言,這兩點都不具備,來華者,均屬零散,無組織派遣者,而且停留於中國東南一隅,活動時間又短,大都不懂中文,限制了與士人的交往,中國官方也不允許他們隨意觀察,因此他們很難對中國社會作稍微的了解,無力將中國的思想文化介紹到歐洲。對在西歐的學者而言,由於隔洋看花,所以盡管有些二手材料,但他們的著作難免流於外在介紹,且謬誤不少,或言過其實,想像色彩過重,與事實相去甚遠。

還應指出的是,前漢學家幾部重要著作,如巴洛斯的《每十年史》、克魯茲的《中國情況記》,都是用葡文刊行的,而葡文並不是歐洲的流行語言,這也限制了中國知識流傳的范圍。

因此,將

⑺ 著名漢學家有哪些

林語堂
錢德明
前蘇聯著名漢學家H·T·費德林
馮秉正,
宋君榮
美國漢學家詹姆土·R·海陶瑋、勞倫斯·A·施奈德
英國漢學家戴維·霍克思
法國漢學家戴密微
英國漢學家翟理斯Herbert Allen Giles
德國漢學家顧路柏(顧威廉,Wilhelm Grube)
日本漢學家羽田亨博土
法國漢學家伯希
日本漢學家 木村英雄
日本漢學家 倉石武四郎
日本漢學家清水安三
日本漢學家石井勛
日本漢學家吉川幸次郎
日本漢學家小川環樹
日本漢學家近藤西涯
瑞典漢學家高本漢先生
瑞典漢學家馬悅然
德國漢學家何可思(Eard Erkes)
德國漢學家衛德明
德國 漢學家弗·庫恩根
德國漢學家威爾翰(Richard Wilhelm)
德國漢學家郭實臘

⑻ 有關漢學歷史

漢學的產生發展,同歐洲資本主義國家的殖民擴張有聯系,又與國際政治、經濟、文化的普遍發展相關聯。一般認為,漢學萌芽於16~17世紀來華傳教的教士的著述中。 400 余年裡,漢學經歷了發軔期、確立期、發展期和繁榮期4個階段。發軔期(16世紀末~17世紀末) 西方對於中國的了解早在古希臘就已開始。但西方對中國的研究則始於16世紀末。第一本專門講述中國的書是1585年在羅馬出版的《中華大帝國史》(門薩多著)。該書出版後,立即被譯成多種文字 。有影響的早期著作還有《中華帝國志》、《中國改朝及中國基督教現狀》、《中國度量衡考》等。這些著作大多出自教士之手,對中國的研究流於表面,缺乏系統性。確立期(18世紀初~19世紀初) 18世紀初清王朝和羅馬教皇有「儀禮」之爭,刺激西方各派傳教士對中國禮俗和文化的研究。尤其是法王路易十四時期,法國科學院派來的優秀傳教士,擬定了具體而系統的中國研究項目:中國的天文學和地理學史;中國古今通史;漢字的起源;中國的動植物和醫學等自然科學史;中國各門藝術的歷史;中國現狀 ,國家治安、政局和習俗,礦產和物產等。其結果出現了一批漢學成果:《中國儀禮論》(李明)、《韃靼史》(劉應)、《書經以前之時代與中國神話之關系》(馬約瑟)、《中國通史》(馮秉正)、《 成吉思汗及蒙古史 》(宋君榮)、《大唐史綱》(宋君榮)。而作為18世紀漢學雙璧的是杜赫德編著的《中華帝國史全志》(共 4 卷)、當時北京教士研究中國成果匯集《中國雜纂》(共16冊)。在18世紀法國教士漢學 成果的 基礎上,19世紀初出 現了法國雷慕沙(1788~1832)和德國克拉勃羅德(1788~1830)兩位博學多才的漢學大師。他們的研究成果涉及中國歷史、語言、文學、宗教、地理學等眾多領域。兩人於1818年聯合發起成立亞洲協會 ,發行期刊《亞洲學報》,主要刊發漢學研究成果。隨後英國皇家亞洲學會成(1823),刊《皇家亞洲學會會報》。以此為標志,漢學作為一門學科正式確立。發展期(19世紀中後期) 這一時期正是西方試圖將中國殖民化,與中國政府發生政治、軍事沖突的時期。西方各國進一步加強對中國的研究,改變了法國壟斷漢學的局面 。英國、荷蘭、德國、瑞典、奧地利、俄國都有一批卓有成績的漢學家:法國繼雷慕沙之後有儒蓮、畢甌、巴參,荷蘭有霍夫門、施古德,德國有奚伯爾特、曉特、甲柏連,英國有理雅格、畢爾、衛烈亞力,俄國有薩哈諾夫、帕底雷阿斯 、白萊脫胥乃德、伊凡諾夫斯基,瑞典有多桑,匈牙利有喬瑪等。他們的研究成果涉及中國社會和文化的各個方面。其中施古德最早研究中國天文學,曉特的中國邊疆民族研究仍有價值,畢爾開中國佛教文獻學的先河,喬瑪成為公認的藏學創始人。這一時期的另一特點是不少漢學家集中畢生精力翻譯中國古代典籍,譯文水平較前有大幅度提高。如牛津大學首任漢語教授理雅格以他對中國文化的理解,力求准確地翻譯了《論語》、《大學》、《中庸》、《書經》、《詩經》、《孟子》、《 春秋左傳 》、《 易經》、《孝經》、《道德經》和《離騷》,成為漢籍西譯大家。[6]繁榮期(20世紀) 20世紀近百年的漢學發展進入一個新的時期。20世紀初期,甘肅敦煌石窟藏經洞被發現,其中保存大量古代漢文、藏文、蒙古文和其他文字的寫本卷子及文物。西方一些漢學家來到敦煌考察,並掠走大批文物文獻。這批珍貴的文物文獻令漢學界震驚。以此為契機,促進漢學研究的新發展。西方一些大學紛紛設立漢學課程,成立專門的漢學研究機構,出版專門的漢學研究期刊。如法國巴黎大學高等中國研究所、荷蘭漢學研究會、萊頓大學中國研究所、法蘭克福中國學院、美國中國研究所、美國中國學會、美國漢學促進委員會、日本支那學社、日本中國研究所、日本中國學會,前蘇聯中國學家協會等。此外還有藏學和敦煌學的一些專門組織、機構,這些漢學機構或團體都有定期或不定期的專門漢學雜志。還有研究東方或亞洲的學術刊物也是發表漢學成果的重要陣地。以上答案來自網路

⑼ 為什麼在國外掀起了學習漢語熱

全球掀起學漢語熱潮

有「漢語托福」之稱的「HSK」是「漢語水平考試」的漢語拼音縮寫形式。它是為測試母語非漢語者的漢語水平而設立的標准化考試,可以說是外國留學生進入中國高校學習的「敲門磚」。HSK於1991年正式推向海外,最初第一次對外公開招考只有39人參加,而今年剛剛結束的HSK,在中國40多個城市舉行,共有3.5萬名外國考生參加,人數創歷史新高,「漢語熱」由此可見一斑。

3月在北京舉辦的「世界漢學大會2007」是一次高水平、高規格的世界性漢學大會,主題為「文明對話與和諧世界」。這次大會吸引了70多位國外著名漢學家及數百位國內人文、社科領域的專家教授。會議就「中國形象」、「漢學定位」、「漢語國際推廣」等議題展開對話。據法國教育部漢語教學總督察白樂桑介紹,在短短6年時間里,法國中學生學習漢語的人數就已經超過了法國學校開設的其他4門外語課的學習人數。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教授周質平也介紹,2005年至2006年,普林斯頓大學選學漢語的學生人數增加了50%,上升為僅次於西班牙語的第二位。

過去,學習漢語的法國人大都認為,中國傳統文化是古老、悠久、高雅的文化,學中文僅僅是憑興趣;而現在,許多人不僅出於對東方古老文化的好奇,也為了自己將來就業、事業的發展等原因開始學習漢語。巴黎的街頭打出一幅巨大的廣告牌,上面寫著:學漢語吧,那將是你未來20年的機遇和飯碗。

為更好地滿足外國人學習漢語的需求,中國國家漢語國際推廣領導小組辦公室與國外教育機構合作,已在52個國家和地區建立了140所孔子學院。海外學習漢語的人數已經超過3000萬。建設孔子學院,是中國政府促進中外語言和文化交流,傳播中華文化,發展人類多元文化,共同構建和諧世界的重要舉措。

文化魅力為漢語熱升溫

漢語熱首先是與中國經濟的發展、國力的增強、國際地位的提高分不開的。只有中國經濟實力到了一定的水平,對世界經濟產生影響,世界才能聽到中國的聲音;中國的市場能給別人提供機會的時候,人們才會重視你的語言,想了解和研究你的文化背景。

另一方面,面對現代化發展帶來的日趨惡化的生態環境、日漸嚴重的人類精神危機,人們發現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更能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華夏文明不僅有著深厚根基和悠久傳統,而且有著符合自然規律、符合人類文明進步要求的核心價值理念。中華文明以「和」、「合」以及「道法自然」為核心的價值理念是人類的智慧,對人類解決工業文明困境問題具有深刻的啟迪意義和價值引導作用。「天人合一」,承認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只有「道法自然」,尊重自然規律才能更好地維護人類自身利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中國格言被譽為處理國家間關系的「黃金法則」,懸掛在聯合國的大廳上。現在西方很多科學家包括諾貝爾獎獲得者,他們站到了科學的尖端,卻把人類賴以生存的目光聚焦到中國傳統文化上,並且提出了人類應該回到2500多年前的孔子那裡汲取智慧。英國史學家湯因比說,如果未來的世界不是以中國文化為主導的,那將會是全人類的悲哀。

語言是國家文化的符號,海外人士為中華文化的無窮魅力所吸引,漢語熱的出現才成為可能。漢語熱折射出中華文化寶庫的燦爛光輝,還有待更多地挖掘和發現。

如何使漢語熱成為一個長期現象?

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博士楊富雷在「世界漢學大會2007」上說:「『漢語熱』是個很簡單的詞,應該讓外國人學習漢語變成一種長期趨勢、一個持續過程。」了解一個國家的文化,最基礎的當然是從學習這個國家的語言開始。為了讓漢語更好地推廣出去,實施中國文化走出去的戰略,把漢學熱變成一種長期趨勢、一個持續過程持久進行下去,我們能做什麼呢?

其一、重視漢語教材的編輯出版,重視漢語教學師資人才培養。目前國際漢語教材普遍存在觀念陳舊、數量不足、缺乏針對性等問題。漢語國際推廣的教材在編寫時要針對不同對象編寫適合不同文化、不同國家、不同語種的漢語教材,教材要分級別,考慮使用對象,既有針對中小學生這個年齡段的教材,也有針對成年人的教材,要編輯出版多媒體教材,以便於需求者用MP3、網路等手段學習。5月17日中國國際出版集團與美國耶魯大學確定合作開發一套適合外國人學習的漢語教材《環球漢語》(I Speak Chinese),主要面向國外大中學生,最終在全球范圍建立一個漢語學習的統一品牌。對漢語師資嚴重短缺問題,國家已批准設立「漢語國際教育專業碩士學位」,以擴充對外漢語教學的師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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