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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太蘭人在法國哪裡

發布時間:2023-02-06 14:28:30

Ⅰ 基督山伯爵精彩段落

傍晚六點鍾左右;乳白色的暈霧籠罩到蔚藍的海面上;透過這片暈霧,秋天的太陽把它那金色的光芒撒在蔚藍的海面上,白天的炎熱已漸漸消退了,微風拂過海面,象是大自然午睡醒來後呼出的氣息一樣;一陣爽神的微風吹拂著地中海的海岸,把夾雜著清新的海的氣息的花草香味到處播送。在這片從直布羅陀到達達尼爾,從突尼西亞到威尼斯的浩瀚無垠的大海上,一艘整潔、漂亮、輕捷的遊艇正在黃昏的輕霧中穿行。猶如一隻迎風展翅的天鵝,平穩地在水面上滑行。它迅速而優美地在它的後面留下一道發光的水痕。

Ⅱ 基督山伯爵讀書筆記

基度山伯爵讀後感

古往今來,世界上的通俗小說不計其數,但是優秀的作品寥寥無幾,其中大仲馬的《基度山伯爵》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佳作。他擁有的讀者數量之多,也是證明了他的價值,毋庸質疑,《基度山伯爵》就是通俗小說的典範之一。
大仲馬小說多達百部,大都以真實的歷史作背景,以主人公的奇遇為內容,情節曲折生動,處處出人意外,堪稱歷史驚險小說。異乎尋常的理想英雄,急劇發展的故事情節,緊張的打鬥動作,清晰明朗的完整結構,生動有力的語言,靈活機智的對話等構成了大仲馬小說的特色。
故事講述的是一個無辜的人遭人蓄意陷害,被錯誤地關押,但他以精心策劃的計謀對那些曾出賣過他的人進行了報復。
生性活躍的青年水手埃德蒙-丹特斯,是個正直誠實的年輕人。但他平靜的生活以及迎娶美麗的默塞德斯結婚計劃被突然地打破了。因為他最要好的朋友—費爾 南德也想娶默塞德斯為妻,並一直欺騙著丹特斯。
這位「好朋友」,為了陷害丹特斯,就和與丹特斯有仇的唐各拉爾一同設計了陷阱,污衊其與拿破倫有聯系,使丹特斯在婚宴上被警察帶走,並遭受到了法官維勒福的非法審判,於是將他關押在臭名昭著的伊福島伊福城堡監獄里。
埃德蒙-丹特斯在那裡渡過了十三年惡夢般的生活。但是期間,他結識了一樣被誣陷的老神甫法里亞,他從神甫那學到了很多知識,並推出了自己的仇人。在法里亞的幫助之下,丹特斯策劃並成功地逃離了這個監獄。他找到了法里亞留給他的寶藏,化名成為了一個神秘而富有的「基督山伯爵」。以他的機智和冷酷,巧妙地擠進了法國的上流社會,他報答了恩人,也一步步地讓那些曾操縱、奴役過他的人們付出了巨大代價,當復仇完後,他揚起了遠帆,永遠的離開了法國!
要是說起這部作品的特點,我認為有最重要的4個。
第一個是情節曲折,安排合理。
一般來說,成功的小說導師情節曲折,波瀾起伏的,基度山恩仇記再這點上堪稱典範,小說一開卷就吸引了讀者的目光。愛德蒙剛剛歸回來,年輕有為,准備結婚,還做了代理船長,前程似錦。而是他的敵人唐各拉爾因為嫉妒他,所以和他的情敵連手倒了一出戲,使愛德蒙慘遭橫禍,而檢查官維勒福卻因為保護父親而讓其無辜入獄,這一富於戲劇性的開場,正式為下文做好了鋪墊。後來愛德蒙在黑牢中的描寫更是有聲有色,是全書最精彩的地方之一,再後來,他居然與死人偷梁換柱,這樣逃出了黑牢。這時,讀者都是屏住呼吸,為作者的奇妙構思拍案叫絕。然而著也只是個序幕而已。後來他得到寶藏,成了億萬富翁,該名為基度山伯爵。之後,就是他的復仇了。小說主要寫的就是復仇部分,大仲馬匠心獨運之處在於3次復仇寫的互不相同,各具其趣,但又與3個仇人的職業和罪惡性質互有關聯。而復仇的不同結果又使情節不至於呆板,讓人感覺富有變化,讀者也料想不到這樣的結局。讀完之後,掩卷再思,的確也沒有更好的結局了,因此不能不贊嘆作者的巧於安排。
大仲馬並不滿足於基本的情節離奇曲折,因為篇幅較長,只有這樣的單純情節仍會顯得單調,於是他在其中穿插了不少驚險的場面,比如在羅馬附近出沒的綠林好漢,利用狂歡節進行綁架活動;維勒福夫人為了財產投毒害人,卡得魯思夜入伯爵家偷盜…險象還生,具有奇峰突起,迂迴曲折,大起大落的藝術效果,但是又不游離於主題之外,影響中心。這種大故事套小故事的手法用的也恰倒好處,每一個小插曲都寫的很精彩緊湊,而且都是為了主題服務,例如中間寫的在島上的探險好似與主題無關,但是卻引出了仇敵的孩子阿爾貝……就是有了這些小故事才使情節復雜但不散漫,讀起來只覺得精彩,而不覺得了無生趣。
基度山恩仇記的第二個藝術特點是,光怪陸離,熔於一爐。
小說觸及的社會面極廣,上至路易十八的宮廷,上流社會的燈紅酒綠,下至監獄的陰森可怕和犯人的陰暗心理,綠林強盜的仗義疏財,也有市民的清貧生活,這些全得到了精細的描寫。小說對社會各階級決不是掠影掃描,而是有一定深度的寫照。例如描寫宮廷時,作者寥寥幾筆就寫出了路易十八本人的特點和他的宮廷風尚上流社會的酒會更是精彩貼切。在描寫下層社會時,同樣有獨到之處,他精細的描寫,將一般讀者不知道的監獄生活展現了出來,就是叢犯人話語的描寫,也可見作者對這些社會的渣滓也是了解的。除此之外,大仲馬的異域風情寫的也很精彩。正是這五光十色的社會和異域的風土人情有機的結合,更是表現出大仲馬的廣闊視野和浪漫主義藝術趣味熔於一爐的技巧,這種特點也是和小說的傳奇性緊密聯系的。
第三個藝術特點是:結構完整,語言豐富。
基度山恩仇記的結構十分清晰前半部分是楔子,正是這個楔子引出了後來的復仇情節。後來的復仇情節雖然是3條線索,但是彼此交叉進行,敘述有條不紊,寫的 環環相扣,步步深入。作者再本篇目中做到了結構的嚴密、緊湊、清晰,而產生了一氣呵成的效果。
大仲馬還很擅長寫人物的對話,全篇十分之八由對話構成,但又不覺得僵硬,反而更加的流暢、自然。從每個人物的對話中,就可以看出人物的性格。而且連往事的敘述都是對話組成,象是往事畫面的重現一樣,生動,自然。這也是基度山恩仇記的一大成功之處
最後一個特點就是:形象鮮明,個性突出。
我想不用多說,讀過的人一定不會忘了那些鮮明的人物吧!無論是老神甫法里亞,還是基度山伯爵,那些人物已經深深印在你的心裡了,不是嗎?
總之,《基度山伯爵》是通俗小說的典範,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好好的品味,對我們今後的寫作,閱讀都有很大的幫助的。

根本就是抄鄭克魯的嘛

Ⅲ 基督山伯爵是哪國著作

基督山伯爵是法國名著《基督山伯爵》的男主角,其書作者是法國作家大仲馬(1802-1870),

基督山伯爵本是一個貨船的船員,因為他為人正直又有著幸福美麗的戀人,被幾個卑鄙的敵人陷害入獄14年,出獄後他的報復無疑是大快人心的,他認為自己受上帝的眷顧,身為正直的人只要堅定正直的念頭,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都不應該被責備,即使手段殘忍和過於徹底。

《基督山伯爵》是一本極其優秀的小說,其主人公非常燦爛而優雅,其經歷讓人難忘。

其中最著名的句子出現在小說的最後一章:

世界上並無所謂的快樂 也無所謂的痛苦 唯有兩種處境的比較罷了 唯有經歷過最大厄運磨難的人 才能真正感受到幸福的所在 盡情的享受生命的快樂吧 永遠記住 在上帝揭開人類未來的圖景前 人類的智慧就包含在兩個詞中:等待和希望

自小說問世以來 作者的人生哲學一直為世人所津津樂道

內容介紹
法老號大副堂泰斯受船長委託,為拿破崙黨人送了一封信,遭到兩個卑鄙小人和法官的陷害,被打入死牢。獄友法里亞神甫向他傳授了各種知識,並在臨終前把埋於基督山島上的一批寶藏的秘密告訴了他。堂泰斯越獄後找到了寶藏,成為巨富。從此化名基督山伯爵,經過精心策劃,報答了恩人,懲罰了仇人。本書充滿浪漫的傳奇色彩,章章奇特新穎,引人入勝。

書摘
這時,阿爾貝和弗蘭茲上來了。「時間和地點實在並不適宜於作介紹,」阿爾貝說,「但我們不是迷信的人。莫雷爾先生,允許我給您介紹弗蘭茲·伊皮奈先生。他是一位有趣的旅伴,我曾和他一同周遊過義大利。我親愛的弗蘭茲,這位是馬西米蘭·莫雷爾先生。當我不認識你的時候,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很快你就會知道,凡是我要說到友愛、機智、和藹的時候,都會提及他的名字。」
莫雷爾猶豫了一會兒。對方是他暗中的仇敵,如果他用熱情的態度向他招呼,這未免太虛偽了;但他又想起他的諾言和眼前的形勢,他勉強掩飾住他的情緒,向弗蘭茲鞠了一躬。
「維爾福小姐很悲傷吧,是不是?」德布雷問弗蘭茲說。
「悲傷極了,」他答道,「今天早晨她的臉色非常的蒼白,我簡直認不出她了。」
這幾句表面上很簡單的話刺痛了莫雷爾的心。那麼這個人見過瓦朗蒂娜,而且還和她說過話!這位高傲的年輕軍官用了他的全部意志力才阻止了破壞自己的諾言。他挽起夏多·勒諾的胳膊向墳墓走去,送喪的人已經把那兩具棺材抬進墓室裡面去了。
「這個『住處』很富麗堂皇,」波尚望著那座大墳說,「這是一座冬夏兼宜的宮殿。將來,到適當的時候,你也是要進去的,我親愛的伊皮奈,因為你不久就要成為那個家庭的一員了。而我,象一個哲學家,喜歡有一間小小的鄉下房子,在那些樹底下蓋一間茅廬,我不願意在我自己的身體上面壓上這么許多大石頭。臨死的時候,我要把伏爾泰寫給庇隆〔庇隆(一六八九—一七七三),法國詩人和劇作家。——譯注〕的那句話,『到鄉下去吧,一了百了。』說給我周圍的人聽。不過別去考慮這些,弗蘭茲,橫豎繼承財產的是你的太太。」
「波尚,」弗蘭茲說,「你這個人真叫人受不了。政治使你對一切都採取嘲笑的態度,而操縱這些事務的人都有什麼都不相信的習慣。當你有幸和普通人在一起,並且有幸能暫時離開政治的時候,設法去找回你那顆友愛的心吧,你在到眾議院或貴族院去的時候,大概把它和你的手杖一同丟什麼地方了。」
「哦!我的上帝!」波尚說,「生命是什麼?是在通向死神的候見室里短暫的停留。」
「我討厭波尚。」阿爾貝說,說著就拉著弗蘭茲走開了,讓波尚去和德布雷講完他那篇看破紅塵的議論。
維爾福的家墓由白色的大理石築成,是一座正方形的建築物,高約二十呎,內部是隔開的,分別屬於聖·梅朗和維爾福兩個家庭,每一間都有一扇門同外面相通。有些人家的墳墓象是那種下等的五斗櫃,墓穴象抽屜似的堆疊著。每一隔墓穴的前面刻上幾行字,活象是一張銘牌。但維爾福的家墓卻不然,從那青銅的墓門里望進去,先看見一間肅穆的前廳,墓室和前庭之間還隔了一堵牆,一扇門通入維爾福家的墓穴,一扇門通聖·梅朗家的墓穴。在那裡面,他們可以盡情宣洩悲哀,即使有無聊的遊客到拉雪茲神父墓地來舉行野餐,即使情人們來這兒幽會,也不會打擾他們。
兩具棺材抬進了右邊的墓室,放在事先准備好的抬架上,只有維爾福、弗蘭茲和少數幾個近親進入那個墓穴。
宗教的儀式都已在墓前舉行,而且也沒有舉行什麼演講,所以送葬的人群很快就散了開;夏多·勒諾、阿爾貝和莫雷爾走一條路,德布雷和波尚走另外一條路。弗蘭茲和維爾福先生在墳場門口等著莫雷爾借口逗留了一會兒,他看到弗蘭茲和維爾福先生一同走進一輛馬車,心裡就覺得他們將進行一場密談對他來說這是一個不祥的預兆。在回巴黎去的道路上而雖然與夏多·勒諾和阿爾貝同坐在一車馬車里,但他們一路談了些什麼他卻不知道。
當弗蘭茲快向維爾福先生告辭的時候,維爾福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您?」
「隨便您什麼時候都可以,閣下。」弗蘭茲回答。
「愈早愈好。」
「我悉聽您吩咐,閣下。我們一起回去好嗎?」
「如果那不會擾亂您的計劃的話。」
「絕對不會。」
於是這一對未來的翁婿就跨進同一輛馬車,莫雷爾看著他們經過,心裡非常煩燥、這種煩躁是有理由的。維爾福和弗蘭茲回到聖·奧諾路。檢察官不去看他的妻子和女兒,急急地走進他的書房,讓年輕人坐在椅子上。「伊皮奈先生,」他說,「允許我提醒你,雖然乍一看也許會覺得現在這個時間選擇得非常不合適,但我們是應該服從死者的旨意。聖·梅朗夫人在她的靈床上所表示的旨意,就是,瓦朗蒂娜的婚事不要耽擱。您知道,死者的一切事務都已辦理得井井有條,在她的遺囑里,她把聖·梅朗家的全部財產都留給了瓦朗蒂娜;律師昨天把那些文件給我看過了,我們可以憑此詳詳細細地草擬婚約。公證人就是聖·奧諾路波伏廣場的狄思康先生。」
「閣下,」伊皮奈先生答道,「瓦朗蒂娜小姐現在正非常悲痛,也許她還沒有想到出嫁的事情,真的,我擔心——」
「瓦朗蒂娜最愉快的事情,」維爾福先生插進來說,「莫過於完成她外婆的遺訓,那方面不會有什麼阻礙,我向您保證。」
「既然如此,」弗蘭茲答道,「我這一方面也不會有什麼阻礙,時間盡可以隨您安排,這件事情我已經答應過,我很高興能履行我自己的諾言。」
「那麼,」維爾福說,「一切都准備好了,婚約本來在三天以前就可以簽訂。不用再等了,我們今天就可以簽訂婚約。
「但現在是在服喪期呀!」弗蘭茲遲疑地說。
「請放心,」維爾福回答。「舍下對於禮制決不會疏忽。在那三個月服喪期里,維爾福小姐可以到聖·梅朗去,住在她的庄園里,我說『她的庄園』,因為那處產業已經屬於她了。
在一個星期之內,如果您願意的話,就可以在那兒成婚,我們不鋪張,也不請客。聖·梅朗夫人希望她的外孫女兒在那裡結婚。婚禮完畢以後,閣下,您就可以回到巴黎來,而您的妻子則由她的繼母陪她一同度過她的服喪期。」 (第74章)

第一一七章 十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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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鍾左右;乳白色的暈霧籠罩到蔚藍的海面上;透過這片暈霧,秋天的太陽把它那金色的光芒撒在蔚藍的海面上,白天的炎熱已漸漸消退了,微風拂過海面,象是大自然午睡醒來後呼出的氣息一樣;一陣爽神的微風吹拂著地中海的海岸,把夾雜著清新的海的氣息的花草香味到處播送。
在這片從直布羅陀到達達尼爾,從突尼西亞到威尼斯的浩瀚無垠的大海上,一艘整潔、漂亮、輕捷的遊艇正在黃昏的輕霧中穿行。猶如一隻迎風展翅的天鵝,平穩地在水面上滑行。它迅速而優美地在它的後面留下一道發光的水痕。漸漸地,太陽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線上了:但象是要證實神話家的幻想似的,尚未收盡的余輝象火焰一般跳動在每一個波浪的浪尖上,似乎告訴人們海神安費德麗蒂把火神擁在懷抱里,她雖然竭力要把她的愛人掩藏在她那蔚藍的大毯子底下,卻始終掩飾不住。海面上的風雖然還不夠吹亂一個少女頭上的鬈發,但那艘遊艇卻行進得非常快。船頭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膚色淺黑的男子,他大睜著的眼睛看著他們漸漸接近的一片烏壓壓的陸地,那塊陸地矗立在萬頃波濤之中,象是一頂碩大無朋的迦太蘭人的圓錐形的帽子。
「這就是基督山島嗎?」這位旅客用一種低沉的充滿抑鬱的聲音問道。這艘遊艇看上去是按照他的吩咐行駛的。
「是的,大人,」船長說,「我們到了!」
「我們到了!那旅客用一種無法形容的悲哀的聲音把這句話復述了遍。然後他又低聲說,「是的,就是那個港口。」於是他又帶著一個比流淚更傷心的微笑再陷入一連串的思索里。幾分鍾以後,只見島上閃過一道轉瞬即逝的亮光,一聲槍響幾乎同時傳到遊艇上。
「大人,」船長說,「島上發信號了,您要親自回答嗎?」
「什麼信號?」
船長向這座島指了一指,島邊升起一縷漸漸向上擴大的輕煙。
「啊,是的,」他說,象是從一場夢里醒來似的。「拿給我。」
船長給他一支實彈的馬槍;旅客把它慢慢地舉起來,向空放了一槍。十分鍾以後,水手收起帆,在離小港口外五百尺的地方拋下錨。小艇已經放到水上,艇里有四個船夫和一個舵手。那旅客走下小艇,小艇的船尾上鋪著一塊藍色的氈毯供他坐墊,但他並沒有坐下來,卻兀自把手叉在胸前。船夫們等待著,他們的槳半舉在水面外,象是海鳥在晾乾它們的翅膀似的。
「走吧,」那旅客說。八條槳一齊插入水裡,沒有濺起一滴水花,小船迅速地向前滑去。一會兒,他們已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小港里;船底觸到沙灘不動了。
「大人請騎在這兩個人的肩頭上讓他們送您上岸去。」那青年作了一個不在乎的姿勢答復這種邀請,自己跨到水裡,水齊及他的腰。
「啊,大人!」舵手輕聲地說,「您不應該這樣的,主人會責怪我們的。」
那青年繼續跟著前面的水手向前走。走了大約三十步以後,他們登上陸地了。那青年在干硬的地面上蹬了蹬腳使勁向四下里望著,他想找一個人為他引路,因為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正當他轉過身去的時候,一隻手落到他的肩頭上,同時有個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您好,馬西米蘭!你很守時,謝謝你!」
「啊!是你嗎,伯爵?」那青年人用一種幾乎可說很歡喜的聲音說,雙手緊緊地握住基督山的手。
「是的,你瞧,我也象你一樣的守約。但你身上還在滴水,我親愛的朋友,我得象凱麗普索對德勒馬克〔典出荷馬名著《奧德賽》:凱麗普索是住在奧癸其亞島上的女神,德勒馬克船破落海,被救起,收留在她的島上。——譯注〕所說的那樣對你說,你得換換衣服了。來,我為你准備了一個住處,你在那兒,不久就會忘掉疲勞和寒冷了。」
基督山發現那年輕人又轉過身去,象在等什麼人。莫雷爾很奇怪那些帶他來的人竟一言不發,不要報酬就走了。原來他們已經在回到遊艇上去了,他可以聽到他們的劃槳聲。
「啊,對了,」伯爵說,「你在找那些水手嗎?」
「是的,我還沒付給他們錢,他們就走了。」
「別去管這事了,馬西米蘭,」基督山微笑著說,「我曾和航海業中的人約定:凡是到我的島上來的旅客,一切費用都不收。用文明國家的說法,我與他們之間是有『協定』的。」
馬西米蘭驚訝地望著伯爵。「伯爵」,他說,「你跟在巴黎時不一樣了。」
「為什麼呢?」
「在這兒,你笑了。」
伯爵的臉色又變得陰郁起來。」你說得很對,馬西米蘭,你提醒我回到現實中,」他說,「我很高興再看見你,可忘記了所有的快樂都是過眼雲煙。」
「噢,不,不,伯爵!」馬西米蘭抓住伯爵的雙手喊道,「請笑吧。你應該快樂,你應該幸福,應該用你的談笑自若的態度來證明:生命只有在這些受苦的人才是一個累贅。噢,你是多麼善良,多麼仁慈呀!你是為了鼓勵我才裝出高興的樣子。」
「你錯了,莫雷爾,我剛才是真的很高興。」
「那麼你是忘了,那樣也好。」
「為什麼這么說?」
「是的,正如古羅馬的鬥士在走進角斗場以前對羅馬皇帝所說的那樣,我也要對你說:去赴死的人來向你致敬了。』」
「你的痛苦還沒有減輕嗎?」伯爵帶著一種奇特的神色問道。
「哦!」莫雷爾的眼光中充滿苦澀,「你難道真的以為我能夠嗎?」
「請聽我說,」伯爵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不能把我看作一個普通人,看作一個只會喋喋不休地說些廢話的人。當我問你是否感到痛苦已減輕的時候,我是作為一個能洞悉人的心底秘密的人的資格來對你說的。嗯,莫雷爾,讓我們一同來深入你的心靈,來對它作一番探索吧,難道使你身軀象受傷獅子一樣跳動的痛苦仍然那麼強烈?難道你仍然渴望到墳墓里去熄滅你的痛苦嗎?難道那種迫使你捨生求死的悔恨依然存在嗎?難道是勇氣耗盡,煩惱要把希望之光抑止?難道你喪失記憶使你不能哭泣了?噢,親愛的朋友,如果你把一切都託付給上帝的話,——那麼,馬西米蘭,你是已經得到上帝的寬慰,別再抱怨了。」
「伯爵,」莫雷爾用堅定而平靜的口氣說,「且聽我說,我的肉體雖然還在人間,但我的思想卻已升到天上。我之所以到你這兒來,是因為希望自己死在一個朋友的懷抱里。世界上的確還有幾個我所愛的人。我愛我的妹妹,我愛她的丈夫。但我需要有人對我張開堅定的臂膀,在我臨終的時候能微笑地對著我。我的妹妹會滿臉淚痕地昏過去,我會因為她的痛苦而痛苦。艾曼紐會阻止我的行動,還會嚷得全家人都知道,只有你,伯爵,你不是凡人,如果你沒有肉體的話,我會把你稱為神的,你甚至可以溫和親切地把我領到死神的門口,是不是?」
「我的朋友,」伯爵說,「我還有一點疑慮——你是不是因為太軟弱了,才這么以炫耀自己的痛苦來作為自己的驕傲?」
「不,真的,我很平靜,」莫雷爾一面說,一面伸出一隻手給伯爵,「我的脈搏既不比平時快也不比平時慢。不,我只覺得我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沒法再往前走了。你要我等待,要我希望,您知道您讓我付了多大的代價嗎?你這位不幸的智者。我已經等了一個月,這就是說,我被痛苦折磨了一個月!我希望過(人是一種可憐的動物)我希望過——希望什麼?我說不出來,——一件神奇的事情,一件荒唐的事情,一件奇跡。只有上帝才知道那是什麼,上帝把希望的那種念頭和我們的理智摻雜在一起。是的,我等待過,是的,我希望過,伯爵,在我們談話的這一刻鍾里,你也許並沒有意識到你一次又一次地刺痛了我的心,——因為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向我證明我沒有希望了。噢,伯爵!請讓我寧靜地、愉快地走進死神的懷抱里吧!」莫雷爾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情緒非常激動,伯爵看了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我的朋友,」莫雷爾繼續說,「你把十月五日作為最後的期限,今天是十月五日了。」他掏出懷表。』現在是九點鍾,我還有三小時。」
「那好吧,」伯爵說,「請跟我來。」
莫雷爾機械地跟著伯爵走,不知不覺之中,他們走進了一個岩洞。他感到腳下鋪著地毯,一扇門開了,馥郁的香氣包圍了他,一片燦爛的燈光照花了他的眼睛。莫雷爾停住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他怕他所見的一切會軟化他的意志。基督山輕輕地拉了他一把。他說,「古代的羅馬人被他們的皇帝尼羅王判處死刑的時候,他們就在堆滿著鮮花的桌子前面坐下來,吸著玫瑰和紫堇花的香氣從容赴死,我們何不學學那些羅馬人,象他們那樣來消磨剩下的三小時呢?」
莫雷爾微笑了一下。「隨便你好了,」他說,「總歸是要死,是忘卻,是休息,是生命的超脫,也是痛苦的超脫。」他坐下來,基督山坐在他的對面。他們是在我們以前所描寫過的那間神奇的餐廳里,在那兒,石像頭上所頂的籃子里,永遠盛滿著水果和鮮花。
莫雷爾茫然地注視著這一切,大概什麼都沒有看見。「讓我們象男子漢那樣地談一談吧。」他望著伯爵說。
「請說吧!」伯爵答道。
「伯爵!」莫雷爾說,「在你身上集中了人類的全部知識,你給我的印象,好象是從一個比我們這個世界進步的世界裡過來的。」
「你說的話有點道理,」伯爵帶著那種使他非常英俊的憂郁的微笑說,「我是從一個名叫痛苦的星球上下來的。」
「你對我說的一切,我都相信,甚至不去追問它的含意。所以,你要我活下去,我就活下來了,你要求我要抱有希望,我幾乎也抱有希望了。所以伯爵我把你當作一個已經死過一回的人,我冒昧地問一句了,死是不是痛苦的?」
基督山帶著無法形容的憐愛望著莫雷爾。「是的,」他說,——「是的,當然很痛苦,你用暴力把那執著地求生的軀殼毀掉,那當然非常痛苦。如果你用一把匕首插進你的肉里,如果你把在窗口亂竄的子彈射進你那略受震動就會痛苦萬分的大腦,你當然會痛苦,你會在一種可憎的方式下拋棄生命,痛苦絕望的代價比這樣昂貴的安息要好得多。」
「是的,」莫雷爾說,「我明白,死和生一樣,也有它痛苦和快樂的秘密。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罷了。」
「你說得很對,馬西米蘭。死,按照我們處理它的方法的好壞,可以成為一個朋友象護士輕輕地拍我們入睡一樣,也可以成為一個敵人,象一個粗暴地把靈魂從肉體里拖出來的敵人一樣,將來有一天,當人類再生活上上千年,當人類能夠控制大自然的一切毀滅性的力量來造福人類的時候,象你剛才所說的那樣,當人類已發現死的秘密的時候,那時,死亡就會象睡在心愛的人的懷抱里一樣甜蜜而愉快。
「如果你想死的時候,你是會這樣地去死的,是不是,伯爵?」
「是的。」
莫雷爾伸出他的手。「現在我明白了。」他說,「現在我明白你為什麼要帶我到大海中的這個孤島、到這個地下宮殿來的原因了,那是因為你愛我,是不是,伯爵?因為你愛我極深,所以讓我甜蜜、愉快地死去,感不到任何痛苦,而且允許握著你的雙手,呼喚著瓦朗蒂娜的名字,慢慢死去。」
「是的,你猜對了,莫雷爾,」伯爵說,「那確是我的本意。」
「謝謝!想到明天我就可以不再痛苦,我的心裡感到很甜蜜。」
「那麼你什麼都不掛念了?」
「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了。」
「甚至對我也不牽掛嗎?」伯爵非常動情地問道。
莫雷爾那對明亮的眼睛暫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種不尋常的光澤,一滴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滾落下來。
「什麼!」伯爵說,』難道當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所掛念的時候,你還想死嗎?」
「哦,我求求你!」莫雷爾用低沉的虛弱的聲音喊道,「別再說了,伯爵,別再延長我的痛苦了!」
伯爵以為他要死的決心動搖了,這種信念使他在伊夫堡一度已經被克服的可怕的懷疑又復活了。「我正在極力要使這個人快樂,」他想道,「我要讓他快樂,以此來補償我給他帶來的痛苦,現在,萬一我算錯了呢,萬一這個人的不幸還不夠重,還不配享受我即將給他的幸福呢?偏偏只有在讓他幸福以後我才能忘記我給他帶來的痛苦。」我該怎麼辦,於是他大聲說,「聽著,莫雷爾,我看你的確很痛苦,但你依舊相信上帝,大概是不願意以靈魂解脫來冒險的〔按基督教教義,人的生命是上帝賦予的,人沒有權利可以消滅自己的生命。所以自殺的人靈魂不能得到解脫。——譯注〕。」
莫雷爾戚然地笑了一下。「伯爵,」他說,「我不會多愁善感地做樣子,我的靈魂早已不屬於我了。」
「馬西米蘭,你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我一向把你當作我兒子。為了救我的兒子,我連生命都能犧牲,更何況財產呢。」
「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想結束生命,是因為你不懂得擁有一筆大財產可以取得一切享樂。莫雷爾,我的財產差不多有一億,我把它都給你。有了這樣的一筆財產,你就可以無往而不利,任憑自己。你有雄心嗎?每一種事業你都可以干。任憑自己去干吧!不要緊——只要活下去。」
「伯爵,你已經答應過我的了,」莫雷爾冷冷地說,他掏出懷表說,「已經十一點半了。」
「莫雷爾,你忍心在我的家裡,讓我親眼看著你去死嗎?」
「那麼請讓我走吧,」馬西米蘭說,「不然,我就要以為你愛我,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了。」說著他站起身來。
「很好,」基督山說,他的臉上頓時現出光彩,「你執意要死。是的,正如你自己所說的,你的確痛苦萬分,只有奇跡才能治癒你的痛苦。坐下,莫雷爾,再等一會兒。」
莫雷爾照他說的做了。伯爵站起身來,用一隻懸在他的金鏈上的鑰匙打開一隻碗櫃,從碗櫃里取出一隻雕鑲得很精緻的銀質小箱子,箱子的四個角雕鏤著四個仰面彎著身子的女人,象徵著要飛上天堂去的天使。他把這只銀箱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箱子,取出一隻小小的金匣,一按暗紐,匣蓋便自動開啟了。匣里裝著一種稠膩的膠凍,因為匣上裝飾著金子、翡翠、紅寶石和藍寶石,映得匣里五彩繽紛,所以看不清這種膠凍的顏色。伯爵用一隻鍍金的銀匙把這種東西舀了一小匙遞給莫雷爾,並用堅定的目光盯住他。這時可以看出那種東西是淡綠色的。
「就是你要的東西,」他說,「也就是我答應給你的東西。」
「我從我的心坎里感謝你。」年輕人從伯爵手裡接過那隻銀匙說。
基督山另外又拿了一隻銀匙浸到金匣里。
「你要干什麼,我的朋友?」莫雷爾抓住他地手問道。
「莫雷爾,」他微笑著說,「願上帝寬恕我!我也象你一樣的厭倦了生命,既然有這樣一個機會。」
「慢來!」那青年人說。「你,這個世界上有你愛的別人,別人也愛著你,你是有信心和希望的。哦,別跟我一樣,在你,這是一種罪。永別了,我的高尚而慷慨的朋友,永別了,我會把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去告訴瓦朗蒂娜。」
於是,他一面按住伯爵的手,一面慢慢地,但卻毫不猶豫地吞下了基督山給他的那種神秘的東西。然後兩個人都沉默了。啞巴阿里小心地拿來煙管和咖啡以後便退了出去。漸漸地,石像手裡的那幾盞燈漸漸地變暗了,莫雷爾覺得房間里的香氣似乎也沒有以前那樣強烈了。基督山坐在他對面的陰影里看著他,莫雷爾只看見伯爵那一對發光的眼睛。一陣巨大的憂傷向年輕人襲來,他的手漸漸放鬆,房間里的東西漸漸喪失了它們的形狀和色彩,昏昏沉沉地,他似乎看見牆上出現了門和門簾。
「朋友,」他喊道,「我覺得我是在死了,謝謝!」他努力想伸出他的手,但那隻手卻無力地垂落在他的身邊。這時,他似乎覺得基督山在那兒微笑,不是看透他心裡的秘密時那種奇怪可怕的微笑,而是象一位父親對一個嬰孩的那種慈愛的微笑。同時,伯爵在他的眼睛裡變得高大起來,幾乎比平常高大了一倍,呈現在紅色的帷幕上,他那烏黑的頭發掠到後面,他巍巍然地站在那兒,象是一位將在末日審判時懲辦惡人的天使一樣。莫雷爾軟弱無力地倒在圈椅里,一種愜意的麻木感滲入到每一條血管理,他的腦子里呈現出變幻莫測的念頭,象是萬花筒里的圖案一樣。他軟弱無力地、失去了對外界事物的知覺。他似乎已進入臨死以前那種漠然的昏迷狀態里了。他希望再緊握一次伯爵的手,但他的手卻絲毫不能動彈。他希望同伯爵作最後的告別,但他的舌頭笨拙地堵住了他的喉嚨,象是一尊雕像嘴巴里的石塊一樣。他那倦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可是,從他的垂下的眼瞼里望出去,他依稀看見一個人影移動,盡管他覺得周圍一片昏暗,他還是認出了這個人影是伯爵,他剛去打開了一扇門。
隔壁的房間說得更准確些,是一座神奇的宮殿,立刻有一片燦爛的燈光射進莫雷爾所在大廳的門口。她臉色蒼白,帶著甜蜜的微笑,象是一位趕走復仇天使的慈愛天使一樣,「莫非是天國的大門已經為我打開了嗎?」那個垂死的人想道,「那位天使真象是我失去的那位姑娘啊,」基督山向那青年女子示意到莫雷爾奄奄待斃的那張圈椅旁邊來。她合攏雙手,臉上帶著一個微笑向他走過去。
「瓦朗蒂娜!瓦朗蒂娜!」莫雷爾從靈魂的深處喊道,但他的嘴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他的全部精力似乎都已集中到內心的激情上去了他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瓦朗蒂娜向他沖過去,他的嘴唇還在翕動。
「他在喊你,」伯爵說,——「你把你的命運寄託在他的身上,死神卻想把你們拆開。幸虧我在那兒。我戰勝了死神。瓦朗蒂娜,從此以後,你們在人世間永遠再不分離了,因為他為了找你已經勇敢地經過死亡了。要是沒有我,你們都已死了,我使你們兩個重新團圓。願上帝把我所救的兩條性命記在我的賬上」
瓦朗蒂娜抓住伯爵的手,帶著一種無法抑制的喜悅的沖動把那隻手捧到她的嘴唇上吻著。
「哦,再謝謝我吧!」伯爵說,「請你不厭其煩地告訴我:是我恢復了你們的幸福,你不知道我多麼需要能確信這一點啊!」
「哦,是的,是的,我真心誠意地感謝你!」瓦朗蒂娜說,「假如你懷疑我這種感激的誠意,那麼去找海黛吧!去問問我那親愛的姐姐海黛吧,自從我們離開法國以來,她就一直和我在講你,讓我耐心地等待今天這個幸福的日子。」
「那麼,你愛海黛!」基督山用一種抑制不住的的激動的情緒問。
「哦,是的!我一心一意地愛她。」
「哦,那麼!聽著,瓦朗蒂娜,」伯爵說,「我想求你做件事。」
「我?天哪,我能有這樣的殊榮嗎?」
「是的,你剛才稱呼海黛叫姐姐。讓她真的做你的姐姐吧,瓦朗蒂娜,把你對我的全部感激都給他。請和莫雷爾好好保護她,因為,「伯爵的聲音因激動而哽咽了,,「從此以後,她在這個世界上就孤苦伶仃一個人了。」
「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伯爵身後的一個聲音復述說。「

Ⅳ 《基督山伯爵》小說精彩片段

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樣東西,你得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屬於你的,如果它不會回來, 你 就從未擁有過它.
The friends that we hare last do not repose in the bosom of the earth , but are buried deep in our hearts ; and it has been thus ordained , that we may always be accompanied by them.

我們所喪失的朋友不是安息在大地的胸膛里而是深深地埋在我們的心裡,上帝是這樣安排的,所以他們永遠陪伴著我們。
God wills it that man whom he has created , and in whose heart he has so profoundly rooted the lore of life , ahould do all in his power to preserve that existence , which ,however painful it may be ,is yet always so dear.

上帝創造了人,並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地植入了對生命的愛,不論是多麼痛苦,可總還是覺得它是可愛的,上帝既然這樣創造了人,他總會盡力使他存在的。
——大仲馬《基督山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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