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關於季羨林的一些問題,和他去德國有關
1935年9月,根據清華大學文學院與德國交換研究生協定,清華招收赴德研究生,為期3年 。季羨林被錄取,隨即到德國.
1946年,他由德國留學回國,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創建東方語文系。故去了11年。
第二次是離開哥廷根35年後的1980年,季羨林率中國社會科學代表團重訪哥廷根市;
他什麼時候寫的<<自己的花是讓給別人看的>>?這個問題不很清楚,見諒!
『貳』 季羨林去德國哪個大學留學呢
1930年,季羨林高中畢業,赴北平趕考。他只報了兩個學校:北大與清華。結果,兩所學校都錄取了他。
經過反復思考,季羨林放棄北大選擇了清華。原因是,當時清華和德國有交換生,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出國留學。
1935年,季羨林到德國哥廷根大學留學,主修印度學,學梵文、巴利文,選修英國語言學、斯拉夫語言學,並加學南斯拉夫文。
1937年,開始兼任哥廷根大學漢學系講師。
1941年,獲博士學位。從西克(Emil Sieg)學吐火羅語、《十王子傳》、《大疏》、《梨俱吠陀》。
1946年,回國,任教於北京大學,兼任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時為北大歷史上最年輕的正教授。
『叄』 季羨林去德國誰接待的他
季羨林1936年第一次去德國的時候,只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交換生)
所以,可以說沒人專門接待他。
至少在季羨林自己的回憶體文章中,沒有提及誰接待了他
『肆』 季羨林去德國留學時的背景
漂亮
『伍』 季羨林當年學梵語,怎麼要跑到德國去學啊
德國的梵文在當時是世界上第一的。最初的一批西方梵文學家,很大部分集中在德國;並且其中許多本來是數學家。英國的梵文研究當然也很不錯,但是不如德國那麼強。季先生當年從哥廷根大學博士畢業後,曾受聘於劍橋,但他拒絕了;回國開辦北京大學東方語言文學系。這些研究狀況不是依據高中課本的近代史常識就可以簡單推出來的。您可以參看季先生的自傳《留德十年》。
德國梵學在字體學方面也有很強的優勢。直到現在仍如此。
『陸』 季羨林為什麼不把德國情人帶到中國
季羨林在德國留學的時候,有一個相交多年的情人。他一生中的重要學術成果大多數是在這個時代作出來的——就是這個情人幫他打字的時候。從博士論文到畢業後當教員的那段日子寫的論文,都是情人的雙手在打字機上敲出來的。
但是他卻沒有留下來跟這個情人結婚,也沒有帶她到中國。
那時候中國男人可以多妻。以季羨林的學術聲望,回國當教授的收入比普通職員高一個數量級,應該養得起2個甚至4個老婆。
但是季羨林沒有帶情人回來。她為了季羨林一輩子沒有結婚。但是直到90高齡還保存著那台打字機,那是她和季羨林愛情的見證。
季羨林怕老婆嗎?似乎不會。他老婆是一個非常賢惠顧家的人,雖然和胡適的老婆一樣不大識字,卻絕對不會像胡夫人那樣拿刀子威脅。甚至季羨林在北大工作多年的時候,也沒把老婆接到身邊,而是在北大過了很長時間的獨居生活。
看了幾篇關於季羨林的文章,覺得這個人真有點不可思議。
季羨林在北大工作。
『柒』 季羨林為什麼在德國呆了十年
1935年9月,根據清華大學文學院與德國交換研究生協定,清華招收赴德研究生,為期3年 。季羨林被錄取,隨即到德國。在柏林和美國與喬冠華同游。10月,抵達哥廷根,結識留學生章用、田德望等。入哥廷根大學,「我夢想,我在哥廷根,……我能讀一點書,讀點古代有過光榮而這光榮將永遠不會消滅的文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捉住這個夢。」[1] 1936年春,季羨林選擇了梵文。他認為「中國文化受印度文化的影響太大了,我要對中印文化關系徹底研究一下,或許能有所發現」。因此,「非讀梵文不行」。「我畢生要走的道路終於找到了,我沿著這一條道路一走走了半個多世紀,一直走到現在,而且還要走下去。」「命運允許我堅定了我的信念。」[1] 季羨林在哥廷根大學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學,學梵文、巴利文。選英國語言學、斯拉夫語言學為副系,並加學南斯拉夫文。季羨林師從"梵文講座"主持人、著名梵文學者瓦爾德施米特教授,成為他唯一的聽課者。一個學期 40多堂課,季羨林學習異常勤奮。 佛典《大事》厚厚3大冊,是用混合梵文寫成的,他爭分奪秒,致力於讀和寫,"開電燈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 季羨林在德國
[1]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羨林在論文答辯和印度學、斯拉夫語言、英文考試中得到4個"優",獲得博士學位。因戰事方殷,歸國無路,只得留滯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學漢學研究所擔任教員,同時繼續研究佛教混合梵語,在《哥廷根科學院院刊》發表多篇重要論文。「這是我畢生學術生活的黃金時期,從那以後再沒有過了。『博士後』的歲月,正是法西斯崩潰前夜,德國本土物質匱乏,外國人季羨林也難免『在飢餓地獄中』掙扎,和德國老百姓一樣經受著戰禍之苦。而作為海外遊子,故園情深,尤覺『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祖國之思和親情之思日夕」索繞,「我悵望灰天,在淚光里,幻出母親的面影」。[2] 1941年獲哥廷根大學哲學博士學位。後曾師從語言學家E.西克研究吐火羅語。 1945年10月,二戰終結不久,即匆匆束裝上道,經瑞士東歸,「宛如一場春夢,十年就飛過去了」。離開哥廷根35年後的1980年,季羨林率中國社會科學代表團重訪哥市,再謁83歲高齡的瓦爾德施米特恩師,相見如夢。後來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季老在德國與房東女兒有過交往,但後來因季回國而破滅。但那德國女孩終身未嫁。。。。。
『捌』 季羨林在德國留學時德國的情況
季羨林先生從1935年到1945年留學德國
他去的那陣,德國正在瘋狂備戰,差不多每年都去打一打鄰國。每天報紙上登的都是鄰國在挑釁、德國在哭泣、不得不反擊之類的新聞,四周的人們也都群情激奮,要自強要反抗雲雲。在這種環境下,季羨林一開始還真有點兒信。
不只季羨林不驚詫,德國人誰也不緊張。季羨林的解釋是:「司空見慣渾無事」。1941年6月22日,德軍坦克撕破蘇聯防線之時,季羨林和他的德國朋友平可斯、格洛斯一起去郊遊。整整一天,乘車坐船,漫步在曠野綠林中,步行了幾十公里,唱歌,拉手風琴,野餐,在燈火管制、街燈盡熄的情況下,在黑暗中摸索著走回了家。
季羨林生活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主要策源地,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大戰的開端,在他的生活中竟是這樣平淡無奇。
但是戰爭給季羨林的影響卻是他始料未及的。本來,季羨林學梵文和巴利文,老師是瓦爾德施米特教授。客觀而論,這位也挺牛。二戰爆發後不久,教授被征入伍。已經退休的西克教授吐火羅語的第一代解讀者,以垂暮之年,出山上課。
西克教授可不是吃閑飯的,第一次上課就鄭重地說:小季啊,我要把我這輩子最專長的學問,全部地、毫無保留地教給你,你可要好好學啊!什麼學問?《梨俱吠陀》、《大疏》、《十王子傳》,還有就是非著名語言吐火羅語。就這樣,在瓦爾德施米特從軍期間,季羨林師從西克教授上課。「學習是順利的。」他後來寫道。
『玖』 季羨林在德國留學時期德國的時代背景是什麼
季羨林先生從1935年到1945年留學德國。
那時,德國正在瘋狂備戰,差不多每年都去打一打鄰國。每天報紙上登的都是鄰國在挑釁、德國在哭泣、不得不反擊之類的新聞,四周的人們也都群情激奮,要自強要反抗雲雲。
(9)季羨林為什麼去德國擴展閱讀:
評價
季羨林在大陸被許多人尊重,並被一些人奉為中國大陸的「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對此,季羨林在他的《病榻雜記》中力辭這三頂「桂冠」:「我對哪一部古典,哪一個作家都沒有下過死工夫,因為我從來沒想成為一個國學家。
除了尚能背誦幾百首詩詞和幾十篇古文外;除了尚能在最大的宏觀上談一些與國學有關的自謂是大而有當的問題比如天人合一外,自己的國學知識並沒有增加。環顧左右,朋友中國學基礎勝於自己者,大有人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竟獨占『國學大師』的尊號,豈不折煞老身!我連『國學小師』都不夠,遑論『大師』!」「我一直擔任行政工作,想要做出什麼成績,豈不戛戛乎難矣哉!
我這個『泰斗』從哪裡講起呢?」「三頂桂冠一摘,還了我一個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歡喜。」
余英時認為季羨林只不過是因晚年親共,且被中共力捧的學術樣板。不論在專業上或在操守上,都不配被稱為國學大師。
季羨林曾被授予2006年「感動中國」人物。頒獎詞中稱:「智者樂,仁者壽,長者隨心所欲。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貧賤不移,寵辱不驚。學問鑄成大地的風景,他把心匯入傳統,把心留在東方。
季羨林先生為人所敬仰,不僅因為他的學識,還因為他的品格。……他的書,不僅是個人一生的寫照,也是近百年來中國知識分子歷程的反映。」
『拾』 為什麼季羨林在德國留學十一年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羨林在論文答辯和印度學、斯拉夫語言、英文考試中得到4個"優",獲得博士學位。因戰事方殷,歸國無路,只得留滯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學漢學研究所擔任教員,同時繼續研究佛教混合梵語,在《哥廷根科學院院刊》發表多篇重要論文。"這是我畢生學術生活的黃金時期,從那以後再沒有過了。""博士後"的歲月,正是法西斯崩潰前夜,德國本土物質匱乏,外國人季羨林也難免"在飢餓地獄中"掙扎,和德國老百姓一樣經受著戰禍之苦。而作為海外遊子,故園情深,尤覺"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祖國之思和親情之思日夕 索繞,"我悵望灰天,在淚光里,幻出母親的面影"。
1945年1O月,二戰終結不久,即匆匆束裝上道,經瑞土東歸,"宛如一場春夢,十年就飛過去了"。離開哥廷根35年後的1980年,季羨林率中國社會科學代表團重訪哥市,再謁83歲高齡的瓦爾德施米特恩師,相見如夢。後來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1946年5月,抵達上海,旋赴南京,與李長之重逢,經李介紹,結識散文家梁實秋、詩人臧克家。在南京拜謁清華時期的恩師陳寅恪,陳推薦他去北京大學任教,遂又拜見正在南京的北京大學代理校長傅斯年。秋,回到北平,拜會北大文學院院長湯用彤,被聘為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在北大創建該系。同事中有阿拉伯語言學家馬堅、印度學家金克木等。 解放後,繼續擔任北大東語系教授兼系主任,從事系務、科研和翻譯工作。先後出版的德文中譯本有德國《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1955 年),梵文文學作品中譯本有印度伽梨陀娑《沙恭達羅》(劇本,1956年)、印度古代寓言故事集《五卷書》(1959年)、印度伽梨陀娑《優哩婆濕》(劇本,1962年)等,學術著作有《中印文化關系史論叢》(1957年)、《印度簡史》(1957年)、《1857-1859年印度民族起義》(1985年)等。1956年2月,被任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54年、1959年、1964年當選為第二、三、四屆全國政協委員。並以中國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後出訪印度、緬甸、東德、前蘇聯、伊拉克、埃及、敘利亞等國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幫"及其北大爪牙的殘酷迫害。1978年復出,繼續擔任北京大學東語系系主任,並被任命為北京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南亞研究所所長。當選為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 1983年,當選為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1984年,任北京大學校務委員會副主任。1988年,任中國文化書院 院務委員會主席。並曾以學者身份先後出訪德國、日本、泰國。 70年代後期以來擔任的學術回體職務有:中國外國文學會副會長(1978年)、中國南亞學會會長(1979年)、中國民族古文字學會名譽會長( 1980年)、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會長(1981年)、中國語言學會會長(1983年)、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副會長(1983年)、中國史學會常務理事(1984年)、中國高等教育學會副會長(1984年)、中國作家學會理事(1985 年)、中國比較文學會名譽會長( 1985年)、中國亞非學會會長( 1990年)等。 1998年4月,《牛棚雜憶》出版( 1988年3月一 1989年 4月草稿,1992年 6月定稿)。出版界認為"這是一本用血淚換來的和淚寫成的文字。這是一代宗師留給後代的最佳禮品"。季羨林的學術研究,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並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
綜合北京大學東方學系張光麟教授和令恪先生所述,季羨林的學術成就大略包括在以下10個方面:(1)印度古代語言研究--博士論文《〈大事〉渴陀中限定動詞的變化》、《中世印度語言中語尾-am,向-o和-u的轉化》、《使用不定過去式作為確定佛典的年代與來源的標准》等論文,在當時該研究領域內有開拓性貢獻;(2)佛教史研究--他是國內外為數很少的真正能運用原始佛典進行研究的佛教學學者,把研究印度中世語言的變化規律和研究佛教歷史結合起來,尋出主要佛教經典的產生、演變、流傳過程,藉以確定佛教重要派別的產生、流傳過程;(3)吐火羅語研究--早期代表作《〈福力太子因緣經〉吐火羅語諸本諸平行譯本》,為吐火羅語的語意研究開創了一個成功的方法,1948年起即對新疆博物館藏吐火羅劇本《彌勒會見記》進行譯釋,1980年又就7O年代新疆吐魯番地區新發現的吐火羅語A《彌勒會見記》發表研究論文多篇,打破了"吐火羅文發現在中國,而研究在國外"的欺人之談;(4)中印文化交流史研究--《中國紙和造紙法輸人印度的時間和地點問題》、《中國蠶絲輸入印度問題的初步研究》等文,以及《西遊記》有些成分來源於印度的論證,說明中印文化"互相學習,各有創新,交光互影,相互滲透";(5)中外文化交流史研究--80年代主編《大唐西域記校注》、《大唐西域記今譯》,並撰10萬字的《校注前言》,是國內數十年來西域史研究的重要成果,而1996年完成的《糖史》更展示了古代中國、印度、波斯、阿拉伯、埃及、東南亞,以及歐、美、非三洲和這些地區文化交流的歷史畫卷,有重要的歷史和現實意義;(6)翻譯介紹印度文學作品及印度文學研究--《羅摩衍那》是即度兩大古代史詩之一,2萬余頌,譯成漢語有9萬余行,季羨林經過1O年堅韌不拔的努力終於譯畢,是我國翻譯史上的空前盛事;(7)比較文學研究--80年代初,首先倡導恢復比較文學研究,號召建立比較文學的中國學派,為我國比較文學的復興,作出了巨大貢獻;(8)東方文化研究一一從8O年代後期開始,極力倡導東方文化研究,主編大型文化叢書《東方文化集成》,約50O余種、8OO余冊,預計15年完成;(9)保存和搶救祖國古代典籍--9O年代,擔任《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傳世藏書》兩部巨型叢書的總編纂;(10)散文創作--從17歲寫散文起,幾十年筆耕不輟,已有80餘萬字之多,鍾敬文在慶賀季羨林88歲米壽時說:"文學的最高境界是樸素,季先生的作品就達到了這個境界。他樸素,是因為他真誠。""我愛先生文品好,如同野老話家常。"
回答者:☆百變☆星空 - 助理 二級 5-16 17:02
在季老的筆下,德國的土地是多麼美麗。如哥廷根,「素以風景秀麗聞名全德。東面山林密布,一年四季,綠草如茵。即使冬天下了雪,綠草埋在白雪下,依然翠綠如春……蒼蠅、蚊子成了稀有動物。跳蚤、臭蟲更是聞所未聞。街道潔凈得邪性,你躺在馬路上打滾,決不會沾上任何一點塵土……」。想一想,我國現在的"衛生城市",有哪一個能夠做到這樣。
在季老的筆下,德國的學術氛圍是多麼濃厚。季老的老師們,如瓦爾德施米特教授、西克教授等這些人個個治學嚴謹、一絲不苟。「他們的學風都是異常地認真、細致、謹嚴。他們寫文章,都是再三斟酌,多方討論,然後才發表」。季老選擇的梵文課程,只有他一個學生,可是老師仍然認真嚴肅地講課。在二戰大轟炸中,季老還看到德國飛機製造之父、流體力學權威普蘭特爾教授,居然在炮火彌漫中仔細觀察一段短牆,在研究炸彈爆炸引起的氣流是怎樣摧毀短牆的,聽到他在自言自語,「這真是難得的機會!我的流體力學試驗室里無論如何也裝配不起來的。」還有個地球物理學教授,當飛機轟炸,人們都往地下室跑的時候,他卻急不可待從樓下往樓上跑,要觀察實驗室里無法看到的「全城震聲沖天,動地山搖」的景象。德國學者們這種忠於科學、願為科學而捨命的精神,無不令人肅然起敬。
在季老的筆下,德國的大學自由也是多麼令人神往。「德國大學是絕對自由的。只要中學畢業,就可以願意入哪個大學,就入哪個,不懂什麼叫入學考試。入學以後,願意入哪個系,就入哪個;願意改系,隨時可改;願意選多少課,選什麼課,悉聽尊便;學文科的可以選醫學、神學的課;也可以只選一門課,或者選十門八門。上課時,願意上就上,不願意上就走;遲到早退,完全自由。從來沒有課堂考試」。「在德國,是教授說了算,什麼院長、校長、部長都無權干預教授的決定。如果一個學生不想做論文,絕沒有人強迫他。只要自己有錢,可以十年八年地念下去。」 如此的自由而又實事求是的學術生活,怎不令人神而往之。不過,德國大學的自由,並不是意味著可以輕易混文憑。有個女學生的論文,被教授當面摔到地上;讀書很用功的章用,也因為論文通不過而多讀了幾年。
在季老的筆下,德國的人民是多麼勤勞、善良、純朴和正直。季老的老師們個個都對他和藹可愛,老教授們對他可以說是視如己出般愛護。他的女房東歐朴爾太太,則是對他關懷備至,象自己的母親一樣。她每天給他准備晚飯,給他打掃房間、洗衣服、洗床單、准備洗澡水、擦皮鞋、鋪疊被子。他在生活方面的所有需要,她一手包下來了。季老寫到的「邁耶的一家」中,很長一段時間,伊姆加德小姐幫他為博士論文打字,往往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在「表的喜劇」里,從那位修表的老頭和他的太太身上,更可見德國人民的正直和善良。
季羨林先生從1935年到1945年留學德國,在哥廷根大學演習梵文、吐火羅文等古代語言。他在《留德十年》一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中,憶述了那段特殊日子的艱辛學習和生活經歷,見證了納粹從猖獗到覆滅的過程。
我初到德國的時候,供應十足充裕,要什麼有什麼,根本不知飢餓為何物。但是,法西斯頭子侵略成性,他們早就揚言:「要大炮,不要奶油。」大概從1937年開始,逐漸實行了食品配給制度。最初限量的就是奶油,以後接著是肉類,最後是麵包和土豆。到了1939年,希特勒悍然發動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人的腰帶就一緊再緊了。口號得到了完滿實現。
我們中國人本來吃肉不多,我們所謂「主食」實際上是西方人的「副食」。黃油從前我們根本不吃。所以在德國人開始沉不住氣的時候,我還優哉游哉,處之泰然。但是,到了我的「主食」麵包和土豆限量供應的時候,我才感到有點不妙了。麵包少且不說,實質更可怕。完全不知道裡面摻了什麼東西。有人說是魚粉,無從否認或證實。反正是只要放上一天,第二天便有腥臭味。而且吃了,能在肚子里製造氣體。
時間到了1945年春末,戰局急轉直下。德國方面已經談不到什麼抵抗,只有招架之功,連還手之力也沒有了。一天24小時,都是警報期。但是,從表面上看起來,老百姓並沒有驚慌失措,他們還是相當沉著的,只是顯然有點麻木。
在無言中,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他們等待的事情果然到了。為了保存當時的真實情況,我乾脆抄當時的兩篇日記。
1945年4月7日
早晨起來,吃過早點,進城去,想買一個麵包。走了幾家麵包店,都沒有。後來終於在擁擠之餘在一家買到了。天空里盤旋著英美的偵察機。吃過午飯,又來了警報,就出去向那Pilzkeller(培植蘑菇的山洞)跑……一直等到5點多,覺得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才慢慢回家。剛坐下不久,就聽到飛機聲,趕快向樓下跑,終於跑到那Pilzkeller。仍然是一批批炸彈向城裡丟。我們所怕的Grossangriff(大攻擊)終於來了。好久以後,外面靜下來。我們出來,看到西城車站一帶大火,濃煙直升入天空。8點前回到家來。吃過晚飯,在黑暗裡坐了半天,心裡極度不安,像熱鍋上的螞蟻,終於還是帶了東西,上山到那Pilzkeller去。
1945年4月8日
Keller里非常冷,圍了毯子,坐在那裡,只是睡不著。我心裡很奇怪,為什麼有這樣許多人在裡面,而且接二連三地往裡擠。後來聽說,黨部已經布告,婦孺都要離開哥廷根。我心裡一驚,當然更不會再睡著了。好歹盼到天明,倉促回家吃了點東西,往Keller里搬了一批書,又回去。遠處炮聲響得厲害。Keller里已經亂成一團。有的說,德國軍隊要守哥城;有的說,哥城預備投降。驀地城裡響起了五分鍾長的警笛,我心裡又一驚,自己的命運同哥城的命運,就要在短期內決定了,炮聲也覺得挨近了。Keller前面倉皇跑著德國打散的軍隊。隔了好久,外面忽然靜下來。有的人出去看,已經看到美國坦克車。裡面更亂了,誰都不敢出來,怕美國兵開槍。結果我同一位德國太太出來,找到一個美國兵,告訴他這情形。回去通知大家,才陸續出來。我心裡很高興,自己不能制止自己了,跑到一個坦克車前面,同美國兵聊起來。我忘記了這還是戰爭狀態,炮口對著我。回到家已經3點了。……不久以綱帶了太太同小孩子來。他們的房子被美國兵占據了。同他們談了談,心裡亂成一團,又快樂,又興奮,說不出應該怎麼樣。哥廷根就這樣被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