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納粹對德國醫學的影響大嗎
納粹主義從精神上摧毀了德國醫學界
古往今來,身披白色長衫的醫生護士,始終以救死扶生為天職,成為倍受世人尊敬的楷模之一。誰曾想到,20世紀30年代像瘟疫一般席捲德國的納粹主義,以其有史以來罕見的異端邪說,攝取了數千萬德國居民的靈魂,使他們淪為跟在納粹侵略戰車後面狂奔的炮灰。更有相當一部分德國人,積極追隨希特勒的大屠殺國策,甘心為虎作悵,用自己的聰明才智,把大屠殺的方方面面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可悲的是,其中就包括大批醫生護士在內。
1933年1 月底,在德國全部52000 名獲准開業的醫生中,有2786名是民族社會主義醫生聯盟的正式成員。以後,同希特勒站在一條戰壕中的德國醫生日見增多。納粹統治後期,大約有 45 %的德國醫生,參加了納粹黨;10%左右的醫生是黨衛軍的成員;三分之二的女護士加入納粹黨或其婦女組織——全德少女同盟。那麼,究竟有多少德國醫務人員墮落成為戰犯呢?大致看來,有1000多名醫生(其中350 多人曾在集中營或滅絕營參與了「挑選」、死亡注射與活人試驗;600 多人參與了「種族衛生」與「無痛死亡『)和2000多名護士。
從犯罪行為看,他們大都參與了與」種族衛生「有關的各種罪惡活動。種族理論是納粹主義的理論基礎:由於以德意志民族為主體的雅利安民族具有非凡的能力和才華,他們具有領導全世界的神聖職責,是不容置疑的統治民族。而猶太民族是世界上最為卑劣、無恥、惡毒。貪婪、淫盪的民族,他們只能給世界帶來災難,是必須立即加以根除的敗類。吉普賽民族對人類的危害只比猶太人稍好一些,可以緩期執行死刑;斯拉夫民族不具備任何創造力,只有在雅利安人管理下,才不會對世界發生負面影響,他們中的大多數只配當奴隸。世界上最危險、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種族間的不負責任的混交,德國婦女只要同猶太男子發生一次性關系,她的後代就會全部退化為雜種。因此,納粹的理論家告訴德國的醫生護士,他們的首要任務還不是為病人解除病痛,而是維護德意志民族血統的純潔。
因此醫務人員中的忠實黨員應當不遺餘力地從事以下四大任務:一是確保種族衛生,限制和縮小猶太人和其他各種劣等民族的生存空間和活動能力,最終使用醫葯手段從肉體上消滅他們;二是研究各種科學高效的殺人手段,盡快推進」最後解決「;三是對那些暫時還需要他們的勞動能力的猶太人和蘇軍戰俘、異族勞工,必須對他們實施強制絕育,確保他們不致玷污德意志民族血統的純潔。四是利用猶太人、茨岡人和斯拉夫人進行新技術、新療法、新手術、新葯品的實驗,哪怕這些劣等種族在試驗中死去。
上述3000多名醫生護士,就是以上4 類非人道活動的策劃者、組織者、執行者、參加者。」種族衛生「科學研究的全國性總負責人是黨衛軍帝國司令官希姆萊,他對雅利安民族的極端盲目崇拜,促使他於1935年創立了遺傳研究基金會,作為全國各個相關研究單位的領導和協調機關。希姆萊自任基金會主席,秘書長則始終由黨衛軍上校沃爾弗洛姆·希維爾斯擔任;最關鍵部門一科研部,由忠實的納粹黨徒、黨衛軍准將瓦爾特·烏斯特擔任,他也是德國國家科學院院士。慕尼黑大學校長。他們依靠一個由相關學術領域內第一流學者、專家組成的顧問班子提供咨詢和參謀。以研究種族衛生為主旨,立時使該基金會在黨衛軍內部處於中心地位,該基金會也是黨衛軍內部最機密的機構,進入其本部和下屬各個研究所工作的成員均須經過特殊審查,並進行忠誠宣誓。即使到了21世紀之初,該系統究競從事過多少罪惡勾當,世人也未必全部知曉。遺傳研究基金會成立不久,又建立了「人種研究中心」,它擁有50個分支研究機構,在其學術研究骨於中,大學教授和講師佔了很大比重,該中心的醫學部由沙爾勃魯赫教授領導,它在各大學有214 名男性和179 名女性研究人員,在各研究所有81名男性和141 名女性研究人員。這還不包括黨衛軍武裝部隊、三軍以及私人工業企業部門研究所的研究人員。戰爭爆發後,遺傳基金研究會進一步擴大了規模,又成為進行軍事科學特別是軍事醫學科學的研究中心。它與武裝黨衛軍衛生保健學院合夥,成為黨衛軍內部最恐怖的一個部門,其基本任務就是經常性地使用並非自願的活人(主要是集中營囚犯和戰俘)進行罪惡的非人道醫學試驗,而完全不考慮接受試驗者的基本權利。納粹的研究人員甚至設計出許多「終極試驗」,即這些試驗的最終結果必然導致試驗對象死亡。納粹醫生與科學家進行的活人試驗主要分為兩大類:第一類是服務於種族衛生的醫學試驗。絕育即其中的一項重要內容。30年代以來,納粹政權將絕育作為一種國策加以推行,實施於那些被認為患有難以治癒的重病人群身上。而在戰爭期間,被納粹政權認為不允許繁殖的種族——猶太人、吉普賽人和斯拉夫人,在被其佔領的領土上為數眾多,使用傳統的絕育方法對付他們,變得既昂貴又無效率。因此,黨衛軍帝國司令官希姆萊下令大力開展這方面的科學研究,以求發現一種快速進行絕育同時又使受害者難以覺察的方法。
國際知名的婦產科專家、黨衛軍少將卡爾·克勞貝格致信希姆萊,稱他可以通過將一種名叫貝母制劑的化學物質注人子宮的手段達到使大批婦女簡便地被進行絕育的目的。由於宮內注射往往是常規婦科檢查的必要組成部分,即使偷換注射液的種類,受害婦女也不易感覺。這樣,一個醫生帶領10名助手,在一日內即可給至少1000名婦女作完絕育手術。元首府辦公廳負責人維克托·布拉克則向希姆萊推薦另一名研究絕育新方法的醫生一霍斯特·舒曼。他使用愛克司光照射的辦法對大批男性進行絕育,後來又把婦女也作為絕育對象。這兩名專家均先後在奧斯維辛和拉芬斯布呂克集中營對數以千計的男女囚犯進行了反復試驗,導致他們喪失生育能力、傷殘甚至死亡。門格爾等納粹醫生也使用注射新制劑的辦法,對女囚進行絕育試驗。除上述兩個集中營外,布亨瓦爾特、達豪、毛特豪森、弗洛森堡、納茨維勒和貝爾森等集中營的納粹醫生和科學家也利用男女囚犯進行各種方法的絕育試驗。盡管絕育試驗造成男女囚犯大量傷亡,預期的目的也沒有達到,舒曼的方法首先宣告受挫,但沒有一個納粹醫生和科學家停止絕育試驗,一直於到第三帝國覆滅。限制非優等種族的人口增長,是納粹黨征服歐洲龐大計劃的核心組成部分。因而,如果第三帝國再延續幾年,斯拉夫人、法國人、義大利人、希臘人等都將成為大規模絕育受害者。同時,納粹醫生們進行的絕育試驗也是為納粹德國化工與制葯壟斷財團服務的:直至二戰爆發前夕,德國始終未能研製出具有廣泛開發前景的避孕葯劑,而全靠從英國進口。
戰爭開始後,有眼光的德國壟斷資本家發覺,開發研製國產避孕葯的天賜良機已經到來。因此,他們不惜花費重金,委託許多納粹醫生和專家學者們積極進行開發。上述克勞貝格醫生和門格爾醫生都是直接的接受委託者。第二類醫學試驗的目的在於為納粹德國的軍事作戰服務,並且是在武裝部隊或黨衛軍醫學部門指導下由納粹空軍在達豪集中營進行的高壓倉和人體忍受低溫極值的試驗;納粹海軍在達豪集中營進行活人飲用海水可能性的試驗。武裝黨衛軍在布亨瓦爾特和納茨維勒集中營試驗抗傷寒、霍亂、天花。白喉以及黃熱病的疫苗,同時在薩克森豪森和納茨維勒集中營試驗抗傳染性黃疽病疫苗。黨衛軍的醫生在拉芬斯布呂克集中營利用女囚的身體試驗治療外傷的新手段,他們在試驗對象身上故意製造創傷,再使用磺胺類葯物進行治療,從而測試葯物的有效性;黨衛軍醫生的試驗還包括測試骨骼、肌肉、神經組織的再生能力以及接骨和骨骼移植;他們在薩克森豪森和納茨維勒集中營測試人體抗禦芥子氣和碳酸氯氣的方法,在布亨瓦爾特試驗治療黃磷燒灼人體和毒氣彈損傷的新療法。他們的試驗當然取得了不小的成效,但數以千計的男女囚犯為此慘死,其中一些囚犯直至被燒成焦炭。因此,黨衛軍的醫務人員被稱為「民族社會主義的生物學戰士」。
黨衛軍的醫生大部分在武裝黨衛軍各正規部隊供職,只有350 名左右被分配到各集中營工作,統歸黨衛軍上校厄諾·羅令調遣使用。上述研究直接置於希姆萊的嚴密控制之下。在柏林,負責指導全國「科研」工作的是帝國衛生部專員卡爾·勃蘭特和黨衛軍衛生處主任醫師卡爾·格布哈特;協助此二人工作的是武裝黨衛軍柏林衛生研究所所長約阿西姆·姆魯果弗斯基。英美等盟國專司調查納粹戰犯罪行的機構提供的報告表明,參與納粹集中營各種犯罪活動的醫生共計350 人左右,他們進行「挑選」——把老、弱、病、殘、孕等不適合勞動的囚犯挑出來,送往毒氣室殺害;他們監督毒氣室內的處決情況,發現有倖存者,則提醒有關黨衛軍把他們幹掉;他們使用注射器直接殺害重病人和剛出世的猶太兒童;他們利用男女囚犯的身體,從事各種駭人聽聞的殘酷試驗。在所有的供職於集中營中的黨衛軍醫生中,只有威廉·明希是一個出於污泥而不染的難得好人,他寧可受到黨衛軍處分,也斷然拒絕參加「挑選」、死亡注射和活人試驗
戰後,幾十個奧斯維辛集中營倖存的囚犯,聽說他被美軍佔領當局列人戰犯名單,急忙聯名致信有關方面,堅決把他保釋出來。而那另外的349 人,恐怕都是戰犯或犯有罪責的人。除此之外,戰犯還應包括那些雖不曾在集中營工作,但積極支持上述醫生的各種犯罪活動的醫生,例如門格爾的恩師一奧特馬爾·弗許爾。由於人們對白色工作服的傳統理解,大致有半數左右的罪行達到戰犯標準的納粹醫生逃脫了法網,至少是在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後才受到應有的懲罰。
㈡ 德國人都做了一些什麼「臭名昭著」的實驗呢
說到德國納粹的邪惡試驗,不得不提一批人,那就是納粹軍隊中的醫官。在生活中醫生就是天使的象徵,幫助人們驅除病痛,而納粹醫官不同,他們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冰凍實驗
德軍入侵蘇聯後,由於天氣極寒遲遲沒有打敗蘇聯。於是德國的科學家開始模擬德軍在東線戰場上的嚴寒環境,試圖找出破解的方法。
感染上之後,德國人會持續觀察他們的情況,身體一發生改變,立即進行活體解剖,觀察器官的變化。數千俘虜就這樣慘死在手術台上。
“雙胞胎”人體實驗
納粹科學家還熱衷於利用雙胞胎進行實驗,以研究雙胞胎之間的細微差別。他們會先解刨一個孩子,觀察他的孿生兄弟身體是否會出現異樣。
如果是德國納粹時期的話,1943-1944雙胞胎實驗。1942-1943骨骼,肌肉和神經移植實驗。1942顱腦損傷實驗。1944結核實驗。1941低溫實驗。1939-1945芥子氣實驗。1942-1943磺胺類葯物實驗。1944海水實驗。1941-1945絕育實驗。1943毒葯實驗。1943-1944燃燒彈實驗。1942高海拔實驗。
德國納粹人體實驗嚴重違背了人類生命倫理的知情同意原則、生命價值原則、有利無傷原則,造成了大量實驗對象的死亡。納粹人體實驗得出了很多所謂的“科學數據”,現代醫學研究不能採用。這些數據和結果能不能採用,關鍵問題在於廓清科學需要與倫理原則的理論基礎,深掘這些數據和極端功利主義之間的內在關系。殘暴的德國納粹人體實驗嚴重違背了人類的倫理原則,導致了大量無辜生命傷害與死亡,任何強詞奪理的狡辯都是緣木求魚,毫無意義的。納粹醫生和醫學家必須為其暴行承擔應有的道德責任。隨著歲月的流逝,德國納粹人體實驗的丑惡行徑已經淹沒在無情的歷史洪流之中,但它給現在和將來留下的不僅僅是這些極有爭議的數據應用和道德責任問題,更多的是在科學技術發展成為時代進步標志的今天,在諸如此類以極其不道德的技術手段獲得的數據面前,當倫理原則與道德良心受到劇烈的撞擊,要求直面回答技術與人誰更具有合目的性時,人類自身該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