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被稱作「狗肉將軍」軍閥張宗昌,曾主政山東,最後是如何去世的
奉系軍閥張宗昌是如何主政山東的?
張宗昌出身貧寒,出生的時候,正好趕上山東鬧飢荒,年齡不大的張宗昌就跟人一起“闖關東”,這一段日子過得可謂是十分艱難,對於張宗昌來說,東北應該算是他的第二個故鄉,也是他崛起的地方。
有意思的是,張宗昌在東北期間曾經前往西伯利亞淘金,跟俄國人有一些聯系,辛亥革命爆發後,張宗昌也准備回國大展身手,於是拉了一票人要到山東去起義,當然,第一波在北方起義的都被北洋軍閥幹掉,山東本來就是袁世凱的老窩,所以,張宗昌的革命之路並不順利。
輾轉打拚,最後到馮國璋麾下擔任江蘇暫編第一師師長,結果在護法戰爭時候被人打敗,軍隊也被解散了,張宗昌把所有的家當都賣了,想去賄賂曹錕,然後東山再起,結果曹錕是拿了錢不辦事,張宗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又到東北去投奔已經如日中天的張作霖。
當時的張作霖前腳在秦皇島搶了直系從日本購買的軍械,正屬於快速擴張時期,而且張作霖又是綠林出身,向來對來投靠的人是來者不拒,只不過級別比較低,從憲兵營營長開始做起。
張宗昌是想拿這些當政治資本,卻被韓復榘認為其要顛覆山東政權,因此起了殺心。
韓復榘給張宗昌一封親筆信,邀請張宗昌到濟南“共謀大事”,張宗昌隨即返回山東,然而卻發現,韓復榘就是請君入瓮,在山東待了幾天的張宗昌就決定離開,結果在濟南火車站被鄭繼成槍殺。
要說韓復榘這個人陰就陰在,他找的這個殺手,還是張宗昌的仇人,鄭金聲的兒子,鄭金聲和韓復榘一樣,以前都是馮玉祥的鐵桿,在軍閥混戰的時候被張宗昌槍殺,韓復榘讓鄭繼成來槍殺張宗昌後,山東各界人士紛紛電請南京政府赦免鄭繼成的殺人罪,不久之後鄭繼成不但被赦免,還被送到陸軍大學學習。
從這一點來看,韓復榘指使鄭繼成替父鄭金聲報仇槍殺張宗昌,其實和馮玉祥指使陸承武替父陸建章報仇槍殺徐樹錚是如出一轍,這大概也是西北軍閥系的獨特手段吧!
⑵ 張宗昌做什麼事,連張學良都痛斥太過分了
張宗昌當時是公開行凶打死了一個記著,而原因只是他本身很不喜歡記著。這件事情讓張學良都痛斥他做得太過分了。
盧覺得是自己的話導致這個記著地死感到非常後悔,就連張學良也說張宗昌這個事情做得太過分了。也是這件事情之後,他們兩人就和張宗昌很少往來了。其實槍斃這個記著地原因不是盧的話,而是他之前想讓這個記著正面報道一下部隊在南京駐扎時的情況,可這個記者仗著自己是有點名氣的記者就想向張宗昌想要點錢,這才是導致自己被槍斃的真正原因。
⑶ 狗肉將軍」張宗昌為何要槍殺名記林白水
1926年,奉系軍閥張作霖及「狗肉將軍」張宗昌以「通赤」罪名槍殺知名報人邵飄萍、林白水,兩人之死相距不過百日,某報遂以「萍水相逢百日間」相弔唁,一時反響激烈。
林白水原名林獬,因發表文章均署「白水」,人忘其名而直呼「林白水」。林為福建侯官人(今福州),少時才氣縱橫,曾相繼創辦《杭州白話報》、《中國白話報》、《社會日報》等,均風行一時。
林白水有句名言,曰:「新聞記者應該說人話、不說鬼話;應該說真話、不說假話。」這也是他一生事業的座右銘。1904年11月,此時正值日俄戰爭期間,但清廷仍為慈禧太後七十壽辰而大肆慶賀。憤然之下,林白水寫下一副對聯,一時廣為傳誦:
「今日幸西苑,明日幸頤和,何日再幸圓明園,四百兆骨髓全枯,只剩一人何有幸?
五十失琉球,六十失台海,七十又失東三省,五萬里版圖彌蹙,每逢萬壽必無疆!」
此聯可謂字字辛辣、句句見血,時人為之拍案叫絕。直奉戰爭期間,有職無權的大總統徐世昌游離於直奉之間,林白水作詩諷刺:「兵鋒已及長辛店,禍水終彌水竹村(徐世昌詩文署名「水竹村人」)」。未幾,徐世昌果然被逼去職,林白水一詩被傳為妖讖。
林白水的文章一向以犀利與諷刺聞名,讀者看了固然痛快,但被譏諷的人就未必了。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終於有次得罪了張宗昌,誤了卿家性命。張宗昌極厭惡新聞記者,但他對輿論頗為注意。據說,1925年夏張宗昌率部駐扎南京時,某日與張學良及原浙江督軍盧永祥之子盧筱嘉閑談,時有衛兵持名片入,報稱某王姓記者請見。張宗昌看後皺皺眉頭,作「切了」狀。片刻後,衛兵進來報告:「那記者已被槍斃。」盧聽後大驚:「為何要殺此記者?」張答:「我看那記者名片上光頭銜就列了十幾條,一看就是招搖撞騙之人,殺了也好。」
無名記者被殺事尚待考證,但張宗昌擅殺林白水卻是千真萬確。林白水的被殺,原因是他在《社會日報》上發了一篇《官僚之運氣》的諷刺文章,其中說:「狗有狗運,豬有豬運,督辦亦有督辦運,苟運氣未到,不怕你有大來頭,終難如願也。某君者,人皆號之為某軍閥之『腎囊』,因其終日系在某軍閥之褲下,亦步亦趨,不離冕刻,有類於腎囊之累贅,終日懸於腿間也。此君熱心做官,熱心刮地皮,因是有口皆碑,而此次既不能得優缺總長,乃並一優缺督辦亦不可得??甚矣運氣之不能不講。」此文被諷刺的主角乃張宗昌督署總參議潘復,因為潘復字「馨航」,其音與「腎囊」音近,而總參議本是智囊,如今卻變成了「隨人不離之腎囊」(即睾丸),是謂「累墜徒招人厭也」。另外,張宗昌所部因行軍奇快,人又送綽號「長腿將軍」,如今「長腿與腎囊」正好相得益彰,不免讓人聯想。文章見報後,眾人提及潘復時,都不說「馨航」而戲稱「腎囊」,潘復受此奇恥大辱,恨得牙齒格崩響,殺心頓起。
林的文章下半部分涉及張宗昌聚賭之事,這下「腎囊」先生找到把柄,隨後拿著報紙找張宗昌並添油加醋詆毀一番,意在借張之手殺了林白水。張宗昌聽後拍案怒喝:「吾必殺之!」潘怕他還不夠堅決,又讒稱林某所辦《社會日報》乃宣傳共產主義,不去之必有後禍。張宗昌和張作霖一樣仇視共產主義,曾把其統治稱作「木棍子打人」,而共產主義比作「鐵棍子打人」,「腎囊」此語,可謂觸及要害。
張宗昌聽後,當即下令抓捕林白水。當晚,林白水剛從海軍俱樂部宴會回家,正在煙榻上構思社論,忽聽到外面砸門聲,開門後見便衣二人,正愕然間,便衣問:「你可是林白水?」林尚不知大禍臨頭,問:「何事?」便衣說:「司令請你談話,跟我們走吧!」
林白水辦報常受警廳拘傳,家人習以為常,只是這晚聽到「司令」二字,才知事態嚴重。時人劉以芬在《民國政史拾遺》中稱,林白水被捕後,有同鄉李律閣為張宗昌之賭桌好友,他受林家所託,前去找張宗昌說情。張宗昌一見李即問:「你深夜來此,可是為了林白水?」李說:「是,不知他為何開罪大帥?」張說:「我與他倒沒有什麼仇怨,但聽說他宣傳共產主義,我必殺之。」李問:「大帥如何知道?」張說:「他辦《社會日報》,不是共產主義是什麼?」李曰:「倘若如此,我也想殺了他。但這次實屬冤枉,他以『社會』二字為報名,乃是想表明為社會服務之意,與共產主義實毫不相涉。」張說:「你說的倒也不錯,可以放了他。」於是李律閣請張宗昌下手令,張說:「你代書,我蓋印。」
李律閣大喜過望,以為林白水倖免一難,不料張宗昌的手諭到憲兵司令部後,林白水竟已被槍決。原來,潘復得知李律閣前去見張宗昌後,知道他來為林白水求情,於是急忙打電話給憲兵司令王琦,催促他立刻解決,結果林白水就這樣喪命了。被殺前,自知凶多吉少的林白水於凌晨寫下遺囑:「我絕命在頃刻,家中事一時無從說起,只好聽之!愛女好好讀書,以後擇婿,須格外慎重;可電知陸兒回家照應。小林、寶玉和氣過日。所有難決之事,請莪孫、淮生、律閣、秋岳諸友幫忙。我生平不做虧心事,天應佑我家人也。」一代報人,就此亡之。
文字獄古而有之,但在新聞還算自由的北洋時期,卻有兩位名記者在百日之內遭無故槍殺,足見軍閥之凶焰。民國元年,戴季陶因反對屈辱借款而在《民權報》上發泄憤之文,曰:「熊希齡賣國,殺!唐紹儀愚民,殺!袁世凱專橫,殺!章炳麟阿權,殺!」
簡簡單單十六字,竟有四個「殺」字,可謂殺氣騰騰。戴季陶後被租界當局以「鼓吹殺人、任意毀謗」而拘捕,但令人驚奇的是,當時的內閣總理、也是被罵之人唐紹儀卻親自為其說情,理由是「言論自由,約法保障」,而挨了罵的大總統袁世凱既未吭聲,也未加追究。殊不知,民國不過十餘年,軍閥已墮落成土霸王,可謂一代不如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