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诗人兰波相关故事
阿尔图尔·兰波(1854年10月20日—1891年11月10日)
Jean Nicolas Arthur Rimbaud
19世纪法国着名诗人,早期象征主义诗歌的代表人物,超现实主义诗歌的鼻祖。
生平与创作
阿尔图尔·兰波兰波出生于法国东北部夏尔维勒乡村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少年时代的兰波是一个好动而才华横溢的学生。15岁那年,他就能以拉丁文写作各种诗歌并赢得了很多奖赏。
1870年,兰波的老师乔治·伊森巴尔成为兰波在文学道路上的领路人。在他的指导下,兰波开始用法语写诗,其法语诗歌的创作水平进展迅速。兰波性格叛逆,屡次离家出走,甚至曾经参与过1871年的巴黎公社组织。他在诗歌《巴黎人的狂欢或巴黎的重生》一诗中描述了自己参与巴黎公社的这段经历。此外,从他的诗歌《扭曲的心灵》中可以看出兰波很可能曾经遭遇醉酒的巴黎公社士兵的性侵害。从1871年以后,兰波成为一个无政府主义者,他开始酗酒,并经常蓄长发、衣衫褴褛的招摇过市,以图嘲笑那些一本正经的中产阶级。他给他的老师伊森巴尔写信,系统阐述他的诗歌创作理论,即在“漫长的、庞大的、理性的骚乱中”加入幻觉的因素。
1871年9月底,兰波再次回到巴黎,不过这次是应着名象征主义诗人保尔·魏尔伦的邀请。魏尔伦曾读过兰波的着名作品《醉舟》,十分爱慕兰波的诗才。来到巴黎之后,兰波住在魏尔伦的家里。很快,魏尔伦便和这个17岁的才华横溢的文学青年坠入爱河,他们成为巴黎诗坛着名的同性情侣。两人同居之后,生活挥霍而放任,酗酒和吸食大麻是家常便饭。他们的行为为巴黎的文学精英团体所不容,而兰波的恃才傲物更是引起许多人的反感。在这一时期,兰波创作了大量具有震撼力的诗作,他的诗歌成就甚至超过了象征主义文学的先驱波德莱尔。
兰波和魏尔伦之间的同性恋情日益炽烈。1872年,魏尔伦甚至离开了他的妻子和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和兰波一同私奔至伦敦。1873年7月,两人在布鲁塞尔火车站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吵,随后魏尔伦用枪打伤了兰波的手腕,一气之下兰波叫来警察,魏尔伦被逮捕。被捕期间,魏尔伦甚至被迫接收了一系列具有侮辱性的心理治疗,原因是魏尔伦的妻子指控他的丈夫和兰波之间不正常的“友情”。开庭审理时,尽管兰波一再宣称自己撤回对魏尔伦的控诉,法官还是判魏尔伦入狱两年。魏尔伦入狱后,兰波只身一人回到故乡夏尔维勒,在极度伤心中完成了一生最杰出的诗作《地狱一季》。这部作品是象征主义文学的精品。在诗中,兰波追忆他和魏尔伦共同生活的“地狱情侣”的岁月。他甚至以“悲伤的兄弟”、“疯癫的童贞女”来称呼魏尔伦,而自己则是他的“下地狱的丈夫”。1874年,兰波和诗人杰曼·努沃再次返回伦敦,并出版了他倍受争议的作品《彩画集》,其中包含了两首最早的以自由诗体写成的法语诗歌。
晚年生活
1875年,兰波和魏尔伦最后一次在德国相遇。此时的魏尔伦已经获释,并被迫皈依了天主教。这个时候,兰波已经受够了早年的放纵生活,基本放弃了写作生涯,而是开始从事一些能够给他带来稳定收入的工作。他开始徒步在欧洲大陆旅行。1876年夏天,他甚至加入了荷兰的军队,只是为了免费到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去旅行。然而到了爪哇之后,他很快就厌倦了,并立即乘船返回法国。他曾游历塞浦路斯并最终在亚丁定居,并成为巴尔代公司的一名雇员。在这段时间,他没有再和男性产生同性恋情,而是和很多当地的女性相恋。
1884年,兰波辞去工作,开始独立在阿比西尼亚(今天的埃塞俄比亚)经商。他从事军火走私生意,并赚了不少钱。而在这个时候,兰波的右膝盖患上滑膜炎,并很快恶化为癌症。日益恶劣的病情迫使兰波于1891年5月9日返回法国。5月27日,兰波做了右腿的截肢手术,然而这还是没能抑制癌细胞的扩散。同年11月10日,兰波在马赛逝世,享年37岁。
影响
兰波对现代文学、音乐和艺术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他在巴黎的生活经历曾经于1995年被拍成电影《心之全蚀》,由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扮演。
兰波的创作是法语诗歌历史上的重大变革。他本人是象征主义运动最杰出的诗人之一,也被公认为是其后的超现实主义的鼻祖。二战后诞生于美国的“垮掉的一代”的诗风也深受兰波影响。今日人们在追忆现代诗歌的发展历程时,兰波的名字都是绝对不会忽略的。就连恐怖小说作家托马斯·里戈蒂也曾在不同场合表示自己是兰波的忠实追随者。
重要作品
《诗集》
《醉舟》 (1871年)
《地狱一季》 (1873年)
《彩画集》(1874年)
《兰波书信集》
⑵ 兰波是哪国人
阿尔蒂尔·兰波(Arthur Rimbaud)(1854~1891)法国诗人。
⑶ 兰波的详细介绍及生平事迹
兰波(1854-1891),15岁就擅长写作拉丁文诗歌,掌握了法国古典诗歌的传统格律。从16岁(1870)起,他常常外出流浪,和比他年长10岁的诗人魏尔兰关系亲密,但后来发生冲突,魏尔兰甚至开枪打伤了兰波。现存的兰波的诗有140首左右,主要在16至19岁期间所写。在兰波早期的诗中可以看出帕尔纳斯派的影响,后期诗作加强了象征主义色彩。主要诗集有《地狱的一季》、《灵光集》。
如果你说的不是这个 那么应该是史泰龙主演的《第一滴血》的男主角兰博(Rambo)
西尔维斯特.史泰龙以本片建立打不死的英雄形象,并发展成八十年代最卖座的系列动作片之一。
男主角是一名自越战退伍的陆战队员,他前往俄勒罔州的乡下探访战友,不料遭到在当地以山大王自居的乡巴佬警长布莱恩的无理压迫,只好逃到山上,以他擅长的军中作战方式对不肖警察展开一人军队式的对抗。导演特德.科特切夫不但将动作场面的气氛拍得紧凑逼人,也将小人物打倒建制恶势力的意含拍得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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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 兰波和魏尔兰的故事
魏尔伦生于法国东部城镇梅斯。他的父亲是一个法国军官,母亲则是一个虔诚、富有的女人。他7岁时,举家前往巴黎。魏尔伦早年学过法律,做过保险公司的职员,他很快就对这份工作感到厌烦,并开始沉溺于酒精。 1867年,魏尔伦经朋友引荐他结识了诗人莫泰·德·弗尔维乐夫妇,在与他们的交往之中他深深的爱上他们的女儿马蒂尔特,两人逐于1869年正式订婚。在魏尔伦心中马蒂尔特小姐甚至就是他心目之中的天使一般的白玉无暇,他强烈地爱着她,为她写下不少优美的诗篇,就像在《绿》中所描写的那样“这儿还有我的心,它只是为你跳动”,“请用你美丽的眼看我的温柔顺从”。 1870年,尽管魏尔伦有同性恋的倾向,但他还是娶了一个16岁的姑娘,并育有一子。他一边活跃在上流社会的沙龙,同时也热爱波希米亚群体。
1871年,魏尔伦发现了兰波的诗歌天赋,并不顾舆论,疯狂地爱上他。他们在伦敦和布鲁塞尔过了两年的同居生活,在一系列争执后,魏尔伦酒后开枪打伤了兰波的手腕,因此入狱两年。
兰波成了魏尔伦的挚友与恋人后,两人难舍难分,并结伴去国外漫游。但旅途中两人发生争吵,最后酿成惨剧,魏尔伦枪伤兰波,锒铛入狱。胳膊受伤的兰波挂着绷带,独自从比利时的医院步行回家。在苦闷和失望之中,他闭门不出,埋头写作,以排遣心中的惆怅。《地狱一季》就是在这种情景下写出来的。2个月后,这部不朽的散文诗宣布出版,兰波宣布告别诗坛。此后,19岁的诗人停止了诗歌的写作,在欧洲各地游荡数年之后,辗转至亚洲、非洲多国度过了12年,变换多种职业,直到1891年因治疗脚部肿瘤才回国,却在做截肢手术后去世,年仅37岁。
电影《全蚀狂爱》就以19世纪的法国诗人兰波和魏尔兰的生活经历为主要内容,形象生动地再现了他们独特的关系。
⑸ 兰波的一生是怎样的呢
兰波,1854年生于工业小城沙勒维尔。由于父母不和,且家庭生活困难,导致他性格内向。他资质聪颖,15岁就擅长写拉丁文诗歌,掌握了法国古典诗歌的传统格律。
兰波生于法国历史上动荡不宁的时期,第二帝国成立、普法战争、巴黎公社起义等事件相继发生,少年时代的兰波充满不平和反抗的情绪。从16岁(1870)起,他常常外出流浪,多次去巴黎,到过比利时、德国和英国。他和比他年长10岁的诗人魏尔兰结交。起初关系亲密,但后来发生冲突,魏尔兰甚至开枪打伤了兰波。1876年兰波参加了荷兰殖民主义武装“外籍联队”,在巴达维亚(爪哇)服役,不久回国。1881年,他去亚丁港经商。后来在阿比西尼亚参加贩运军火的贸易。1891年因病返回马赛,不久即逝世。
兰波同情巴黎公社的革命行动,1871年写了诗篇《巴黎战歌》和《巴黎市民又多起来》。
现存的兰波的诗有140首左右,主要在16~19岁期间所写。在兰波早期的诗中可以看出帕尔纳斯派的影响,追求形式的完美。中期的作品突出了对现实生活不满和反抗的情绪。后期诗作加强了象征主义色彩,用“明确与含糊相结合”(魏尔兰语)的办法,比较深刻地表现错综复杂的内心世界。他的着名的长诗《醉舟》和《元音字母》,就是后期的作品。后者受诗人波德莱尔的诗《应和》的影响。
兰波后期诗有1873年写的《在地狱中的一季》,表述了他和魏尔兰不愉快的交游。他的最后的作品《灵光篇》包括韵文诗24首和散文诗6首。
兰波的诗歌在形式上是既熟练地掌握格律,又独具风格。诗歌充满了对不满现实的反抗情绪;也是法国现代诗发展路上的重大收获。
⑹ 法国最伟大的文学家是谁
个人觉得法国伟大的文学家是很多的,像司汤达、福楼拜以及普鲁斯等等,各个时期各个派别都涌现了许多作家,都值得我们去学习。
⑺ 全蚀狂爱的幕后制作
《全蚀狂爱》电影中的莱昂纳多纯净清新又风情万种。电影之外拍摄期间莱昂纳多的外祖父去世,这成为他有历以来拍摄最艰难的电影。很庆幸莱昂纳多演了兰波,留下了这份宝贵的美丽。法国天才诗人兰波,15岁即出名,与魏尔伦、马拉美并称象征派诗人的“三驾马车”,垮掉派先驱,超现实主义的鼻祖,有着太阳一般滚烫的灵魂,他在最美的时候和魏尔伦一起,成为19世纪后期巴黎诗坛着名的同性情侣,37岁离世。时年20岁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出演了《全蚀狂爱》,饰兰波。
诗人的故事一旦拍成电影,肯定不同于一般的传记片。因为诗人的历史,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一个诗人灵与肉的历史。。其实魏尔伦和兰波的故事应该有许多版本,而电影毕竟是个通俗的东西,所以诗人之爱,特别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爱也会处理得很通俗。不过电影中也有很诗意的演绎,特别是大海和日出拍得很美。
本片是关于两位法国象征派大诗人魏尔伦和兰波的传记片,这两位诗人不仅在诗坛上留下了佳话,同时也留下了声明狼籍的丑闻。1870年,年仅16岁的阿瑟。兰波把自己写的诗集寄给了法国象征派诗人保罗。魏尔伦。魏尔伦复信道:“我的诗人,到这里来吧。”从此,法国诗坛上两位怪异的天才开始了他们之间充满传奇色彩的友谊与背叛。《全蚀》即以这一真实事件为背景,展现了两位法国历史上最杰出的诗人之间的纠葛恩怨。
本片内容大多都建立在真实的历史记录基础上。兰波以其独特的人格和诗风,在他早逝之后赢得了大量读者的认同。魏尔伦能在他成名之前就对他的才能和成就有准确的预见,也说明了魏尔伦虽显世俗,但仍具有一双慧眼。魏尔伦是一个伟大的发现者,也是一个无耻的寄生者。他发现了兰波,把兰波带进了诗坛,并对兰波与主流社会格格不入的作风给予了极大的欣赏和扶持,他似乎从兰波那里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的新生,也看到了兰波对于自己的利用价值,他对兰波才华的肯定,和对自己眼光的自信也显出了他的非凡之处,但遗憾的是,他不是兰波,他已经老了,他既没有兰波年轻气盛的那种风范,也没有兰波放弃一切、拥有一切的豪情,所以,他只能分享兰波施与他的同性恋情,而无法享用兰波的才情。他妄想寄生在兰波的精神世界里,但却被兰波无情地驱逐出去。其实,在兰波之前,魏尔伦曾有过一个可靠的寄生地点——妻子家,但当他认识兰波以后,为兰波的性格和才华所吸引,虽然他也有过徘徊和犹豫,但最终还是抛弃家庭,大胆地追随兰波而去,并用家里的财产,维系着他和兰波的关系。难道只有诗人才会这样丧失理智吗?对于魏尔伦和兰波共同度过的日子,究竟对兰波起到了一种援助的作用,还是对兰波天赋的一种无谓的消耗,影片没有给予答案。 本片的同性恋情节并不是影片的叙述重点和关键,编导并没有说明兰波有同性恋倾向的原由,也没有对它加以足够的评述,但这个情节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商业价值。本片有着欧洲那种典型的清秀风格,画面中的色彩也如同水褪过一般清淡,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其中的台词也有别样的意蕴。
在新世纪即将到来的时候,女导演阿格尼斯卡·霍兰德把镜头对准17世纪欧洲诗坛的这两位诗人,究竟出于什么原因呢?桀骜不驯的兰波曾向现实世界庄严宣布:“如果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独特的,那就让我们独特地活着吧。”看到兰波,我们有一种在今天的社会里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是那个时代的兰波与今天的社会产生了跨越时空的联系吧。兰波身上的反叛和无畏正如同今天社会中的叛逆分子。
人物解读
兰波其人
一、优质的信仰
1891年11月,马赛一个女人请来一位神甫为弟弟作最后一次祷告。
然而神甫却发现眼前处于弥留之际的人是一个对上帝持大不敬者。但是,当他听说这个人有着诗人非凡的经历后,依然怀着无限的敬意庄严地对那女人说,“孩子,你的弟弟有信仰,您说呢?他有信仰,有一种我见所未见的优质的信仰。”
这个女人的弟弟就是十九世纪极为引人注目的法国天才诗人兰波。
二、离家出走的孩子
兰波生于法国北部小城查维勒,这是一个贫瘠而荒凉又充满着资产阶级庸俗趣味的小城。兰波从小就对这个城市充满敌意,在早期的诗歌里也反映出他这种厌憎的情绪,“我的故城是外省城市中最愚昧的城市”。兰波迷恋于“生活在别处”的天真幻想,大概由此养成。当然,还有更不容忽视的原因,那就是家庭的不幸。兰波的父亲是个职业军人,久住在外地驻防,与妻子关系不合,并在兰波六岁时与妻子离异。兰波的母亲因此变得专断、刻薄,对他管束极严,简直到了残忍的程度。母亲的一切意愿绝对不能违抗的。故乡的种种限制以及家庭种种不幸使得这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内心“饥渴”,渴望“远方”,追求他乡之客的轻松、奇异、陌生的感觉。
年轻的兰波三次离家出走。第一次出走,由于车费不足,甚至被警察当作流窜少年关入拘留所,幸得其恩师伊赞巴尔出保,才得以获释。以后两次的出逃,由于没有钱买车票,兰波只好步行前往。最后一次,因结识魏尔仑才顺利到达巴黎。
三、永远的私奔者
强烈的表现欲,这是兰波的传记作家格雷海姆·罗伯如此评价诗人传奇式的一生。他认为兰波不惮以最邪恶、无耻的姿态来激怒公众来获取人们的持久的关注。这位天才依靠的是:超越年龄的才华,性别不明带来的奇异感、魅力与残忍的混合,随时准备摆脱过去的自己,以便永远成为人们心目上“另一个”。这也是有道理的。
兰波的性征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这样的人注定无法与这个世界的女人、男人们和谐地相处。到达巴黎后,17岁的少年兰波特意挑选了有同性恋倾向的作品呈现给魏尔仑。他似乎早已意料到这个不安份的巴黎浪子的反映。刚刚与魏尔仑结婚的玛蒂尔小姐意识到兰波在有意破坏她的家庭幸福,便时时向魏尔仑发泄自己的不满。
于是,兰波极力怂恿魏尔仑离开巴黎,和他一起到外国去谋求发展。当时魏尔仑虽在巴黎文气很盛,颇有文名,但由于当时巴黎整个气候不尽如人意,使他极不舒心,同时也为兰波的魅力与残忍所深深地折服,便决然抛下与之刚结婚并有身孕的美貌妻子,和他一起私奔到比利时。在比利时两个诗人以教书为业,同时也写诗,但日子过得相当狼狈。于是,两人又去了英国伦敦,不过日子依然穷困潦倒,历尽磨难,时而与流浪者为伍,时而又参加社交活动。
然而正是这段“私奔”时期,兰波的诗歌创作达到了高潮,诗的格调由一般的灵感印象式的天才抒发而开始走向人生哲理更深刻的思考甚至近于疯子的清醒,对于梦想与现实、瞬间与永恒、有形与无形等的思辨问题也渐渐达到玄思的程度。
与此同时,兰波与魏尔仑之间的矛盾也渐渐明显地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兰波于是决计与魏尔仑分道扬镳,不愿再过这种在一望无际的苦海之中跋涉的生活。然而,此时魏尔仑与家庭关系破裂,并对兰波怀着非正常的钟情与依恋,对他意欲的背叛极度地愤慨和绝望。1873年7月魏尔仑把兰波骗到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并试图用手枪威胁,不小心走火,打伤了兰波。魏尔仑因此被比利时当局判处两年徒刑。
兰波向这段“私奔”生涯告别写下了着名的《地狱里的一季》道出了他内心种种痛苦。“从骨子眼里看,我是畜生(《地狱里的一季·坏血统》)”!这是他对自己这段堕落时光最有力最疯狂的清醒认识。同时他也道出内心崇高的渴望:“难道我没有一次可爱、英勇而奇妙的青春有幸写在金色的书页上吗!我犯了怎样的罪过,怎样错误才得到眼下这种衰弱的报应?你断言畜生在痛苦地号啕,病人已经绝望,死者已做不成梦,那么请讲讲我的堕落我的困倦吧。”
诗人兰波已经困倦,在诗歌面前、在现实生活面前,他感到一切都严重地限制着他,使他成为有限之物。于是,他产生了一种常人所无法拥有想法,去尝试一种“生活在别处”的新的生活方式,去成就“诗歌烈士”(海子语)的英名。
四、生活在别处
兰波作为诗人出现的生命是极为短暂的,只是短短五年。1875年19岁的兰波在德国学习德文等多种语言并开始了世界性的疯狂漫游生活。
他成了一个革命性的(非革命的)诗人,走向诗歌本身。正如他前期的诗歌《感觉》(1870)所透露的:“我不想讲话,也不愿思想;但无限之爱涌向我的灵魂,我要走向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像个流浪儿,和大自然一起幸福得如同一个女人为伴。”这种“生活在别处”的想法同时在致他敬爱的修辞老师乔治·伊赞巴尔的信中也透露了出来,“我惶惑,痛苦,狂躁,痴愚,神魂颠倒;我希望沐浴阳光,无休无止地漫步、憩息、旅游、冒险,最后浪迹天涯……”
兰波从1875年开始自己的流浪的生涯,这一种令其他诗人们都无法想象的生活。他的生活本身就是一次历险,像一首迷人的诗。他的追求,无论写诗还是追求生活,正是一种“别处”的陌生、奇异、刺激等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的感受。兰波在流浪生涯中当过马戏团的翻译、食品商的经纪人、荷兰殖民者的雇佣兵等,在人间体验着各种角色,成为“他者”,而不仅仅限制为巴黎文坛中出众的天才诗人。他仿佛是在人世间的天涯海角寻找圣杯的骑士。其间1879年因病返回故乡在罗什农场小憩一段时间,又于1880年在英国一家远东公司当一个五十来个人的小工头,但因工资低、待遇差而辞职,于是他又抵达埃及在红海海岸流浪,寻找机运。最后他到达亚丁为一家法国公司干事。从此,便在大漠里过着与匪盗打交道的历险生活。
直到1891年2月他的右腿因非洲的瘴疠溽热和关节炎感染而变成了毒疽,日益严重才停止这种“追着风的脚印”的生活。有人说,兰波在流浪生涯中体验到的并不是“生活在别处”的奇异感与令人欣往的诗意,而更多的恰是生活的贫穷与平庸。他领略到异地的风情的同时,却为了基本的生存忍受了巨大的平庸、琐碎。更重要的是,诗人在理想与现实的巨大的反差面前,已不是痛苦了,而更多的是一种麻木。在非洲大漠的他写信回家向母亲索要的是如何做一个工匠之类的书,因为要养活自己,却只字不提诗歌,或许这时“诗歌”已经使他倍觉伤感的字眼了。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兰波是否已经后悔,他毕竟是真正意义上死在“路上”的诗人,真正的“诗歌烈士”。
因此,伊莎贝尔·兰波说过:“……我绝对相信他也有这样崇高的意图:将怀疑的彩绵罩在大地,以便更好地向人们证实他们对于永恒强力的造反是徒劳。”
生活在“别处”的面前,证实的还是人是有限之物,不能完全找到自己。人总是死在寻找自己的路上!不过,兰波比常人要寻找的更多的,他的性别、他的信仰、他的生活……
影片解读
这是LeonardoDicaprio还不到20岁时主演的一部同性恋电影,讲述的是法国天才诗人兰波在少年时代与诗人保罗魏尔伦的一段不伦之恋,一段明亮而颓废的过去。严格意义上来说,电影的重点不在于同不同志,而在于一个诗人的人生选择。
兰波(LeonardoDicaprio饰演)是个乡下的贫穷少年,年仅16,却已才华横溢。诗人魏尔伦(DavidThewlis饰演)为他的出众才华所震撼,遂邀兰波至巴黎共闯诗坛。当两人见面之时,魏尔伦又为兰波惊人的美貌和率性狂放的气质所吸引。
兰波看似天真却又洞悉世故,他受过严柯的家庭教育却又时常表现的肮脏放肆,他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又冷酷残忍。他叛经离道、浪荡随意,为社会名流所不齿。他锋芒毕露、桀骜不驯,恣意嘲弄那些古板陈腐的卫道士。他并非懵懂,他了解这个社会上一切的规则、人与人之间的虚与尾蛇、相互敷衍和得过且过。然而他却不愿意妥协。如同他自己所说:“我决定要成为天才,我决定要创造未来。”
魏尔伦几乎立刻就爱上了兰波。出于诗人的浪漫,他们爱世上所有美丽的事物,爱着同性也爱着异性,如同爱天空爱流水,爱能给予他们激情和冲动的一切。他爱着兰波卓尔不群的灵魂,更爱他无与伦比美丽的躯体。他抛弃了年轻美貌的妻子跟着兰波出走,在荒野夜宿,喝酒作乐,在狂热的激情刺激下,和兰波一起写出美轮美奂的诗篇。然而魏尔伦软弱而优柔寡断,他和兰波之间的分裂越来越深。在穷困潦倒的流浪生活中,他们互相依赖却也互相伤害,他们可以亲怜蜜爱,也能用尖刀和语言把对方的身体和灵魂伤得鲜血淋漓。
在这场恋爱中,兰波永远是主导者。他对着魏尔伦的一个轻轻微笑,就像苦艾酒融化冰河一样,融化了魏尔伦那“生锈的灵魂”;魏尔伦试图回到妻子身边时,兰波一出现,轻描淡写的一个眼波,就勾走了魏尔伦的魂儿;兰波随随便便一句绝情的话,就能让魏尔伦痛不欲生。然而就是这样左右摇摆着的魏尔伦,不会是兰波的选择。
影片的名字——TotalEclipse——就寓意着兰波这一生的追求。要么就彻底的燃烧,要么就彻底的毁灭。“我永远都走得不够远……我需要太阳,你明白吗?我需要太阳……”当他爱的时候,他尽情的挥霍着自己的情感和任性,欢喜、嫉妒、疯狂,他倾尽所有;一旦决定放手,他目光如冰,决不回头。
“要么不要伤害别人,否则就做得冷酷一点。不要用道歉去侮辱那些被你伤害的人。”
“唯一不可忍耐之事,就是事事皆可忍耐。”
在梦中,他总是喃喃呓语着:“On,On,On……”他的一生,永远都在往前走,从不回顾。对也好,错也好,他都一如既往。在19岁之前,他写完这一生所有的诗,从此与诗歌彻底决裂。19岁之后,他离开了欧洲,游历天下,在非洲经商,直到癌症把他击垮。在他妹妹的劝导下,他皈依了天主教,寻求救赎。然而,兰波是不能被救赎的,他的生命中没有妥协,一旦妥协,只有灭亡。最终兰波还是选择出走,在阳光下停止了呼吸。
兰波的确是一个罕见的天才,他的诗打破了旧式诗的体制,永远的改变了现代诗歌的格局。他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他创造了未来,他开创了一个时代。虽然他英年早逝,来不及看到这场伟大的变革。而整部片子最出色的便是Leonardo饰演的兰波,那么年轻,美丽不可方物。虽然从1997年的《泰坦尼克号》开始他一飞冲天,迷离无数的少女的心。但是在《全蚀狂爱》中的Leo,才是一种自然的、未经雕琢的赤裸裸的美。那时的他身量尚未长成,仍然稚弱娇嫩,苍白而精致,却依旧光芒四射,令人难以逼视。当他站在码头向离去的爱人哭诉请求他回来的时候,那张美丽的脸上却有那么悲伤的表情。原来,美也是有杀伤力的。Leonardo那毫不刻意修炼的演技和他与身俱来的明暗交替的多重气质,才能将兰波那极具悲情色彩的命运演绎得如此令人动容。
魏尔伦和兰波的问答
他曾经反复向兰波求证:“我从未像爱你一样爱过任何人……告诉我,你爱我吗?回答我,这对我很重要。”
兰波不置可否:“你知道我很喜欢你。……你爱我吗?”
魏尔伦温柔而软弱的点头:“爱你。”
兰波凝视着他:“把手放在桌上……掌心向上。”他轻轻用刀子抚摸着魏尔伦的手,重重的将刀子扎进了那种手的掌心。年轻的他也许是想把自己的存在通过身体的痛苦也深深的烙进对方的灵魂。
而在影片的结尾,得知兰波死讯的魏尔伦,点了两杯他们曾一起喝过的苦艾酒。碧绿的酒浆,仿佛映照着对面促膝而坐的少年光滑的脸颊和倔强的嘴唇。他还是问他:“Tell me if you love me?”他微笑作答:“You know I am very fond of you……Do you love me?”魏尔伦仍然是毫无抵抗的回应少年:“Yes”手掌摊放在桌面,少年用刀轻轻滑过,握住手掌,印下了一个深深的吻。
“在他死后,我每晚都梦到他,我们在一起一直很快乐。一直很快乐。”
在魏尔伦心中,他宁愿相信那个少年始终温柔的爱着他。他在他的手心和心中所刻下的痕迹,就像他们两个同样生在膝盖的肿瘤,一生都难以散去。这是一种剧毒,无药可解。他是他不愿醒来的春梦,是他愉悦着的忧伤,是他永难痊愈的伤口——也是他希翼着的绝望。没有明天,只有绝望。在梦里,他还是那个单薄少年,一面对他笑着,一面向前走去。那个永远青春、永远美好的少年,是他巨大而荣耀的罪。
“我已经找到了。”少年的声音在风中喃喃低语,“那海天交接处,是太阳。”他回眸微笑,弥散在温暖明亮的阳光里,“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