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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汉学家为什么那么多

发布时间:2022-09-04 08:23:36

⑴ 19世纪法国汉学界中的着名学术刊物,传统欧洲汉学界中的三大翻译家

中国学世界化是中西文化交流进入更深层次的表现。对世界范围内汉学研究论着的关注、介绍乃至翻译,正是所有人文学者不能回避,且应积极参与之事,如此方可预学术之流。近些年伴随着《世界汉学》、《法国汉学》等专刊,海外中国学论着等丛书的相继出版,一批位于学术前沿的,用新理论、新方法重新整理和审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国外研究成果开始得到相应地重视和有系统地引进,借此"翻译"之桥,中外学者关于"国学"诸种问题的讨论有了质的飞跃。但伴随着这种交流,"汉学论着翻译"作为一种不同以往的翻译的新内容,面临考验,有进一步探索的必要,一些在翻译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亟待解决。
王楠(中华书局编辑) 来源:《史学月刊》
中国学世界化是中西文化交流进入更深层次的表现。对世界范围内汉学研究论着的关注、介绍乃至翻译,正是所有人文学者不能回避,且应积极参与之事,如此方可预学术之流。近些年伴随着《世界汉学》、《法国汉学》等专刊,海外中国学论着等丛书的相继出版,一批位于学术前沿的,用新理论、新方法重新整理和审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国外研究成果开始得到相应地重视和有系统地引进,借此"翻译"之桥,中外学者关于"国学"诸种问题的讨论有了质的飞跃。但伴随着这种交流,"汉学论着翻译"作为一种不同以往的翻译的新内容,面临考验,有进一步探索的必要,一些在翻译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亟待解决。
在我看来问题出于两方面:一,汉学论着翻译着作既非文艺作品,也不是科技论文,但它兼具艺术性和科学性。对它的翻译要求译者的专业功力和外语水平同样不凡。而目前我们的一些译者往往偏重一面,或者满腹经纶但译文晦涩,全失原作的风格;或者行文流畅但疏漏百出,使原意走样,不免贻笑大方。二,由于这项工作方兴未艾,既缺乏经验的累积,又尚未形成一定的规范和原则,因而出现翻译作品的水平良莠不齐,译、校等编辑、出版流程较为混乱等问题。以下就我所见汉学论着翻译作品中的一些情状,尤其是审读美国学者施坚雅主编《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一书的中译稿时发现的一些问题,谈谈自己对翻译原则和规范的理解。
一.文化的还原
寻根溯源是汉学论着翻译中不可忽视的技术问题之一。汉籍本身浩如烟海,文化内涵又广博精深,海外学者对它的征引宛若随意采撷,典故难寻;对它的解释或体认有时推陈出新,有时又似是而非,因此译文难于处理。所以文化上的,包括汉文人名、中文史料、历史背景的还原就成了首要问题被提了出来。
汉文人名的还原。例如江苏人民出版社"海外中国研究丛书"中马克斯·韦伯所着《儒教与道教》一书在描述汉代儒士反对司马迁的重商思想时,把反对者"PenPiao"译为"彭彪"(第193页,注2),但实际上此人当为"班彪"。
又《从理学到朴学——中华帝国晚期思想与社会变化面面观》(艾尔曼着,赵刚译,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18页,倒数第1行:"储同舒(音译,Ch'uTung-Tsu)《清代中国地方政府》,斯坦福大学出版社,1973"。此处把"Ch'uTung-Tsu"误译为"储同舒",实际应为中国着名的社会学、历史学专家,着有《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中华书局,1947年)一书的"瞿同祖"先生。
商务印书馆翻译出版的法国学者勒内·格鲁塞的《草原帝国》(1998年)一书中第172页有语:"可敦尽管还保留着这些野蛮的生活风俗,但她很信任中国大臣汉延惠,后者使契丹人开始走向文明。"文中"可敦"即指辽国萧后,那么中国大臣当为"韩延徽",不知译成"汉延惠"的史料来源是什么?
又如《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原文页765,注9,VillageandtownlifeinChina(《中国的城乡生活》)着者为Y.K.Leong和L.K.Tao。此处的原着者显然是中国人名的简写,译者仅译为Y.K.Leong(郎)。笔者作为此书的责编之一先查到《中国的城乡生活》的英文版,着者的全名写成T'aoLiKung和LiangYu-kao。又阅读此书的《序言》得知,两人均为留学英国伦敦大学的中国学者,此书是从人类学的角度分析中国的社会生活。此书出版之后,T'aoLiKung回国任教,而LiangYu-kao则留在英伦。既然.T'aoLiKung已回到本国,那么《社会科学大辞典》中应该有其一席之地。果然T'aoLiKung即是中国社会科学家北大着名社会人类学教授陶孟和(陶氏字以行,1888—1960年)的原名"陶履恭"的音译。查找LiangYu-kao更加困难,因为其始终旅居国外,本国很可能没有介绍他的专文。只好仍以陶氏为线索,终于在多卷本的辞书《北大人》中查到《中国的城乡生活》另一作者LiangYu-kao的中文名为"梁宇皋"。
类似情况还有何兆武、何冰两位先生所译狄百瑞《东亚的文明——五个阶段的对话》(江苏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41页,文下注②:"见于君芳《Chung-fenMing-pen与禅》,载陈学霖与狄百瑞编《元代思想:蒙古统治下的中国思想与宗教》(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82年)"。此处未译的"Chung-fenMing-pen"应为元代禅师"明本(字中峰)",英文遂写成"中峰明本"。有关资料可参考《元故天目山佛慈圆照广慧禅师中峰和尚行录》和《天目中峰广录》。(见《碛砂藏》589-591册;或参见《天目明本禅师杂录》三卷,《续藏经》2-27-4,商务印书馆,民国初年。)
同人名的还原一样,中文书刊名称的还原也需要谨慎核对。如《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中译者把""译为《京华中国研究学刊》。在遍查材料未获后,才以其中的一篇论文为线索查知此刊应该是《清华学报》。
材料的还原。刘东先生所译《蒙古入侵前夜的中国日常生活》(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页89有文曰:"在古代,上流社会中流行一种习俗:每10天洗一次澡,而‘沐日'也可作为官员们归休不视事政事的借口。......而有关洗浴的中文词也就得到了‘十天之期'的涵义,‘起先的洗浴日'、‘中间的洗浴日'、‘最后的洗浴日'分别意指着一个月的上旬、中旬、下旬。(译注:此词中文出处不详,权且直译出来,留待方家指教原文所本)"此处典故可以在《初学记》、《唐会要》卷82《休假》,尤其是明代杨慎《丹铅总录》卷3《时序·三澣》中找到:"唐制,官吏十日一休沐,沐为沐涤,故一月有三澣。后以上澣、中澣、下澣称一个月的上旬、中旬、下旬。"像刘东先生这样的知名学者在译文中尚且出现此种搁置情况,可见史实还原之难。
又如《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译"preliminaryaddress"作"疏意",审读译文时未查到出处。但根据文意应为"序言"的同义词,即"疏头":僧道拜忏时焚化的祝告文,上写主人姓名及拜忏缘由等。(参见《辞源》页2130;《汉语大辞典》第8册,页508)改"疏意"为"疏头"既比较符合原意,且更准确。
又此书页724,注4,把《清朝文献通考》和《清朝通典》简称为《通考》和《通典》。这实际上是混淆了四部书,应根据历史学规范简写成《清通考》和《清通典》,不致误导读者。
在审读《法国汉学》第四辑中有如下译文:"在上引《隋书·经籍志》中所记述的道教仪式之外,还用一种不太肯定的口气记录了一种道士们所宣称但却未必如此的箓的古代传说。(中略)虽然隋代的历史学家记录了这个不太可能的道教的说法,(中略)很难证实隋代的编年史学家们......"《隋书》是唐代史学家编纂的,此处应改为"隋史的编纂者"或"唐代的历史学家"。同类者尚有侯旭东在《误译丛生的一部书——〈佛教征服中国〉中译本琐谈》(载《中华读书报》)文中的举例:"如原书页19‘intheHou-Hanchi,,'中译作‘在记载公元4世纪后汉历史的《后汉记》中,'(页29)令人啼笑皆非。按《后汉纪》(译文作‘记'误)为东晋人袁宏作,书成于四世纪,而后汉亡于三世纪初,中译应作‘在《后汉纪》——4世纪成书的关于后汉的史籍——中'"。这种常识性史料还原的错误应在译文中绝对杜绝。
对背景文化还原的难度还应在前两者之上。因为背景知识准确的掌握不仅包括对史实的确切了解,更需要的是一种文化感,即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了解且能心领神会,并运用自如。不止是一个词,一段话的索骥,而应把文化内涵整个地融入行文之中,至此才使译文达到风格上的忠实与流畅。如《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一句原文"Within,......",原译为"(故宫)各大宫殿按南北向轴心排列"。这容易引起歧异。事实上,原作者不是想强调宫殿的南北对称,或者是要说明所有宫殿都是南北排列。因此译为"重要的宫殿座落在南北向的中轴线上"就更明了。又同书"Confuciancommentators"译作"儒家评论家"也不能算错,但"清议"一词可能比较符合传统,也更典雅。又比如称南方地区下级管事者为"teacher",译作"蒙师"不如"师爷"确切。
袁筱一等译法国马丁·莫内斯蒂埃着《人类死刑大观》(漓江出版社,1999年)第340、341页两副插图下的注文分别为"西方军事势力代表对‘拳击手'施斩首刑"和"拳王的斩首刑(中国,1901年)。"。"boxer"在此处不应直译为"拳击手",而是专指1900年前后中国民间反侵略组织"义和团"的前身"义和拳"一词。
《欧洲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名家十年文选》(江苏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122页注72"见L·S·杨的两篇文章,......收入的《汉学中的远行》(ExcursioninSinology)"。"L·S·杨"即杨联升。1"Excursion"一词本身有远行之意,但用在中国书籍和文章的名称当中,应释作"短文",又可引申来表达中文特有的文体"赋"、"策"等。如苏东坡《赤壁赋》,英国名汉学家翟理斯(HerbertH.Giles)把它翻译成"AnExcursionBelowtheRedWall",台湾师范大学教授李杏村则译为"AnExcursiontotheScorchedCliff",都使用"Excursion"表示"赋"一词。所以杨联升"ExcursioninSinology"一书或译成《汉学散策》可能更为恰当。
江苏人民出版社和商务印书馆分别在1995和1997年由不同译者翻译了德国学者马克斯·韦伯的《儒教与道教》一书。仅从两书一些章节标题翻译文字的差异就可想象其内容的大相径庭。第5章第4节,江苏版译为"儒家教育在社会教育体系中的地位";商务版则为"儒家教育在社会学教育类型中的地位",两书所提概念绝对不属于同一学科范畴。又如第6章第12节前者译为"早期儒学的激越";后者为"早期儒学的悲歌",孰是孰非难以明确,且会令读者啼笑皆非。
当然细读所译内容,其中是有高下之分的。如江苏版译为:"同样的,一个人能否像非士人阶层那样在祖庙中享有一个祖宗牌位,也取决于其官阶。甚至连城市之神在众神中的地位都得看此一城市官员的级别而定。"(页138);商务版则译:"倒是正好反过来:一个人的官品决定着他是否能有祖庙(没读过书的人只有一个祖宗牌位),祖庙中能供多少祖先。就连万神庙里城隍的级别也取决于该城父母官的官品。"
又如,江苏版译为:"宋代的常备军,除了‘近卫军'以外,尚有由地方军队和民兵组成的两个编队,但它们一旦融合之后,便告瓦解。"(页92);商务版则译:"宋朝统治时期,除了地方军(厢军)和民兵(乡兵)这两支互相融合而衰亡了的军队以外,还有作为常备军的‘禁军'。"(页129)
再有,江苏版译为:"王安石于1086年死后被封为圣徒,受人供奉,而在12世纪,对他的供奉连同圣徒的称号统统被取消了。"(页93);商务版则译:"他(1086年)死后的封号和祭奠安排,在12世纪又被取消了。"(页131)
把"城隍"译为"城市之神","禁军"译为"近卫军","地方军队"和"民兵"不说明特指中国传统文献所称的"厢军"和"乡兵",从行文上还可勉强接受的话,那么把王安石说成是"圣徒"则甚为乖谬了。文化所囊括的内容既宽泛又细微,因此对它的还原绝非易事,非学养深厚、细心琢磨不可为之。
二.形式上的统一
讲求学术规范是提高整体学术水平与扩大学术交流领域和层面的基底。汉学论着翻译作为学术研究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必须遵循一定的规范,否则就会降低其价值,甚至误导读者。
形式问题之一:在审读汉学译着时,历来把核对有关海外学者的名号与着述题目的看作是译文的关键,也是难点。目前所遵循的原则是:国外汉学家已有汉文名字,或约定俗成的中译法的应遵从;其他所有外国人名都应以通用字典,尤其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一系列各国人名译法辞典为据,并在首次出现时用括号标出原文。专着或论文的题目也当如是处理。如法国汉学家KristoferM.Schipper在《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一书中分别被译为"席佩尔"、"史波儿"、"施博尔"。在参加了一次Schipper在京举办的讲座中,我才知道他的正式中文名字是"施舟人"。又比如《美国中国学手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第354页把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中文教授、以擅长中国语言学和历史学闻名、撰写过《安禄山叛乱的背景》、《上古汉语的语音系统》(中华书局,1999年)的蒲立本先生(EdwinGeorgePulleyblank)译作"普利布兰克"。《唐代的外来文明》(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一书的着者Schafer被翻译为"谢弗",其实他有中文名字,叫"薛爱华"。
或者过分强调译名的精确度有吹毛求疵之嫌,但中文是不同于西方表音字母文字的一种音、形、义相结合的表意文字,每一个汉字都有固定的含义,通假和转注则有特别的规定。就算在阅读姓氏名称时,出现同音异形的字,也会被认为是指示不同的人物或事物。使用此种与西文截然不同文字的中国人在阅读时也养成了更重视识别文字字形而不是读音的习惯。而且长期以来汉语对外来词的消融力是古今一贯的,并形成了以意译为主或意译与音译杂糅的翻译规律。2这种意译法的使用更加强调字符形态与音读对应的确定性和准确度。所以译者采用了不同译名来反映一个人或一件事物,就会误导读者,即翻译时差之毫厘,理解时必然谬以千里。
又如,《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一书的译者把日本学者林友春的论着译为"《元明时期的学堂教育》载《近世中国教育》",而且出版地未译出。但核对了日文原着才知,其名当为《元明时代的书院教育》载《近世中国教育史研究》,东京国土社出版。同样的错误在《从理学到朴学》一书第222页也出现了。日本中国学者及其论述往往夹杂中文或者全部使用中文,这既为译者提供了方便,又增加了工作量,因为稍稍疏忽就可能因未查检而出现译文不准确的情况。
形式问题之二:对史料翻译形式的规范化处理是衡量译者学术水准的标尺。李约瑟所着《中国科学技术史》之中译本则较好地体现了形式统一、内容充实的原则。文中所有涉及中文史料的地方,译者都先根据外文把原着者对这段史料的理解文字忠实译出;再把原始的中文史料附见于后,并改变字体,用括号括出以示区别。例如:此书第二卷《科学思想史》(科学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页8
"在整个中国历史上,儒家反对对自然进行科学的探索,并反对对技术做科学的解释和推广。
樊迟请求学农,孔子说:‘我比不上老农民。'他又请求学园艺,孔子说:‘我比不上老园艺。'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
这本来可以认为是对传统技术人员的谦虚态度,然而不幸的是:
樊迟走后,孔子说:‘樊迟真是一个眼界狭窄的人!......如果一个君主或官长喜好良好的习俗、正义和真诚,人民就会背负着他们的孩子从各地都来归附他。这样,他还需要知道怎样去务农吗?'
(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好义......好信......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又如何兆武、何冰两位先生所译狄百瑞《东亚的文明——五个阶段的对话》也采取类似的格式。随举一例:
"礼是从哪里来的呢?就是从这一事实:人是生来就有欲望的,当欲望得不到满足时,人就必定要追求它们。当这种追求进行得没有限度或分寸时,必定会发生争执。随着混乱就出现了耗竭。古代的君主憎恨这种混乱,就把礼和正当性加以法典化而设立必要的限制,于是欲望就会得到调剂而他们的追求也就得到了满足。他们以这种方式使得欲望不会被事物无限扩大,而事物也不会因欲望无度所耗竭。从而这两者可以互相配合而共同滋长。礼就是从这里来的。(《荀子集解·礼论第十九》第一章)
[礼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必不穷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荀子·礼论第十九》第一章]"(第13页)
全书均沿用此格式的意义有二:其一.对中国古文的解释本身就是学术研究的一部分。国内也并没有任何称得上是绝对权威的译注,学者们的新知灼见往往正基于对文本的深入解读。因此国外学者对原始材料的重译,既兴许是误读也很可能是变换角度,用有别于传统的思维方式重新阐释原典,不容忽视或省译。其二.附之原始材料及出处则更方便了读者,使读者对原着的水平有直接的对比和判断而省却了检索的麻烦。当然这也是使译者更能吃透原文,忠实原着的必要手段和过程。
形式问题之三:上文所提到的江苏人民版和商务版的所译韦伯《儒教与道教》的两部译着,前者未附任何参考文献目录和索引,后者则附有译名表,这在使用价值上有明显差别。
青海人民出版社和商务印书馆分别在1991年和1998年出版了法国勒内·格鲁塞《草原帝国》的中译本。商务本把法文原书的脚注和书末索引全部翻译过来,而青海本在增加《着者参考书目》的同时写道:"本书作者格鲁塞在编写其书过程中曾参考了大量西欧出版的史学着作与有关东方学的论文,为了说明资料的出处,他在各页注脚内简略地提到着作的书名与页码。我们认为这种注脚对汉文译本的读者是多余的,首先那些资料是很难找到的,其次在印刷上也有许多困难。......"(第589页)青海本的译者魏英帮先生亲聆过格鲁塞教授讲授的《远东史》,所以增补的《着者参考书目》肯定极具价值,但参照商务本就可得知被青海本省略的原书脚注的学术含量仍旧丰富,因此决不"多余"。如此情况还在青海出版社1998年根据威尔·杜兰《世界文明史》第一卷《东方的遗产》译着的《东方的文明》一书中出现,脚注一律未译,这总与此书较好的文字翻译质量不相匹配,并且无法让读者得知其书使用材料的来龙去脉。
因此不光为查找、检索的便利,各种文后注释和书末附录更进一步展示国内外学术界的研究状况和动态。如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中译本附之《缩略语表》、《1800年以前的中文书籍》、《1800年以后的中文和日文书籍及论文》、《西文书籍和论文》以及包括人名、论着和主题词等多类词条的《索引》,此内容不亚于一部国外有关中国古代科技的研究史,甚至更可说是内容广泛、涉及诸多领域的中国学研究概述,值得后人仿效。
再有,如果把译者经验的不断累积看作是汉学论着翻译水平整体提高的前提条件,那么后附文献参考目录和索引实际上就是这种积累的明晰体现。因为附录往往包含了众多学术信息,译者对它的翻译经常需要查阅国内外大量资料。几种同类书籍参考目录和索引的汇集甚至可以说是这一学科领域权威材料的总编。这种全面的搜集再加上谨慎的译法,就为后人在翻译学术着作时提供了最详实、准确的参考文献,而且在译作方法上、对译着的规范化处理上都有所借鉴。更重要的是它避免了重复劳动,有益于汉学论着翻译质量和水平在前人的基础上不断推进。
如法国学者戴仁着,耿升先生翻译的《法国的中国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一书附有法国中国学者译名对照表,就为审读即将在中华书局出版的《法国汉学》第四辑的译稿提供了类似工具书的作用。而在此人名表上进行增订和补充,则有关法国汉学从早期发展到最新概况,并涉及诸多学科的完整资料就全部提纲携领的凸显出来了。因此对汉学着作的附录不仅不能随意删除,且应在格式上继续规范化。
三.使汉学论着翻译规范化的其他辅助手段
1.多译本的互相参照是翻译界常用的方法和技巧,它不仅能为揣摩原着提供多角度、深层次的见解,而且还能改正原着的错误和译文中的误译。如审读《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时,我曾用此书的日文本(晃洋书屋,1989年)进行核对,补译和改正了原着和译稿地图中的一些问题。比如《长江上游图》漏"自流井"之名;页248图中有两处"长沙",据日文本改一处为"重庆";图35"赵家渡"误写为"赵家府",又补译"石笥场"一地;图34补译"邛州"一名等等。又如:译者把eclectic(折衷的)误识为electric(电力的),我是翻看日文本时才偶然发现并改正过来的。
参考其他语种的相关资料也会有意外的收获。在《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译稿中,许多地方志方面的材料无法还原成原有的文言形式,因为原作者引用的史料大多来自国外图书馆保存的中国方志;还有一些则因反复转引却未注原书书目而无法查找。尤其是第二编第五章《市镇和水道》,其中引文都从英文转译。但我发现此章的大量材料都转引自日本学者所撰写的专着和论文,因此从西嶋定生的《中国经济史研究》(东京:东京大学文学部,1966年;此书有中译本)查知注10文字引自万历《嘉定县志》卷19《文苑》载万历二十三年王锡爵《永折漕粮碑记》。从森田明《清代水利史研究》(东京:亚纪书房,1974年)知注25出自《吴中水利全书》卷14《章疏》;注26出自《天下郡国利病书》原编第四册《苏上》。以及由载《东洋学报》的川胜守《明末清初江南的圩长》,日本《史学杂志》的大山正昭的《明末清初的大土地所有——专论江南三角洲》,《东洋史研究》的山口迪子《清代漕运与船商》等等文章都查到了相关材料的出处。试举一例,原译稿译自英文为:"若不带货,勿雇小船。可自东栅口乘小舟赴嘉善,复由此登棉纱船去松江,向无一人欲乘大船者。"查知应出自日本尊经阁水库藏之《水陆路程》卷7《苏松二府至各处水》,原文曰:"无货勿雇小船。东栅口搭小船至嘉善县。又搭棉纱船至松江,无虑大船。"由此自知在从事汉学论着翻译和译文审读中少不了对其他语种资料的翻检之工。
2.为保证与国外中国学领域的快捷对话和进一步提高汉学论着翻译作品的质量,学界亟待及时编写和出版相关领域能展示最新研究动态的工具书。而目前有关书籍却少而陈旧,不太能满足译者的需要。如现有的海外中国学手册仅有《国外藏学研究概况》、《俄苏中国学手册》、《日本的中国学家》、《美国中国学手册》等。而且除了《美国中国学手册》在90年增订过以外,其他都截止在70-80年代初。有时为找寻一个学者的名字或一篇文章的译法要把近年来所有有关汉学论着翻译的论着和书刊全部检索一遍,这与翻译本身发展的速度极不合拍,这也使译者处于一种孤军奋战的境地。因而学界急需解决的是旧有工具书的定时增订和新种类、多用途、更广泛的工具书的编纂。3甚至尽快用计算机网络代替纸本工具书,以提高信息更新的速度和检索效率。4
另外,由于前些年海外学人所用中国的资料大多来自港台,因此对这两地学界的学术情况应给予一定的重视。在国家图书馆可查的台湾书目文献限于近代和解放以前,1949年以后的出版物仅借到王世庆主编的,美国亚洲学会台湾研究资料专刊之一《台湾研究中文书目(史地之部)》(台湾环球书社1976年)一书。其他目录则散见于年鉴或分类学科的论文索引中。近十年内的最新着述目录仍无处获知。在查寻《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的港台人名、作品时,几乎是借一种刊物仅能核对一条材料。如查出"张谷城"编写的《新竹丛志》(新竹市:新竹丛志编辑委员会印行,1952年),非"张古城";毕庆昌等编《新竹新志》(台北:中华丛书委员会,1958年),不是"毕青长";《鹿港开港史》载《台湾文献》第19卷第1期(1968年)着者不是"王世清",而是"张炳楠"......都是无工具书可依。而且书中仍有一些音译无法还原。
总之,汉学论着翻译的规范化和精确度是与编写便利、及时、全面、准确的工具书相辅相成的,二者的合作才能使汉学研究与世界充分接轨。
3.高质量的汉学译作的推出还要求译与校的努力和协作。
《从理学到朴学》第226把"柳诒徵"误排为"柳诒征"。而且书中所有涉及清人"方东树"的地方都印为"方东澍"。
《东亚文明——五个阶段的对话》从撰写到翻译都堪称精品,但在排印和校对是却把近十处提到着名的日本僧人"圆仁"都误作"园仁";第44页,《入唐求法巡礼行记》印成《入唐求法巡行记》;第54页,把朱熹的《四书集注》印成"《四书》集注"。
《欧洲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名家十年文选》(江苏人民出版社,1998)中《〈柳毅传〉及其类同故事》一篇注14(第255页),把编写《唐大诏令集》的"宋敏求",误印为"宋敏秋";注55(第257页),叶德辉《双梅景暗丛书》排成《双梅景暗业书》;注57(第258页)撰写《唐会要》的王溥,印成"王蒲"。由于审核的疏忽使译作白璧微瑕是非常遗憾的事,也只能俟再版时弥补了。
四.翻译与研究的统一
不言而喻,优秀的翻译着作应达到翻译与研究的完美结合。因为译者如果是某一领域的专家,那么他翻译这一领域中的外国着作就会在占有材料和了解新的学术动态方面胜人一筹,得以与原着者并驾齐驱,甚至可以作高屋建瓴的评判。如陈裕菁在翻译日本学者桑原骘藏《蒲寿庚考》(中华书局,1954年)的《序言》中写到:"纪元十二年夏,日长无俚,汇全文译之。参稽考订,几忘溽热。既成,觉尚有余蕴,因不揣简陋,发箧陈书,妄

⑵ 为什么很多汉学家连现代汉语都讲不好,还研究古代汉语

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完全是不同领域,讲不好现代汉语不代表研究不好古代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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⑶ 如何评价法国已故汉学家谢和耐的学术思想和成果

引言:对于外国名着,作为初中生在校期间对名着格外关照同时也深受高中生的喜爱。外国着名作家有很多,比如奥斯特洛夫斯基,雨果,谢和耐等着名作家他们在生前在作家学界做出了特殊的贡献。像那些法国汉学家,对论着表现逊色而相对于古文化的研究有很深的造诣。谢和耐不仅继承了前辈的功底,同时对自身也进行了突破。用客观真实话语对系统进行评判,使法国的社会更加进步为后来的文学专业者开辟了道路。

学术水平上

在学界高度重视的书籍中研究中,学习并借鉴外国文化中国人对其他国家的教育的反应,并总结一些观点加以概述。通过他的思想方法以及世界观,在他的范畴之内得出相应的评论他的思想为后人的发展指明方向,同时他也是理性主义的爱国者。

⑷ 十九世纪汉学在法国发展成为一种真正的专门学问涌现出了什么等着名的汉学家

摘要 十九世纪汉学在法国发展成为一种真正的专门学问涌现出了着名的汉学家牛津大学的理雅各教授、剑桥大学的威妥玛教授、巴黎大学的雷慕沙教授等

⑸ 外国为何会有那么多汉学家中国的汉文化真的那么吸引西方吗

不说官话。
汉文化本身就有无穷魅力,涉范围又广,只是现在大家似乎都不懂汉文化的真正涵义。汉文化在民间还在复兴阶段,天朝从来都是不支持的态度现在的汉族人民族感本来就差,在加上天朝没天高呼"中华民族"的和谐又模糊的概念,电台不停的播放清剧夸赞清朝,现在整个社会都处于混沌的状态。甚至很多人把清朝腐败的原因归结到孔子身上,冤枉,唐汉不都是儒家思想为主导么。
我个人感觉还是有可能的,汉文化就是有这样做大事的能力与魄力,这不是所谓的大汉民和谐族主义,这是历史沉积的事实。如果汉文化能够全面复兴,我国将更有可能富强如唐汉。

⑹ 有关汉学的来历

 

摘要:16世纪末至18世纪中期,为西欧汉学起源史上的重要阶段。此阶段耶稣会士将中国文化有系统、大范围、深层次、多方面地介绍到西欧。这对西欧思想、学术界以及西欧社会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耶稣会士的来华虽有着殖民主义的护卫,但西欧汉学的起源实为欧人对中国文明钦羡的产物。

关键词:耶稣会士西欧汉学中国文化

 

西欧汉学,从其萌芽到初创,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即从16世纪初至16世纪末为第一阶段,此时西欧介绍中国的着作,尚带有中世纪马可波罗的游记、闻见录性质,着述者多为葡萄牙、西班牙的商人、外交官或非耶稣会的传教士。16世纪末至18世纪中期,是为西欧汉学发展的第二阶段,由于这一阶段的主要角色为耶稣会士,姑且名之为“耶稣会士阶段”。其中以1687年为界划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为非法国耶稣会士时期,汉学着作以介绍中国历史文化为主要特色;后期为法国耶稣会士们登上西欧汉学盟主地位的时期,此时的汉学着作从介绍中国文化演进到研究中国文化的境地。“法国着名汉学家戴密微教授(Paul Demieviile)讲过人们常说西方的汉学是由法国人创建的,如将汉学理解为对中国的学术研究,这一提法是正确的”①。由此可见,法国人的登台对欧洲汉学的创建具有多大的历史意义。第三阶段则从18世纪末延伸到19世纪,此时西欧汉学已突破教会的束缚而深入到西欧的学术界,进而在大学登堂入室,成为具有科学意义的专门学科。到此,西欧汉学才有了一个新的发展天地。

 

本文研究的着重点在第二阶段,而这一阶段也确为西欧汉学起源史上的重要一页。



早在“丝绸之路”时代,西欧就有不少学者想象过东方的文明古国,但限于当时的条件,他们的一切介绍都是立足于想象之上。到了中世纪,当大元帝国混一欧亚之时,终于有西欧的旅行家、教廷使者来到中国,并且把在华的所见所闻给西欧作了报道,最负盛名的是威尼斯人马可波罗的《游记》,它把一个国土广阔、文明昌盛、美丽富饶的中国介绍到了西欧读者面前。这种来源于实地的描述,自然较之希腊、罗马时代拉丁诗人对中国的描绘,具有质的飞跃而使欧洲人耳目一新,对文艺复兴、西欧地理学、航海大革命都有重大影响。然而,旅行家毕竟是旅行家,中世纪又是黑暗愚昧的时代,也不可能培养出具有高素质文化的人才,所以这些初到中国的西欧人,尽管在中国少则几年,多则十余年,然而所收集者大都为表层文化的“形而下者”,如奇风异俗、物质、宗教、财富等,即使如此,还是存在不少的重大遗漏,如长城、饮茶、印刷术等,都未加记载。至于较深层次的文化,如制度文化、思想文化,这些旅行家、教廷使者在自己的游记和报告中竟无一字提及。因此,从文化交流的根本意义上来说,中西文化此时尚未有实质性的交流。事实上,这些来自西欧的人们,既不懂中文汉语,又不具备研究中国经籍史书的功力,所以只有写些游记之类的介绍性文字。

16世纪中叶后,停顿了百余年的中西接触又开始在更大的规模上得以恢复,“地理大发现”的先锋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分别最早从西、东两个方向来到中国,因此在耶稣会士登上中西交流的历史舞台之前,由葡、西人向西欧介绍中国,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些人当中,有多明我会士、奥斯定会士,也有西欧本土的学者。来华的葡、西人中,虽然他们在中国逗留、活动的时间只有几个月,远不及马可波罗在华的17年,但由于他们来自日益趋向于近代的欧洲,故其观察能力远胜于他们的前辈。正如一位欧洲历史学家所说,他们“在广州所居留的几个星期,比马可波罗在契丹所度过的整个岁月利用得还要更好”②。中世纪欧洲旅行家在介绍中国时的遗漏错误,有很多在此时都得到补正。例如,中国就是“契丹”,北京就是“汗八里”,万里长城、印刷术、明代的两京13省、汉字、佛、道两教、教育、科举、中国的版图和位置、法律等等,都第一次出现在欧洲的印刷物上。

西欧人在介绍中国时,其消息来源和根据,或是个人亲身所见,或是旅居东南亚的华人华侨所提供,还有的是利用懂葡语的华人为其翻译中文材料,有的则使用了从中国带到西欧的有关典籍。因此,从材料来源上来看,比中世纪大有进步,故而在内容的广度、深度方面,自然远胜于前了。中国历史学家认为,“16世纪中叶汉学真正诞生”③,试想没有葡、西国人在16世纪中叶的那些介绍中国的着述,这句话又从何谈起?所以,讨论汉学的起源,16世纪是一个重要的时代,巴洛斯(Barros)、克鲁兹(Cruz)、拉达(Rada)、门多萨(Mendoza)等人的着作,可以看成是刚刚播下的汉学之种,而这些着作的作者,则可以视为西欧的前汉学家。

但是,这些前汉学家们自身有着难以弥补的缺陷。

作为汉学家至少应具备两个内外条件,即自身的文化素质和外部的支持力度,而对16世纪的前汉学家而言,这两点都不具备,来华者,均属零散,无组织派遣者,而且停留于中国东南一隅,活动时间又短,大都不懂中文,限制了与士人的交往,中国官方也不允许他们随意观察,因此他们很难对中国社会作稍微的了解,无力将中国的思想文化介绍到欧洲。对在西欧的学者而言,由于隔洋看花,所以尽管有些二手材料,但他们的着作难免流于外在介绍,且谬误不少,或言过其实,想象色彩过重,与事实相去甚远。

还应指出的是,前汉学家几部重要着作,如巴洛斯的《每十年史》、克鲁兹的《中国情况记》,都是用葡文刊行的,而葡文并不是欧洲的流行语言,这也限制了中国知识流传的范围。

因此,将

⑺ 着名汉学家有哪些

林语堂
钱德明
前苏联着名汉学家H·T·费德林
冯秉正,
宋君荣
美国汉学家詹姆土·R·海陶玮、劳伦斯·A·施奈德
英国汉学家戴维·霍克思
法国汉学家戴密微
英国汉学家翟理斯Herbert Allen Giles
德国汉学家顾路柏(顾威廉,Wilhelm Grube)
日本汉学家羽田亨博土
法国汉学家伯希
日本汉学家 木村英雄
日本汉学家 仓石武四郎
日本汉学家清水安三
日本汉学家石井勋
日本汉学家吉川幸次郎
日本汉学家小川环树
日本汉学家近藤西涯
瑞典汉学家高本汉先生
瑞典汉学家马悦然
德国汉学家何可思(Eard Erkes)
德国汉学家卫德明
德国 汉学家弗·库恩根
德国汉学家威尔翰(Richard Wilhelm)
德国汉学家郭实腊

⑻ 有关汉学历史

汉学的产生发展,同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的殖民扩张有联系,又与国际政治、经济、文化的普遍发展相关联。一般认为,汉学萌芽于16~17世纪来华传教的教士的着述中。 400 余年里,汉学经历了发轫期、确立期、发展期和繁荣期4个阶段。发轫期(16世纪末~17世纪末) 西方对于中国的了解早在古希腊就已开始。但西方对中国的研究则始于16世纪末。第一本专门讲述中国的书是1585年在罗马出版的《中华大帝国史》(门萨多着)。该书出版后,立即被译成多种文字 。有影响的早期着作还有《中华帝国志》、《中国改朝及中国基督教现状》、《中国度量衡考》等。这些着作大多出自教士之手,对中国的研究流于表面,缺乏系统性。确立期(18世纪初~19世纪初) 18世纪初清王朝和罗马教皇有“仪礼”之争,刺激西方各派传教士对中国礼俗和文化的研究。尤其是法王路易十四时期,法国科学院派来的优秀传教士,拟定了具体而系统的中国研究项目:中国的天文学和地理学史;中国古今通史;汉字的起源;中国的动植物和医学等自然科学史;中国各门艺术的历史;中国现状 ,国家治安、政局和习俗,矿产和物产等。其结果出现了一批汉学成果:《中国仪礼论》(李明)、《鞑靼史》(刘应)、《书经以前之时代与中国神话之关系》(马约瑟)、《中国通史》(冯秉正)、《 成吉思汗及蒙古史 》(宋君荣)、《大唐史纲》(宋君荣)。而作为18世纪汉学双璧的是杜赫德编着的《中华帝国史全志》(共 4 卷)、当时北京教士研究中国成果汇集《中国杂纂》(共16册)。在18世纪法国教士汉学 成果的 基础上,19世纪初出 现了法国雷慕沙(1788~1832)和德国克拉勃罗德(1788~1830)两位博学多才的汉学大师。他们的研究成果涉及中国历史、语言、文学、宗教、地理学等众多领域。两人于1818年联合发起成立亚洲协会 ,发行期刊《亚洲学报》,主要刊发汉学研究成果。随后英国皇家亚洲学会成(1823),刊《皇家亚洲学会会报》。以此为标志,汉学作为一门学科正式确立。发展期(19世纪中后期) 这一时期正是西方试图将中国殖民化,与中国政府发生政治、军事冲突的时期。西方各国进一步加强对中国的研究,改变了法国垄断汉学的局面 。英国、荷兰、德国、瑞典、奥地利、俄国都有一批卓有成绩的汉学家:法国继雷慕沙之后有儒莲、毕瓯、巴参,荷兰有霍夫门、施古德,德国有奚伯尔特、晓特、甲柏连,英国有理雅格、毕尔、卫烈亚力,俄国有萨哈诺夫、帕底雷阿斯 、白莱脱胥乃德、伊凡诺夫斯基,瑞典有多桑,匈牙利有乔玛等。他们的研究成果涉及中国社会和文化的各个方面。其中施古德最早研究中国天文学,晓特的中国边疆民族研究仍有价值,毕尔开中国佛教文献学的先河,乔玛成为公认的藏学创始人。这一时期的另一特点是不少汉学家集中毕生精力翻译中国古代典籍,译文水平较前有大幅度提高。如牛津大学首任汉语教授理雅格以他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力求准确地翻译了《论语》、《大学》、《中庸》、《书经》、《诗经》、《孟子》、《 春秋左传 》、《 易经》、《孝经》、《道德经》和《离骚》,成为汉籍西译大家。[6]繁荣期(20世纪) 20世纪近百年的汉学发展进入一个新的时期。20世纪初期,甘肃敦煌石窟藏经洞被发现,其中保存大量古代汉文、藏文、蒙古文和其他文字的写本卷子及文物。西方一些汉学家来到敦煌考察,并掠走大批文物文献。这批珍贵的文物文献令汉学界震惊。以此为契机,促进汉学研究的新发展。西方一些大学纷纷设立汉学课程,成立专门的汉学研究机构,出版专门的汉学研究期刊。如法国巴黎大学高等中国研究所、荷兰汉学研究会、莱顿大学中国研究所、法兰克福中国学院、美国中国研究所、美国中国学会、美国汉学促进委员会、日本支那学社、日本中国研究所、日本中国学会,前苏联中国学家协会等。此外还有藏学和敦煌学的一些专门组织、机构,这些汉学机构或团体都有定期或不定期的专门汉学杂志。还有研究东方或亚洲的学术刊物也是发表汉学成果的重要阵地。以上答案来自网络

⑼ 为什么在国外掀起了学习汉语热

全球掀起学汉语热潮

有“汉语托福”之称的“HSK”是“汉语水平考试”的汉语拼音缩写形式。它是为测试母语非汉语者的汉语水平而设立的标准化考试,可以说是外国留学生进入中国高校学习的“敲门砖”。HSK于1991年正式推向海外,最初第一次对外公开招考只有39人参加,而今年刚刚结束的HSK,在中国40多个城市举行,共有3.5万名外国考生参加,人数创历史新高,“汉语热”由此可见一斑。

3月在北京举办的“世界汉学大会2007”是一次高水平、高规格的世界性汉学大会,主题为“文明对话与和谐世界”。这次大会吸引了70多位国外着名汉学家及数百位国内人文、社科领域的专家教授。会议就“中国形象”、“汉学定位”、“汉语国际推广”等议题展开对话。据法国教育部汉语教学总督察白乐桑介绍,在短短6年时间里,法国中学生学习汉语的人数就已经超过了法国学校开设的其他4门外语课的学习人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周质平也介绍,2005年至2006年,普林斯顿大学选学汉语的学生人数增加了50%,上升为仅次于西班牙语的第二位。

过去,学习汉语的法国人大都认为,中国传统文化是古老、悠久、高雅的文化,学中文仅仅是凭兴趣;而现在,许多人不仅出于对东方古老文化的好奇,也为了自己将来就业、事业的发展等原因开始学习汉语。巴黎的街头打出一幅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学汉语吧,那将是你未来20年的机遇和饭碗。

为更好地满足外国人学习汉语的需求,中国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与国外教育机构合作,已在52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140所孔子学院。海外学习汉语的人数已经超过3000万。建设孔子学院,是中国政府促进中外语言和文化交流,传播中华文化,发展人类多元文化,共同构建和谐世界的重要举措。

文化魅力为汉语热升温

汉语热首先是与中国经济的发展、国力的增强、国际地位的提高分不开的。只有中国经济实力到了一定的水平,对世界经济产生影响,世界才能听到中国的声音;中国的市场能给别人提供机会的时候,人们才会重视你的语言,想了解和研究你的文化背景。

另一方面,面对现代化发展带来的日趋恶化的生态环境、日渐严重的人类精神危机,人们发现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更能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华夏文明不仅有着深厚根基和悠久传统,而且有着符合自然规律、符合人类文明进步要求的核心价值理念。中华文明以“和”、“合”以及“道法自然”为核心的价值理念是人类的智慧,对人类解决工业文明困境问题具有深刻的启迪意义和价值引导作用。“天人合一”,承认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只有“道法自然”,尊重自然规律才能更好地维护人类自身利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中国格言被誉为处理国家间关系的“黄金法则”,悬挂在联合国的大厅上。现在西方很多科学家包括诺贝尔奖获得者,他们站到了科学的尖端,却把人类赖以生存的目光聚焦到中国传统文化上,并且提出了人类应该回到2500多年前的孔子那里汲取智慧。英国史学家汤因比说,如果未来的世界不是以中国文化为主导的,那将会是全人类的悲哀。

语言是国家文化的符号,海外人士为中华文化的无穷魅力所吸引,汉语热的出现才成为可能。汉语热折射出中华文化宝库的灿烂光辉,还有待更多地挖掘和发现。

如何使汉语热成为一个长期现象?

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博士杨富雷在“世界汉学大会2007”上说:“‘汉语热’是个很简单的词,应该让外国人学习汉语变成一种长期趋势、一个持续过程。”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最基础的当然是从学习这个国家的语言开始。为了让汉语更好地推广出去,实施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战略,把汉学热变成一种长期趋势、一个持续过程持久进行下去,我们能做什么呢?

其一、重视汉语教材的编辑出版,重视汉语教学师资人才培养。目前国际汉语教材普遍存在观念陈旧、数量不足、缺乏针对性等问题。汉语国际推广的教材在编写时要针对不同对象编写适合不同文化、不同国家、不同语种的汉语教材,教材要分级别,考虑使用对象,既有针对中小学生这个年龄段的教材,也有针对成年人的教材,要编辑出版多媒体教材,以便于需求者用MP3、网络等手段学习。5月17日中国国际出版集团与美国耶鲁大学确定合作开发一套适合外国人学习的汉语教材《环球汉语》(I Speak Chinese),主要面向国外大中学生,最终在全球范围建立一个汉语学习的统一品牌。对汉语师资严重短缺问题,国家已批准设立“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学位”,以扩充对外汉语教学的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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