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什么是沙皇的未解之谜
亚历山大一世是俄国罗曼诺夫王朝的第13位沙皇,后人称他为“神秘沙皇”、“北方的斯芬克斯”。他统治的时间尽管不长,却给后世留下许多未解之谜。
亚历山大一世的父亲保罗是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与情夫萨尔蒂柯夫一夜风流后的产物。保罗出生后,女皇就对这个不该出生的儿子极其冷淡。保罗成人后,母子关系更加紧张,相互都避免在公开场合见面。孙子出生后,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身上的母性突然复苏,给了他连自己儿子保罗都没有得到过的母爱,百忙之中还亲自制定详细的培养计划。她认定这个新生儿将取代保罗成为真正的皇位继承人,因此她亲自为孙子取名为亚历山大,希望他将来有俄国古代名君亚历山大·涅夫斯基的性格和功业。
亚历山大长大后,逐渐察觉到父亲与祖母间的严重不和,从而被迫在两人之间周旋。他很清楚,头戴皇冠的祖母可以给他一切,所以他努力讨取祖母的欢心,常常以自己的聪明和机智博得祖母的夸奖。
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到了垂暮之年,更将皇位继承人的选择看成大事。她在宫中曾公开表示:“只有孙子亚历山大继位才能善掌朝纲。”亚历山大知道此事后,立即给祖母写信表示心领神会。同时他也给父亲保罗写信,在信中提前称他为“皇帝陛下”,表示宫中所传,实为谣言。
女皇私下秘密起草一份诏书,宣布废除保罗的皇位继承权,立亚历山大为未来沙皇。她准备在1796年11月24日正式公布诏书,晓谕天下。然而突然的事变使亚历山大的希望落空,荒淫无度的女皇突然于1796年11月4日中风,命在旦夕。保罗闻讯后立即赶到宫中,到处搜查传闻已久的秘密诏书,最后在女皇梳妆台找到诏书,并付之一炬。11月6日,显赫一时的叶卡特琳娜女皇去世,保罗在苦苦等待34年之后,终于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俄国在保罗的恐怖统治下,全国上下怨声载道。
1801年3月11日晚11时,朱波夫、本尼格森带领亲信杀气腾腾地冲进保罗卧室宣布:
“陛下无力掌管国家,请在退位书上签字。”
保罗死命拒绝,烛光熄灭,黑暗中,有人将军缓带套在保罗脖子上,几分钟后,保罗就一命归西。俄国开始了亚历山大统治时期。
保罗一世死于非命已属公认,但亚历山大是否参与却众说纷纭。主要有三种说法:
其一,认为亚历山大直接参与密谋策划活动,甚至其弟君士坦丁还亲自参加了3月11日晚的暗杀活动。这种说法属传统说法。
其二,亚历山大事先了解谋杀活动,但未加制止,置身事外,静观其变。这种说法比较可信。
其三,认为无论出于人伦纲常,还是出于父子亲情,亚历山大都不可能参加密谋活动。理由是亚历山大与保罗父子关系一直不错,而且保罗即位初就颁布嫡长子皇位继承法,并已在法律上确定一了亚历山大的首席皇储地位,因此亚历山大没有理由违反天条。
亚历山大执政后,最大的功绩莫过于击败拿破仑入侵,这使他声名远扬。可是,卫国战争胜利不久,他便走向反动。在国内,他任用奸臣阿拉克切也夫,日益推行极端专制主义的政策,以致国家动乱不已。在国外,他伙同奥、普组织所谓“神圣同盟”,充当镇压各国人民革命的刽子手。
在生活中,他逃避现实,笃信宗教。但痛苦似乎总是纠缠着他,使得他思想日益阴暗。这时,恰适莫斯科洪水泛滥,房屋严重损失,500多人因此毙命,与此相似的洪灾,在亚历山大出世那年也曾发生过。这种巧合,在他精神上受到严重打击,视为“上帝对自己的惩罚”。因为,父亲的死多年来就一直是缠绕在他心头的心病。
精神濒临崩溃的亚历山大,为了摆脱内心忧惧,于1825年9月同皇后伊丽莎白去亚速海海岸的一个叫塔冈罗格的小镇去休养。不久,俄国皇室发出讣告:沙皇陛下在休养地因病驾崩,终年47岁。
他的死,引起了一连串的疑问。
第一,为什么沙皇会选择此处为休养地?这个塔冈罗格的小镇一侧与风沙不断的大草原毗邻,另一侧紧挨着臭气熏人的亚速海。
第二,在皇后到达前,亚历山大什么体力活都干。他说:“要习惯于过另一种生活。”所谓“另一种生活”作何解释。
第三,10月末,亚历山大喝了杯滚烫的伏牛花果子露,从那以后,他便一直觉得身上有些发烧。11月初,病情略有好转,但还有种说法是他的病清正日趋严重。19日,突然传来了沙皇驾崩的噩耗,他是怎么死的?
第四,被召去治病的10名医生中,只有两名在证书上签字。病情报告中所述亚历山大病况,又多处与实际情况相悖,证明书中说他患的是间歇热,因而肝脾肿大,但沙皇实无此病,两天后即21日,人们参加了他尸体防腐典礼,然而,死者的面目已经完全腐烂,人们已无法辨认出这位昔日沙皇的仪容了。次日,棺木便被禁止打开,而且灵枢迟迟不能运回首都。当沙皇家人向遗体最后告别时,普鲁斯亲王对死者的模样大吃一惊……种种情形都不合情理,这是为什么?
就在沙皇死后不久,传说和猜测不胫而走:有人称,沙皇已乘一艘英国船去圣地巴勒斯坦朝圣去了;也有人传闻,沙皇被哥萨克人劫走藏匿起来了;还有人透露,沙皇已秘密前往美洲。尽管众说纷纭,但都一致认为沙皇未死。1921年,苏联发掘亚历山大的棺材,发现里边竟空无一物。历史学家设想,这位“替身”的尸体已被悄悄搬走了。
沙皇死了10年以后的一天。在乌拉尔山区的一个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雍容高雅,仪表超俗,自称费道尔·库兹米奇的老人。他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和经历,警察问他,他对自己一无所知。据说他的外貌极似亚历山大。按法令,他被罚20大板,随即流放西伯利亚。先是不断迁居,最后由一位富商克罗莫夫的资助才有了自己的小屋。
这位库兹米奇博古通今,对重大政事了如指掌,他常谈论莫斯科大主教菲拉雷特,修道院长福狄斯,历数库图佐夫元帅的赫赫战功,描述俄军开进巴黎的盛况,甚至还记得当时沙皇的左右人员。人们相信,这位名叫库兹米奇的老人一定曾与政界要人有过密切的交往。有人说,他在某一段时间内常收到一个名叫玛丽·菲欧多果夫娜(亚历山大一世的母亲)的女人寄来的钱和衣物。还有一位农民说,伊尔库茨克的主教曾亲自来看望他,并同他作了长时间的交谈。
他的举止也酷似沙皇,喜欢将拇指插入腰带中间。亚历山大一世的长子以及亚历山大三世的幼弟,曾前来拜访这位长者。一位随行的老兵曾当着库兹米奇的面失声喊出:
“这是我们的沙皇。”
还有一件事情,令人们百般迷惑。他收养了一个孤女,很像亚历山大与其情妇的孩子。当村民为她说媒时,库兹米奇总是拒绝。
他说:
“你的身份高贵,将来可以嫁一个军官。”
他介绍养女走访名门望族和沙皇尼古拉一世。沙皇接见了她,并询问了她养父的诸多情况。后来,这位养女果然嫁给了一位军官。
库兹米奇死于1864年1月20日。直到临终前,他始终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遇到有人恳求他透露自己的身世时,却总是用“上帝会认出自己的亲人的”这句重复无数遍的老话,来回答别人的期待。
死后,人们为他建了一个小祠堂,墓碑上写着:“这里安葬着上帝的选候——费道尔·库兹米奇。”“上帝的选候”,正是亚历山大一世战胜拿破仑后正式接受的称号。
此外,还有两个发人深思的问题。
问题一,一位曾参与治疗亚历山大的医生,从不参加每年11月19日纪念亚历山大之死的祷告仪式:而1864年1月21日,他却为亚历山大的亡灵祈祷,他流着眼泪说:“沙皇这下可真是死了!”
问题二,在亚历山大二世的办公室的墙壁上,有人看见不知何故,却挂上了库兹米奇的画像。
一切似乎很清楚了,但也有相当多的人持与上述看法截然不同的见解,提出许多疑问。
(1)当时伊丽莎白皇后身患严重的肺病,已离死期不远,亚历山大一世同她重修旧好后,对她一片深情,十分体贴,绝不可能出于一时冲动将她弃之不顾。就算要走,也要等皇后去世后再作打算。
(2)如果沙皇出走是酝酿已久,为什么未在离去前妥善解决继位人人选问题呢?
(3)沙皇如果施行掉包计,运回一具与他外表相似的尸体,一定得有许多人相助,其中必须包括军官、医生、秘书以及伊丽莎白皇后本人,皇后在最后时刻一直守候在病人的床前,沙皇死后,她即给母亲和皇太子等亲人写了悲拗欲绝、令人肝肠寸断的信件。她不可能会如此镇定地演出这样一场令人心碎的闹剧,也做不到仅仅为了避免外人怀疑而整天以泪洗面。
(4)亚历山大一世的侄孙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大公,在仔细翻阅了皇宫秘密档案之后,也断定亚历山大一世确实在塔冈罗格驾崩。他认为,以亚历山大性格特点,他不会有如此雅兴,演出这一闹剧。沙皇当时已经人到中年,如此不计代价,无牵无挂地去苦修苦行,实在与他性格不相符合。
如果掉包计纯属奇谈,那么势必要辨明那位突然出现的长者费道尔·库兹米奇究竟是何人。
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大公曾经就此问题进行过研究,他倾向于认为这位长者原是保罗一世的私生子、海军军官西蒙·维利基。但也有一些人认为,他原是禁卫军骑兵队的军官乌瓦洛夫。据说乌瓦洛夫于1827年离家出走,下落不明。还有一些人认为,这位长者只是一个为了改换环境而背井离乡的俄国贵族。
费道尔·库兹米奇果真是亚历山大一世吗?沙皇灵枢里躺着的只是他的替身吗?这给后人留下了一个千古之谜。
B. 全世界最深的贝加尔湖下是不是真的隐藏了五百吨沙皇的黄金
贝加尔湖有几个世界之最,当然它是全世界最深的湖泊应该大家都知道了,平均水深758米,最深在1634米至1741米之间数个数据不等,当然即使以1634算它依然是最深的!同时它也是淡水含量最多的湖泊,达到了23600立方千米,略高于五大湖,比波罗的海水量还多!另外它也是全世界最清澈的湖泊之一。
至于黄金到底散落在西伯利亚平原还是贝加尔湖底,已经没有人知道了,2009年俄罗斯在贝加尔湖底约600米的深度发现了疑似运送黄金的车辆残骸,但并没有发现黄金,而更多的区域则是深达上千米,即使发现这个打捞也许只能交给机器人,况且希望渺茫!
C. 俄罗斯发现千年宫殿,墓主却是中国人,专家说他是被辜负的大英雄,为何
大家都清楚,我们国家的领土有960万平方公里,但是,这是我们建国以后的国家领土。因为古代战争不断,我们的领土被侵蚀或者是抢占了他国的土地都是经常发生的,所以我们古时候的领土是不断变化的,现在我们能查阅到的最早的资料中,我国古代领土最大的时候,应当是成吉思汗时期。影视剧中,我们也都了解过成吉思汗的丰功伟绩,他骁勇善战,把我们国家的领土扩大到了四千四百多万平方公里,北边到了现在的俄罗斯地区,西边也已经扩大到西欧了。所以,在古代,俄罗斯有一部分是我们的领土呢。
在1940年,现在俄罗斯西伯利亚的一个市的东南方向,当地的一个农场主在施工建农场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座陵墓,也就是说,据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看形制也不是俄罗斯的样式,在进去观察后发现,里面还有中国古代的文字,在地宫中的一些瓦片上,还有“天子千秋万岁长乐未央”的字样。于是他们推断这可能是中国的古墓,俄罗斯的专家就联系了中国的考古专家,两国一起对这个墓穴进行了考察,专家们最开始不知道这是谁的墓穴,看着字也是十分的纳闷。但是在仔细考察之后,他们得出了结果。
结语
粉身碎骨浑不怕,留得清白在人间——于谦
司马迁在《史记》中写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陵的事情不正好对应了么。除了李陵和司马迁这两个有气节的人之外,朝廷百官哪一个不是这样呢。
D. “俄罗斯贝加尔湖疑现数十亿英镑沙皇宝藏”有多大可能性
沙皇黄金宝藏的年代可追溯到布尔什维克革命(即十月革命),当时列宁领导的红军一举推翻了沙皇的专制统 勘探现场
[3]治。长久以来,探宝者们便一直在搜寻这批宝藏。传说中的沙皇宝藏为1600吨黄金,总价值相当于现在的数十亿英镑。在反共产主义指挥官海军上将亚历山大·高尔察克的火车沉入贝加尔湖之后,这批宝藏便神秘消失,从此不见踪影。 2009年,人们在贝加尔湖发现一辆火车和弹药箱的残骸。最近,Mir-2迷你潜艇又在昏暗的贝加尔湖湖底——托尔斯泰角水下大约1200英尺(约合365.76 米)——发现“闪闪发光的金属物体”。据一名消息人士透露:“深海探测器在水下400米处发现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长方块,可能是黄金。”莫斯科媒体以“贝加尔湖发现迷失的白军黄金”这样的大字标题对此事进行了报道。 勘探人员试图借助迷你潜艇的机械臂抓住这些发光的物体,但由于湖底松散的砂砾,最后以失败告终。消息人士表示,潜艇操作人员已经锁定了发光体的具体位置,现正计划实施一项新任务,以确定所发现的是否就是黄金同时设法打捞出一个样本。
E. 乌方称在伊久姆发现一处集体墓地,埋葬有400多具尸体!背后有何隐情
乌方称在伊久姆发现一处集体墓地,埋葬有400多具尸体!背后有何隐情?这个问题的答案是:
1,“死人”会说话,利用到最大
众所周知,战争期间,有大量的平民和军人死亡本来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因为军事政治斗争的复杂性,这些战争殒命的生命。就要被一些人来“代言”了,于是出于打舆论战的目的。为了政治服务的文吏们就可以,利用尸体为自家的利益进行,对敌国的攻击了。
而这些一旦可以成功,那么俄军的名声,可就又可以再乌军对俄军的舆论战中,再在世人面前搞臭了,将俄军描画成为一嗜血的魔鬼。所以乌方声称,将对每具尸体进行检验,以确定他们的身份和死因。即便不能,乌方也可以通过发现的400多遗体,让人联想到伊久姆市居民遭受到苦难,因为乌方称俄军占领伊久姆期间,当地军民的死亡人数接近1千人,是布恰的两倍。所以,俄军还是可以被黑的。
F. 乌方称在一集体墓地发现数百具尸体,目前相关的调查工作进展如何
又一个“布查镇惨案”!乌克兰方面15号宣称,乌军在早前重夺的东部城市伊久姆发现一个大型坟场,埋有超过440具遗体。乌方指俄罗斯需为此承担责任。
当地警方称,这乱葬岗是在收复地区中发现的最大的墓地,部份人是死于炮击和空袭,政府将为每具遗体进行验尸以确定死因。
泽连斯基在“每日讲话中”指责俄罗斯“草菅人命”。他说早有布查、马里乌波尔,如今又有伊久姆。他把伊久姆的情况与布查镇被发现至少埋有500尸体的乱葬岗一事相提并论,认为俄方须就此负责。
总之,这些尸体究竟是怎么出现的,还需要客观中立的调查,但以目前的态势,恐怕伊久姆事件最终会与布查事件一样,成为不了了之的“谜案”。所以,我们还是继续留意后续调查的消息,就不要在猜测了!
G. 火车冒着浓烟,末代沙皇流放西伯利亚
68°26'N.58°22'E
凯风自南撰稿 ○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良夜,在光明消逝的刹那,曾经有个悲凉故事永远埋藏在了广阔的乌拉尔山之间……….”
1917年初的冬天,圣彼得堡的寒夜漫长而凛冽。为了避开聒噪的贵族大臣与不时反复的民众罢工,尼古拉二世早就迁徙到了位于首都以南24公里的“沙皇村”。在这个华贵的离宫别馆里,沙皇遥控着首都的局势,并不断收到各种不详的消息。
在遥远的西方战场上,尽管去年的布鲁西洛夫攻势让俄军在战场上取得了一定优势,但军事素养低下的俄军依旧死伤惨重,三年的战争让俄军已经损失了近五百万有生力量,数十万名俄罗斯士兵成为了逃兵,将前方的艰苦与对政府的怨恨扩散到了后方的大街小巷。
在前线吃紧的文书之中,混杂着关于圣彼得堡工人罢工运动的报告。
在尼古拉二世即位之初,这位年轻干练的沙皇曾被贵族与人民寄予厚望,然而,战争的损耗与暴政压垮了他在人民心中“小父亲”的形象,再加上沙皇本人对妖僧拉斯普廷的宠幸,他们对皇室的态度已是由怨生恨,处在革命的边缘。而此时的尼古拉二世却缺乏敏锐的判断,认为这些民众的举动与12年前的暴民一样,掀不起什么大浪,只要将枪口压低,他们就会老实。
然而,人民的怒火已经远远超越了他的想象。2月25日,看似软弱的罢工转变为武装起义。大惊失色的尼古拉二世连忙诏令彼得格勒军区司令哈巴洛夫:“着令于次日将京都骚乱悉行制止”。于是,沙皇调集军队在屋顶和角楼架起了机关枪,向示威的群众射击。不过,倒行逆施的杀戮终究激起了军队内部的哗变,大部分军队在人民的感召下倒戈而击。
两天之后,成千上万的工农士兵在布尔什维克的组织下涌上街头,他们夺取了兵工厂、火车站、市政府、警察局、电报局,随后一路奔向冬宫,逮捕了正在商议对策的沙皇大臣们。一夜之间,圣彼得堡易主,二月革命取得了胜利。
对时局毫无准备的沙皇在接到这一消息时瞬间瘫坐在地上,仿佛昨天还是世界之王的他明日就将沦为阶下囚。还好守卫沙皇村的侍卫军官没有发生哗变,在近臣的建议下,沙皇带着妻儿老小连夜出走。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位于圣彼得堡西南250公里的普斯科夫城堡。
这个由彼得一世修建的要塞曾经是俄国向西扩张的桥头堡,在俄国人征服波罗的海沿岸之后,这里便由边疆变成了内地,但依旧是接近波罗的海的西部重镇。沙皇一家在此落脚,一来可以暂避革命者的锋芒,二来可以伺机窥测首都局势,寻找机会,最不济也可以快速向西跑路寻求国外政治庇护。
不过,时局的变化显然再也不能允许尼古拉二世留在沙皇的位置上。二月革命之后的第二天,贵族与资产阶级组建的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马上派十月党人亚·伊·古契柯夫和国家杜马代表瓦·维·叔尔根到普斯科夫同沙皇进行谈判。两人竟向沙皇献策,此时挽救罗曼诺夫王朝的唯一办法就是将最高权力易手,从而消解人民的怒火。
3月2日午夜,在普斯科夫一节阴暗的火车厢中,尼古拉二世签署了退位宣言,宣布将皇位传给弟弟米哈伊尔大公,但米哈伊尔大公拒绝继承皇位,自此俄国便没有了沙皇,绵延三百年的罗曼诺夫王朝宣告结束。
然而,故事并没有结束,作为人民眼中作恶多端的“暴君”,简单的退位显然已经不能为尼古拉二世的罪孽救赎。由于尼古拉二世与他的妻子严重低估了人民的怒火,沙皇一家退位之后的一周并没有迅速选择逃离普斯科夫。3月8日,在圣彼得堡工人和士兵的要求下,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不得不将尼古拉二世及其家属逮捕,将他们从普斯科夫的城堡中押解回京,囚禁于他们曾经居住的沙皇村,沙皇一家丧失了人身自由。
由于当时圣彼得堡存在工农兵苏维埃政府与临时政府两个执政机构,双方在政治利益与政权模式上存在着根本性的分歧。临时政府一度曾经计划将沙皇送上法庭审判,但最终也没有找到他们叛国的证据。
代表贵族与资产阶级上层的临时政府与英国联系,想把尼古拉二世一家送往英国进行政治避难,既保全了王室的血脉,也可以顺便甩掉这个烫手山芋,让保皇党再无由头。
当时的英国国王是乔治五世,他与尼古拉二世是表兄弟关系,两人同样具有德国血统,就连长相也十分相似。英王乔治五世十分关心俄国局势,还在私人的信件中表达了对兄弟的关心。在这样的背景下,将沙皇一家送到英国应该是当时最为妥当的选择。
不过,当时的俄国局势却不容沙皇就这么轻易地亡命海外。本来,英国政府答应派军舰来接,但奈何这一消息不小心散播出去,彼得格勒的苏维埃政府表示坚决反对。不仅如此,就连英国报刊舆论也因为尼古拉二世的德国血统与德国妻子而激烈反对他们进入英国境内。
由于忧心俄国人的进入会掀起英国人反对君主制的浪潮,乔治五世与英国政府不得不放弃了这一营救计划。根据《拯救罗曼诺夫家族的竞赛:拯救俄罗斯皇室秘密计划背后的真相》一书,作者海伦·拉帕波特的表述:“他本可以更有效地扮演一个角色,但关键时刻到了,他们必须做出选择。”就这样,沙皇一家被最有可能的救世主遗弃了。
在亚历山大的皇宫中,尼古拉二世一家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不知道下一个朝阳升起之时会面临什么。由于食物供给的匮乏,就连曾经高傲的沙皇也不得不带着为数不多的侍从下地耕种来维持生计。在经历了近五个月的软禁生活后,沙皇一家终于得到了一条来自圣彼得堡的指令:让他们搬家。
发出这条指令的,是当时担任俄国临时政府总理的克伦斯基。作为当时临时政府的实际掌权者,他在不久之前策划俄军发动的“克伦斯基攻势”中一败涂地,在让自己威信扫地的同时也耗尽了俄罗斯军队的最后一丝骨血。对临时政府彻底失去信心的民众开始谋划新的起义,圣彼得堡的局势俨然已经是暴风雨的前夜。
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为了应对国内的严峻形势和保障沙皇一家的生命安全,克伦斯基决定将他们送离风暴的中心,到遥远的西伯利亚暂避风头。在他看来,乌拉尔山以西的俄罗斯大地已经不再是沙皇一家合适的栖身之所了。克伦斯基为他们定制了一个遥远的目标——托博尔斯克市。
克伦斯基之所以选择那里,一来是考虑那里位于乌拉尔山以东的西伯利亚荒野,可以躲开布尔什维克革命党人的视线,二来是由于沙俄政府在那里经营殖民多年,当地传统商人与贵族地主依旧对旧沙皇保持着一定的恩主情愫,不至于轻易被革命者所动摇。更为重要的是,就在革命发生之前的1916年,横贯欧亚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刚刚开通,这为他们安排沙皇一家迅速向东转移提供了便利。
八月的一个午后,沙皇一家与十余名侍从女佣被秘密转运出了亚历山大宫,从沙皇村外的乡间小路上取道前往位于圣彼得堡远郊的军用火车站,登上临时政府安排的专列向东方驶去。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列车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一路东进,抵达的第一站便是着名的诺夫哥罗德城。尼古拉二世隔着车窗向外望去,看到了他爷爷亚历山大二世敕令建造的一千年俄罗斯纪念碑。
这座55年前修筑的纪念碑前,排列点缀着无数俄罗斯的 历史 英雄雕像。位于中间位置、面向南方的持盾士兵,就是留里克其人。目光向左移,依次是弗拉基米尔大公、彼得大帝、伊凡大帝以及最早击败鞑靼人的德米特里·顿斯科伊。面对这些曾经铸就俄罗斯辉煌的先辈英豪,此时的尼古拉二世恰恰像是一个丧尽家产的败家子。现在的他,除了保住一家人性命外,已经无所奢求。
列车继续行驶,旧都莫斯科依然遥遥在望。当尼古拉二世的列车缓缓驶过莫斯科河上的大桥时,昔日的皇后亚历山德拉为皇储小儿子阿列克谢指了指博罗维茨基山岗上的那座绚丽的宫殿群,金色的圆顶、高耸的塔尖在夕阳的映射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在中央的了望塔上,一只象征沙皇权威的双头鹰凌驾其上,这便是赫赫有名的克里姆林宫。
此时的尼古拉二世想起,23年前,正是在宫殿中央的乌斯宾斯基大教堂上,他从东正教牧首的手中接下皇冠,正式成为了罗曼诺夫王朝的第18位沙皇。然而,此时的莫斯科也已经成为了革命者的天下,作为曾经主人的他只能向过街老鼠一般仓皇离开这座旧都。
在莫斯科东南的梁赞,沙皇一家获得了一个短暂歇息的机会。这里虽然是莫斯科的后院,却相对来说没有受到太多政治运动的波及。尼古拉二世对这座奥卡河边的小城还有着些许印象,十三年前,有个梁赞来的中年人在他引以为傲的圣彼得堡大学里研究生理学,为他的帝国获得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诺贝尔奖。他隐约记着大臣向他汇报过这个人的名字,伊万·彼得罗维奇·巴甫洛夫。
再往东走,沙皇一行终于跨越了俄罗斯的母亲河——伏尔加河,来到了繁荣的萨马拉城。由于处在铁水联运的交通枢纽之上,萨马拉是周边地区商贸转运的中心所在,从中东欧到西伯利亚、亚洲中部和哈萨克斯坦途径萨马拉的路程是最短的。
当沙皇到达这里时,萨马拉已有90个工业企业,一个面包厂和一个可储存6万吨粮食的大粮库,成为了俄东南地区极具潜力的工业、制造业和商业中心。然而,行色匆匆的他们并无暇欣赏这繁荣的城市,只能跟随着汽笛的轰鸣走向更遥远的东方。
向东穿过乌法小城之后,南北纵横的乌拉尔山脉就如同一列巨人构成的战线向他们袭来。在曲折蜿蜒的山间铁道上,16岁的小女儿阿纳斯塔西娅突然哭了起来,尼古拉二世看着啜泣的女儿,眼中满是忧郁,这不详的预感早已笼罩,如这峰峦叠嶂的山脉般压在一家人的心头,穿过这座山脉之后,他们就真正来到了荒凉的西伯利亚。
在经历了十余天的奔波之后,沙皇一家终于在车里雅宾斯克站结束了漫长的火车旅程。在这个乌拉尔山以东的小站,沙皇一家换乘马车前往秋明,因为当时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只向东通向鄂木斯克、新西伯利亚等地,想要前往托博尔斯克就必须经由当时老城秋明。
在秋明的荒野之上,沙皇一家真正感受到了边疆的凄凉,泥泞的路途上似乎除了哥萨克的马蹄外,便人迹罕至。
当时的秋明还未发现大规模的石油资源,其唯一作用依旧是简单的农业垦殖与皮毛、木材中转生意,残破的城市与300多年前叶尔马克殖民者的年代并无明显变化,工业革命的浪潮显然还没有将这片内陆的偏僻之地纳入主流。
在秋明的图拉河港口上,沙皇一家在护卫的指挥下将马车装船,沿着图拉河的蜿蜒河道顺流而下,向东北方向漂去。此时的西伯利亚尚处在夏末,水量丰沛,渡船不用拉纤便顺利进入托博尔河。在托博尔河与额尔齐斯河的交汇之处,沙皇一家终于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托博尔城。尽管这座城市近年来由于西伯利亚大铁路未从此经过而中落,但此地依旧是三百年间俄罗斯帝国在西伯利亚的军事、行政及交通中心。
在他们登上码头的一刻,一幅熟悉而精美的画卷便向他们扑来,一座完美的石质克林姆林宫宫殿群静静屹立在托博尔河畔,一栋栋白墙绿顶的洋葱头宫殿构成了人们口耳相传的那个称呼——西伯利亚的明珠。在这个看似安逸静美的城市里,沙皇一家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尼古拉二世甚至想方设法的接触一些“保皇党”人,试图想办法脱身,足以证明他们在这里有着相当大的自由。
然而,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彻底击碎了尼古拉二世的所有幻想。
公元1918年4月,苏维埃政权通过了重新审判沙皇的决议。就在此时,托博尔斯克周边的局势突然恶化起来,白卫军首领高尔察克在乌法与鄂木斯克一带成立了新的俄罗斯内阁执政临时政府,将西伯利亚大铁路拦腰截断,并意图向西北方向迫近苏维埃政权后方。
此时的乌拉尔工农兵苏维埃,为了不让白卫军获得挟持沙皇的阴谋得逞,便通过了把沙皇一家从托博尔斯克迁往叶卡捷琳堡的决议。于是,在托博尔斯克安然过了大半年安稳日子的的沙皇一家突然被来自乌拉尔工农兵苏维埃的士兵所控制,并强制他们按照指示坐上阴暗的马车,向西驶入了乌拉尔山区中。
担任这个特殊家庭的卫队长是尤罗夫斯基,副队长是尼库林。他们都是契卡成员,只接受乌拉尔州军事委员戈罗谢金的领导。在他们的监视下,沙皇一家被送至乌拉尔山中的叶卡捷琳堡城,并被关押在商人伊帕季耶夫的寓所。
这时的沙皇一家已经完全丧失了自由,成为了彻底的阶下囚,等待他们的,只有命运的审判。就在这时,一场发生在西伯利亚的叛乱活动敲响了沙皇一家死亡的丧钟。
1918年5月下旬,作为战俘的捷克斯洛伐克军团在由铁路调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途中,受协约国煽动发动叛乱。在俄国白卫军、 社会 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支持下,这一外籍军团于5月底至8月初占领了乌拉尔、伏尔加河流域和西伯利亚的大部地区,推翻了当地的苏维埃政权,对整个苏维埃产生了巨大的威胁。
7月中旬,捷克斯洛伐克叛乱军团已经逼近叶卡捷琳堡。当时的乌拉尔苏维埃认为:“不能给敌人留下活的旗帜,特别是在我们今天最困难的时候。”于是,乌拉尔苏维埃命令尤罗夫斯基对沙皇一家执行死刑。7月17日凌晨,尼古拉二世家族包括和他们在一起的仆人11人被看管他们的布尔什维克秘密警察赶到地下室,使用机关枪扫射集体处决。他们的尸体被浇上硫酸和汽油销毁,最终被丢入了叶卡捷琳堡的一座废弃矿井中。至此,沙皇一家的流亡之旅划上了句号。
苏联解体后,沙皇一家的遗骸终于在1991年被发现,并于1998年隆重安放在圣彼得堡彼得保罗要塞教堂,停放历代沙皇棺椁的墓室中。
2000年,尼古拉二世及其家庭成员被俄罗斯东正教会尊为圣徒。2008年,俄罗斯联邦最高法院主席团确认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家庭成员是政治镇压的牺牲品,并为其恢复名誉。终于,沉寂了近百年的沙皇一家,终于获得了迟到的正义与荣光。○ 千绿制图
H. 玛丽亚·尼古拉耶芙娜的幸存的传闻与发现坟墓
根据一些守卫的纪录显示,他们可能有机会去拯救一个或多个幸存者。 尤罗夫斯基要求守卫来到他的办公室,并交出暗杀沙皇全家后所盗取的物品。据说受害者的尸体有一段时间是在放置在无人看管的卡车、地下室或房子的走廊上。有一些守卫并没有参加谋杀行动,并且因为同情女大公,所以跟地下室的尸体待在一起。
据说至少有两位女大公在他们首次攻击皇室家庭时幸存下来。这两位女大厘米别是玛丽亚和阿纳斯塔西娅,当守卫将女大公带往等待中的卡车时,她们“坐起来尖叫”,然后她们再度遭到攻击。曾有人宣称玛丽亚大公其实幸存下来,并未遭到杀害。一个名叫亚历斯·布利米耶的人宣称自己是玛丽亚的孙子“亚历斯·德茹·德·波旁-孔代·罗曼诺夫-鲁克王子”。他说玛丽亚逃到罗马尼亚,结了婚并有一个女儿:奥尔加·贝娅塔。然后据说奥尔加·贝娅塔结婚后生下一个名为“亚历克斯王子”的儿子。多尔戈鲁基家族和俄罗斯贵族后代联盟在1971年借由比利时法院控告布利米耶,他最后被判处18个月的徒刑。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子分别宣称自己是玛丽亚与阿纳斯塔西娅,并说她们在1919年时被乌拉山上的一名教士所收留,并在当地成为修女,直到1964年去世为止。她们墓碑上的名字分别是玛丽亚与阿纳斯塔西娅·尼古拉耶芙娜。
加布里埃尔·路易斯·杜瓦尔写了一本书《沙皇家庭的一位公主》,声称领育他的祖母“阿林娜奶奶”可能就是玛丽亚女大公。根据杜瓦尔的说法,阿伦娜奶奶嫁给了一个名叫弗兰克的人并移民到了南非,后来与家人住在一起直到1969年去世为止。她的尸体后来被挖掘出来,但是DNA状况不佳所以无法确定是否与皇室的DNA相符。大多数历史学家声称玛丽亚或其他的皇室成员曾在这次谋杀中幸存下来。英国海军元帅路易斯·蒙巴顿,第一代缅甸的蒙巴顿伯爵直到他在1979年遭到暗杀为止,他的床边都摆放着一张玛丽亚照片来纪念她。
几具尸体在1991年从叶卡特林堡郊外的树林中的大坟墓被挖掘出来,历史学家认为这些尸体是尼古拉二世全家与他们的仆人。这个墓地在十年前就被发现了,不过这个消息被刻意隐瞒着,以免被当时统治苏联的共产党政府得知。开挖之后,挖掘者发现原本应该埋藏11具遗体(尼古拉二世、亚历山德拉皇后、阿列克谢王储、四位女大公:奥丽加、塔季扬娜、玛丽亚与阿纳斯塔西娅、他们的家庭医师波特金、仆人阿列克谢·特鲁普(Алексей Егорович Трупп)、厨师伊凡·克利托诺夫(Иван Харитонов)与亚历山德拉皇后的女佣安娜·黛米多娃)的坟墓只剩下9具遗体。根据后来法庭专家威廉·莫普勒斯(William Maples)博士的调查,阿纳斯塔西娅的尸体并未出现在这个墓地中。然而俄罗斯科学家对此提出质疑,认为应该是玛丽亚女大公的尸体不见了。这些俄罗斯科学家使用电脑程式来比对阿纳斯塔西娅的照片与坟墓中这些尸体的头骨来鉴定阿纳斯塔西娅。他们借着估计这些头骨的高度与宽度来推论到底是谁的尸体不见了,但是美国科学家认为这个方法并不精确。俄罗斯的法庭专家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头骨的门牙之间的缝隙与玛丽亚一样。
美国科学家认为遗失的尸体应该是阿纳斯塔西娅,因为没有任何一具女性骨骼显示出未成年的迹象,例如不成熟的锁骨、隐藏的智齿与不成熟背部脊椎骨,这些特征是这些科学家预期会在17岁的女孩身上发现。当这些皇室的遗体在1998年被埋葬后,一具大约5呎7吋高(170厘米)的尸体以阿纳斯塔西娅的名义埋葬在墓地中,但是玛丽亚在遇害前6个月与姐姐们一起拍摄的照片显示她比阿纳斯塔西娅高了几吋,也比姊姊奥丽加还高。然而骨骼的高度只能估计,因为有一些骨头被砍掉了,且部分的骨骼也遗失 。由于牙齿和大部份的下颚在几个头骨上都不见踪影,所以俄罗斯科学家认为坟墓中的遗体阿纳斯塔西娅,而不是玛丽亚,没有任何一个头骨的门牙之间的缝隙与玛丽亚一样,美国科学家也发现同样的问题。
科学家在这些骨骼中萃取出粒线体DNA,并与尼古拉二世亲戚的粒线体DNA来加以比较,包括亚历山德拉·费奥多萝芙娜的亲戚菲利普亲王。科学家发现这些骨骼的粒线体DNA与皇室亲戚互相吻合。科学家相信粒线体DNA足以证明这些骨骼就是属于尼古拉二世全家与他们仆人。雅科夫·尤罗夫斯基与监督这次屠杀的上级长官编写了报告“尤罗夫斯基笔记”,记录到他们把两具遗体搬移到一处秘密的地区来焚烧。如果白军发现这处墓地,将会因为遗体数目有误而怀疑这些遗体是否属于尼古拉二世全家。一些法庭专家相信尤罗夫斯基的人马无法这如此短暂的时间中将这两具遗体焚烧的如此彻底。在接下来的数十年当中,许多人在这个地区进行的研究仍然无法发现一个火葬地或是这两具失踪的皇室成员遗体。
然而在2007年8月23日,一位俄罗斯考古学家宣布在叶卡捷琳堡附近的一处营火地发现两具被焚烧不完全的尸骨,而且这个地点符合尤罗夫斯基回忆录中所描述的。这位考古学家说这些尸骨是一位年纪大约在10到13岁的男孩与一位年纪界于18与23岁之间的年轻女子。玛丽亚在遇难时的年纪是19岁又过1个月,而妹妹阿纳斯塔西娅的年纪则是18岁1个月,阿列克谢则还差两个星期才满14岁。玛丽亚的大姊奥丽加与二姊塔季扬娜当时分别是22岁与21岁。这位考古学家在这两具尸体附近发现了一个装着硫酸的容器碎片、钉子、属于一个木制盒子的金属条与不同口径的子弹。“这些尸骨是由金属探测与金属棒来发现的。”
俄罗斯法院的科学家于2007年12月下旬开始进行测试,并在2008年1月22日宣布:经过初步的测试显示这些骨骸有“高度的可能性”是属于阿列克谢皇储与他的一位姊姊所有。经过DNA测试后,他们在2008年4月30日宣布确认这些遗骸为阿列克谢皇储与一位年轻女子,俄罗斯科学家确认这位年轻女子为玛丽亚。爱德华·罗塞尔是莫斯科以东900英里地区的政府官员,他说美国实验室所做的测试已确定那些碎片属于阿列克谢与玛丽亚所有。2009年3月公布的DNA检测结果确认这两个在2007年被发现的尸体属于维奇罗曼阿列克谢与一位女大公。罗塞尔说:“这证实了尸体属于这些孩子们,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全部的皇室成员。”
I. 谁知到俄国沙皇的历史
1996年到沙皇被推翻时过了79年?1917年被推翻。
2008年10月1日,俄罗斯联邦最高法院主席团做出最终决定,承认俄罗斯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和他的家庭成员是苏联政治镇压的牺牲品,给予平反。与此同时,撤销俄最高法院司法委员会2007年11月8日做出的关于尼古拉二世和他的家人不属于平反对象的决定。至此,用辩护律师卢基亚诺夫的话说,案件审理被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尼古拉二世(罗曼诺夫·尼古拉·亚历山大洛维奇)1868年5月19日出生于皇村,1894年10月21日登基,1917年3月15日被推翻。此后,尼古拉二世和他的家人被克伦斯基临时政府软禁,十月革命胜利后沙皇全家又被布尔什维克政权监禁,并在1918年7月被转移到叶卡捷琳堡的伊巴特叶夫寓所关押。尼古拉二世的妻子亚力山德拉·费多罗夫娜是日耳曼皇室后裔,生于1872年,1894年成为俄皇后,为尼古拉二世生了四个女儿和一个儿子。1918年7月17日深夜,尼古拉二世一家连同他家的门卫、厨师、男仆和女佣四人在寓所的地下室被秘密枪决,尸体被行刑者焚烧,残骸被掩埋在离叶卡捷琳堡不远的老科普季亚科夫公路旁。1991年7月,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的遗骸在那里被发现,但缺少尼古拉二世的儿子阿列克谢和女儿马利亚的残体。
苏联解体、末代沙皇及家人遗骸被发现以及俄联邦《受政治迫害者平反法》的出台使得俄罗斯人对尼古拉二世和他的家庭成员被镇压事件的立场和观点产生很大分歧,分成支持对尼古拉二世全家给予平反和对平反持保留和反对态度两种。支持予以平反的以现政权和东正教会为代表,持保留和反对立场的以俄罗斯共产党为代表。俄罗斯政府曾经特地委托时任副总理的丘拜斯专门领导和负责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遗骸的确认工作。1993年,末代沙皇及家人的遗骸在英国犯罪研究中心进行化验,1995年遗骸又在美国国防部军事医学研究中心进行检测,最后,这些遗骸于1997年11月在俄卫生部司法鉴定中心再度进行核对。1998年1月30日,俄政府专家委员会正式确认并宣布遗骸为真实。一个月后,俄政府决定于当年7月17日在尼古拉二世全家被害80周年之际将遗骸安葬在圣彼得堡的彼得和保罗大教堂俄皇族祖先的墓地。下葬仪式十分隆重,鸣礼炮19响,政府成员、社会知名人士以及罗曼诺夫家族60多名成员等出席了葬礼,俄罗斯当时的总统叶利钦也在葬礼上出现并发表讲话。同一天,俄各地东正教教堂都举行了追祭亡灵的仪式。在此之前的7月14日,在叶卡捷琳堡举行了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遗骸迁出仪式。这一年,俄罗斯还发行了面额为3卢布的印有尼古拉二世头像和全家合影的特种纪念邮票。2000年,俄罗斯东正教教会将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封为“无辜的伟大殉教者”。至此,对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的平反实际上已经完成。
不过,在以后的8年多时间里,围绕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正式恢复名誉的过程却遭遇到法律证据不足的障碍。2005年12月1日,尼古拉二世堂弟的孙女,现定居在西班牙的马利亚·弗拉季米罗夫娜公爵夫人向俄罗斯总检察院递交了平反申请,要求恢复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的名誉。其依据是俄罗斯颁布的《受政治迫害者平反法》第8条款。她认为,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的遭遇符合苏联时期受到镇压、是苏联制度牺牲品的条件,因而应该予以彻底平反。俄罗斯总检察院以该案不属于政治镇压,而是刑事谋杀为由不予受理。马利亚·弗拉季米罗夫娜不服,向莫斯科特维尔法院起诉,但2006年5月25日特维尔法院作出了支持俄总检察院立场的判决,并在2006年6月28日拒绝就沙皇家庭平反一案通过补充决定。此后,公爵夫人上诉莫斯科城市法院,上级法院在进行复审之后撤销了特维尔法院的判决,责成其重新审理。不过,俄罗斯总检察院并没有改变原来的立场,在2006年11月14日的庭审会上,俄罗斯总检察院的代表在法庭上强调,是刑事犯罪分子剥夺了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的生命,他们的死亡与国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总检察院没有改变立场的任何理由。不过,这一次的庭审法官安德烈·科尼亚泽夫没有接受总检察院的观点,裁定总检察院拒绝接受马利亚·弗拉季米罗夫娜的平反申请为“违法”,责成总检察院接受申请,重新审理。
在以后的一年时间里,特维尔法院曾经两次敦促俄罗斯总检察院加紧案子的审理,并在2007年6月25日的第二次决定中要求总检察院在三个月内就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遭枪杀是否属于政治镇压的问题做出认定。2007年11月,俄罗斯总检察院再次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马利亚·弗拉季米罗夫娜的申请。其实,直至2008年10月1日俄罗斯最高法院主席团做出对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平反的决议,有信服力的关于枪杀的证据仍然没有找到。最高法院转变立场只是因为改变了处理该案的方式和角度,不再看重证据不足的事实,只是力求从一般的历史事实出发,用逻辑推理的方法处理案子,从而使得判决结果最终满足了原告的要求,使得翻案终于有了法律认定的结果。
这场诉讼迟迟不能定案的主要原因在于,虽然当时有关人员对尼古拉二世全家实施了秘密枪决,但检察院既找不到当时法院的有关判决,也没有发现中央革命政权的任何决议、相关文件或文字资料。换言之,俄罗斯总检察院没有确凿的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尼古拉二世全家被执行枪决与当时司法部门的判决有关,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当时最高苏维埃政权机关做出相应决定的结果。既然没有直接证据,也就意味着当时的中央政权机关并没有过错,因此也不必承担相应责任;既然没有直接证据,现在的中央政府也无需去凭空制造一个错误事实,然后再加以纠正。更何况,历史机要档案中同样不存在对沙皇及其家庭甚至进行间接指控或谴责的文件,因而也就不存在需要平反的前提和条件。
此外,总检察院的调查还获得了一些与预期目标相反的史实资料和依据。第一,俄罗斯新生的苏维埃革命政权曾计划对末代君主进行规模庞大的司法审判。为此列宁曾经批评新建的全俄法院站错了立场,认为其行为维护了日耳曼人的利益,维护了亚力山德拉·费多罗夫娜的利益,要求法院承认错误,转变立场。这表明,至少在大审判之前,苏维埃中央政权并没有打算要处死末代沙皇,更不要说处死他的家人了。第二,随即开始的国内战争改变了列宁的审判计划。由于叶卡捷琳堡处于对白匪作战的前线,城市有可能要放弃,而迁出全部监押者风险又太大,所以当时的乌拉尔州党委向莫斯科报告,请示对所有关押犯的处理意见,但没有从中央获得同意对关押者进行“清洗”的指示。第三,乌拉尔州执行委员会于1918年6月16日自行通过了镇压“特殊家庭”的决定,但这个决定与当时苏维埃政权颁布的法律相冲突,所以不能被认为是国家的决定。并且,虽然这个决定具有“官方”性质,但总检察院并没有在乌拉尔州找到诸如对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执行枪决之类的指示或命令等直接证据。
值得一提的是,俄罗斯总检察院先前反对平反的决定并不反映它与总统和政府政治立场的对立,而只是反映它对自身职能和执法过程中技术要求、规则的遵守。其实,早在上世纪赫鲁晓夫时期,苏联政权就曾经为一些沙皇家族成员恢复了名誉。此外在1996年时,应一个叫“圣彼得堡纪念碑协会”的组织要求,俄罗斯总检察院在经过三年调查之后,也为四名符合法律条款的被“契卡”镇压的皇亲恢复了名誉,但没有对另外20名遭枪决的皇室死者平反,理由就是他们的死与司法机关和国家无关,没有相关的判决书或能够体现政治动机的国家政权机关的决议等直接证据。
与执政权以及教会等立场和态度呈现鲜明对比的是俄共的立场和观点。在俄罗斯最高法院做出对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给予平反的决议之后,俄共立即做出了反应。俄共党员、国家杜马副主席伊凡·梅尔尼科夫指出,这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暂时的决定,最高法院主席团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早晚会得到修正,“一切将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他认为,最好不要否定那些经过漫长历史检验的事实及其评价,这样做会把现在的社会搞得一团糟。他说,对沙皇家庭的好感只是某些研究者想象出来的美好神话,但他们却故意忘却这样的事实,即:当时是全体劳动人民对沙皇家庭做出了历史性判决,并执行了这个判决。他认为这是劳动人民长期积累的对沙皇制度愤怒的符合逻辑的结果。他承认,从现代的观点看,这不是人道主义的,但在当时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同沙皇的决裂需要采用最彻底的手段。所以,现在对沙皇及其家庭的平反至少是不尊重历史,具有极大的危险性。在其他“左派”人士看来,尼古拉二世是历史的罪人,因为他曾经在1905年1月对圣彼得堡工人的示威游行和1905-1906年间对国内发生的数起起义采取了严厉的镇压措施。他们并且担心,在为末代沙皇及其家人平反之后,一些不利于“左派”的如迁移列宁墓等话题会被重新炒得沸沸扬扬。
总之,尼古拉二世及其家人在死亡90年后获得平反,很大程度上映现出近一个世纪以来俄罗斯社会政治价值观的历史演变趋势,其中既有发展和进步,也有停滞和反刍,值得深思和回味。